装得下肉体,容得下灵魂――老屋

2019-03-17  本文已影响0人  梧桐雨yu

给活着的人准备的叫老屋,老屋一般请本地的名匠割,在完工的那一天叫圆盖,得请上亲朋好友,自然是随礼来。

一天,大伯割好了老屋,他是给自己割的,因为他就是一木匠。他,六十出头,个子一般,偏瘦,好酒,乡里人称他为老大。“老大,今日忙莫个”,碰面时,大伙儿总是笑着问。以往修房子总少不了他的斧头和刨子。他,或许不是最精明的木匠,但却是我见过最善良最温暖的木匠。

我与他家隔着数某田地,约摸一里路。那天,大清早就听见了鞭炮声,不知是否扰乱了田里油菜的美梦,倒是唤醒了池塘里的鱼和爱凑热闹的乡邻。孩子听到鞭炮声便问:“妈妈,妈妈,是不是又老人了”,我一时竟无语应答,只好摇头苦笑,请原谅孩子的无知天真!

由于辈分低,我没有去。没去,也好,其实我是害怕见着那老屋。老屋,简单的说就是木头搭的窝;但,它亦是人走向终点的见证!外面的人永远不知道里面人的悲喜,里面的人也永远不懂外面人的伤痛。一屋之隔,却是阴阳相间,永不相见,不,心诚,梦里还是会遇见的!

诚然,想起作家王跃文的《漫水》,它里面的余公公也是一位木匠,也给自己割了老屋。话说漫水就是现在的万水,王老师笔下的漫水透水溆浦人纯纯的情,地长坪、油发辣子、枞菌,字里行间满是乡音遗爱!以至于每每回老家经过万水时忍不住多看几眼,不禁感叹,这就是漫水啊,不知余公公是否还守着自己的老屋和龙头杠!

这个年纪谈老屋,过于沉重,何况在深夜。

人生本是一场修行,趁父母安好,趁年华未老,学会感恩。趁阳光正好,趁岁月未逝,学会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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