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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落幕与开场

2024-09-30  本文已影响0人  晴朗无云的可可豆

[完]

正文结束

接下来是来自女主角6年倔强的番外…

番外得从小学毕业典礼结束,中午11.算起。

嘉文那小子跑得是真快,领完毕业证,拍完集体照,在年级大礼堂里便找不到身影了。

火速离场,赶着去投胎啊?

就像戛然而止的童谣,没什么正式的结尾,却也为我的番外留下了口子。

“邓可陌!走吧,咱一起吃饭去。”说话的是陆应萧,我的好朋友。

我的妈妈,陆应萧的妈妈还有周莹莹的妈妈是同事,都是隔壁长平中学重点高中的老师,三人幼儿园时就在办公室一起玩过,又一起度过5年小学,感情挺深的。

初中说是摇号,但还是有选择的余地的。

就像嘉文,篮球打得好,咱小学整支篮球队成员们硬生生全都“凑巧”地摇到了同一个初中,文礼中学,并且听说还都在一个班,文礼中学的乐团和篮球队在市里也很不错。

也像咱们仨,选了长平中学的初中部,北长平和南长平,都很好,南长平更是区里最好的初中。

我和周莹莹选了南长平,陆应萧选了北长平,因为她弟弟可以上那附近的小学,接送方便。

我家无所谓,我三年级起就自己上下学,几百米,一个路口的事,初中远点也不会有问题的。

也就暑假闲的胡思乱想,只要我想进文礼中学,甚至跟嘉文一个班也是可以操作的吧?但我肯定还是选南长平,资源好。这是必须要接受的遗憾吧?可能这辈子没什么交集了。

我妈说不用担心,他以后肯定来长平读高中的,这儿最好的高中,离家又近。

你只要好好中考,来长平没问题的,跟他一个班也没问题的。

我总算放下些心,原来还有重逢的可能,这成了我的盼头。

我也很担心,毕竟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哪怕我跟他三岁就认识了,还一个班上小学,我每天下课一直粘着他,他也没什么回应,他没懂吧?

万一他初中恰巧认识了一个女生,恰巧一见钟情了,恰巧是在初中。

恰巧就在我不在的这四年,怎么办?

要是那个他喜欢的女生恰巧也来长平高中,甚至恰巧同一个班呢?

我不就是个灯泡,甚至讨人嫌。

开学摸底考,我英语只是良好,所以尽力就行,语文不要尽全力就行,数学由于我小学毕业时满分的成绩,我选择先趴半个小时再开始写,这样能提升错误率。

我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藏拙,不知道在为什么留余地,总觉得有用而已,奇奇怪怪。

开学后没多久,我被分到文科班,显然依旧是关系户班,大家家里多少都沾点体制内或是大学教授之类的,教育局之类的。数学老师之前教理科班,英语老师是副校长,语文老师是刚从别的区调来的特级,她女儿也转学过来了,读七年级。

暑假我边玩,边乱想,忽地就开学军训了。

军训上我跟站在我左边的女生周文文很聊得来,我们很快就用挚友相互称对方。

班长是之前小学6班的班长,他叫张简。他负责收集所有人的照片。

我跟周文文一块儿去交,他说要在背面写上生日。

我跟周文文补上,忽地我一瞥她生日。

“?啊?????”我惊讶地重复着,“你11月15号生日?不是?!你也11月15号生日???我也是11月20号生日啊!!!”

“什么??!!你也是11月20号生日啊??wc!!ZY!!!”

周文文跟我激动地原地蹦跶,高高兴兴地去交给班长,还分享了这一喜讯给班长,咱俩同年同月同日生!

“ZY!!我们真的太有缘分了!!!”我们逐渐直接说字母来代替“挚友”。

我分到了一个男同桌,他叫陈轩宇。

他有点奇怪,他很瘦,瘦到皮包骨的感觉。他每节课都可以精准地把文具掉在咱俩之间两三回,然后低头去花一定时间摸索,期间用头蹭我的大腿…我有些反感他。也有点害怕,小学过得顺风顺水,同学们像亲人一样的感觉。忽地到初中遇到了一个有用头蹭腿癖好的人,他衣服和书包都有些邋遢,尤其才刚新领的书,卷子,皱巴巴的,抽屉也杂乱无章,随时有塌方,一涌而出的风险。

我想你了,嘉文。如果你在,我下课或许会告诉你,你会帮我警告他的吧?你是中队长啊。

开始我很犹豫轩宇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但两天过去了,我确定了。第三天第一节课起,每当他要捡东西,我就往外挪一下身位给他,等他捡起完我再坐回去,他顿了一下,似乎愣住了,之后居然真的只是偶尔掉东西了。所以…我大腿到底有什么好蹭的?而且都是长裤,而且你头发最好是天天洗…

他还有其他匪夷所思的行为,用笔戳额头,突然拍两下手,发几声怪叫。我好想跟zy坐一起。于是我跟胡老师班主任打报告,说他的不好,老师说我有义务帮助他监督他变好,总之不了了之。

语文有阅读小组,要读书,分析,做ppt演讲。

我们有三个语文课代表,我是语文课代表之一。

我们阅读小组的组长是一个小姑娘,叫刘思茗。

跟周文文关系也不错的样子,很自然地,刘思茗,周文文,轩宇,我,博文成了阅读小组。做完了ppt,组长可能对我在语文方面很信任吧?问我哪里可以改进?我说ppt满是文字,最好加几页只有标题的。或许是误解我的意思吧,隔天展示的时候基本上只有大标题和一些文字。语文老师却突然在教室后头生气了,

“停!你们小组ppt怎么回事?文字变这么少,为什么昨天跟我改好了今天又变了?不要讲了,先这样下一组。”

意思就是,在给我之前那一版,思茗已经拿给胡老师并按照要求改过了。

下课后我跟思茗一起去办公室,思茗说是我的主意。我说我的意思是每个部分加一个标题页再切后面内容。

“思茗,意思就是说没有组员知道你要这么干咯?”

很凶。老师让我先走,留下思茗。

隔天我们组重新演讲了。分数是老师给每个组一个均分,组长再给组员们分数,只要均分和老师的一样就行。也许因为这件事,思茗给我压分。

如果是嘉文,一定能提出让老师也默许甚至眼前一亮的改进吧?如果是嘉文,领导味儿这么重的人,一定会聪明的先问有没有跟老师改进过吧?

还算过了一段快乐的日子。

秋游去某博物馆吧,纪念品店的一本邮戳我很喜欢,但是我余额不够,刘思茗看见了,直接打电话给她妈妈,让她妈妈转了一两千。

“我们是朋友,送给你啦。”

她送了我几百块的邮戳册,我很感激她。

我们三个人的友情一定能长存吧?

是四个人的友情,张欣很高也很壮,一次下课笑呵呵地就加入了我们的聊天,我以为她跟周文文认识呢,便也热情对她,很久之后才知道周文文也以为是我认识。总之就是变成四个人友情了。

我们四个最后只有刘思茗正常中考去了重点女高,周文文9年级转了国际学校,张欣休学一年上普高。

班主任胡老师感冒突然请假了三天,也没打点什么,由一班理科班的语文王老师代课。收上来的备忘录怎么办呢?于是我批上了,打个勾再签个姓“邓”。批完全班的就发下去。还要在有老师的班级群里发当天完整的备忘录。第二天,李浩,另一个语文课代表表问我,你知道昨天备忘录哪个老师批的吗,我送过去,我跟他说是我批的,我来批就好。第二天的备忘录,我把数学的忘记了,李老师在群里提醒我,我补上并说不好意思。

如果是嘉文,才不会出一点失误呢。

第三天排队批数学卷子的时候,轩宇排在我后面,总是要贴上来,我不得不尽量往前挪。老师批着卷子,话锋一转,“欸,可陌你昨天发群里的备忘录怎么回事啊,怎么把数学的忘记了…”声音陡然提高,不算吼,算喊吧。又说了一会儿总之以下次注意结尾。家里有人做老师真的会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不怕老师,跟老师有亲和感,知道他这样喊地全班鸦雀无声也不是针对我,是需要摆出态度,而我只需要配合地低头默默听着,小心回应就行,一种跟老师没由来的默契,一种双方都置身事外,只是角色使然的感觉。

嘉文的师生关系表面也非常缓和吧,他很厉害的。

批了三天,直到胡老师回来,似有征兆地,改了制度,按照学号,轮流批一天备忘录。

也是一次批数学卷子,李老师把班长张简叫来,然后对着咱俩几句拉踩。

你俩同一个小学毕业的?

我还不明所以,但张简已经懂了老师要说什么,故作亲和地搭上我的肩,笑嘻嘻地说是呀。

“你看怎么一个作业基本全对,一个作业错那么多呢?”

噢~原来是来拉踩的,这时我才恍然大悟,但也无感,因为我知道我没问题的。

没错,我平时数学作业也故意不仔细做,可以控制在一张卷子错3~6个左右,因为我觉得这样有机会给老师一种在他的教学下,我逐渐变优秀的感觉,可以让老师获得成就感。

也就几天之后,我被吊销了语文课代表一职,胡老师很委婉当着全班面宣布,说我需要把时间精力放在数学,提高数学上。我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嘉文才不需要耍什么小聪明呢,他各科都很优秀,三好学生,如果是他,不会被吊销职位这种尴尬的事吧,他好像从没失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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