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隔了十来年的不知名游记
读贾平凹先生的《生活一种》,无故竟想起了一次旧游。
约是十来年前,伴与发小,有父母带领着到哪一方已不记得姓名的江边出行。头一晚,住在江岸山顶村庄里的老乡大叔家中。因人着实太多,男孩子们不得已被安排睡在晾苞米大豆的簸箕里,唯有我和老猫两个女孩看的眼馋,对着一铺为我们铺好的床铺失望嫌弃不已。待第二次清晨,母亲将我们从温暖舒适的被窝里拉起,迷蒙着双眼临着一片带着露水湿气的翠绿,梳我一头过于浓郁的头发时,无端瞧见那一抹清新的颜色里一个碗大的黑色蜘蛛挂在中央,想来惧怕虫蛾的我,一个激灵,瞌睡虫儿一下子跑的老远。
趁着天色尚早,大人们背起行囊,领着我们下山。从天明走到日头明晃晃,精神抖擞到热气和疲倦席卷,恍惚中从有我人高的灌木丛中,隐隐看到了奔腾的泛着光的水波,伙伴们的欢呼让这支队伍的气氛忽地轻松起来,给了我一丝坚持的勇气。不知怎地,队伍忽地一反下山的方向,复又上行,惊得我以为我们将要踏上回老乡家的归途,扬起的心情刹又落到谷底,几乎带着哭腔跟走在我们前面的老猫说道,我可是真的要不行啦。却又不得不跟着大部队前行,不多时,竟瞧见悬在悬崖边的一处飘着炊烟的小木屋和一处茅草屋。走在队伍最前端的叔叔振臂一挥,我们到啦!我累到几乎不能出声的小伙伴们,不知都哪里来的力气,开始跑起来,踏着磨的光亮的石板路,我奔跑在最末端,不甘心地奋力直追,却也只到木屋和茅草屋交接的石板处时,伙伴们已从木屋下来,只道午饭未好,不如午觉。伙着走向茅草屋,到头便是呼呼大睡。
待我一个午觉醒来,睡我旁边的老猫早已不见,只有母亲笑道午饭好啦,只我一人还在睡。慌里慌张地冲到这崖边小旅店用作餐厅的小木屋,鲜美的鱼汤香气四溢,是这江里特有的美味,肉鲜刺少,不爱吃鱼的我忍不住喝了大几碗鱼汤,只觉尚未吃够,可惜我的肚子已经不能容纳更多。饭后,店家带着我们坐了船过了江,我们自沿着江边闲逛,如今也不记得哪里的景色甚好。只记得那午后一场突如其来的没有伞雨,那时便是眼镜的我嫌弃眼镜上拭不去的雨水,置于身边的鹅卵石上,却在踏上归途时忘记带走。一行人只得往回寻我的一副眼镜,寻一片沙滩也寻不见,有些纳闷的我自顾自地念叨明明就记得放在这里,最为奇妙的是,顺势我一低头,我的眼镜安安静静地正躺在我的脚边,欢喜不已。回到江岸,对面为我们准备晚餐的炊烟已经袅袅,载我们的小船却迟迟未归。江水不算湍急,温度正适,横向也不过百来米。可惜我年纪稍小,母亲担心我未够体力,眼馋的瞧着我的伙伴们爽快脱掉了衣服,笑闹着扑通跳进了江面,由着叔叔们带领,渐渐远了去,到了对岸,对着我们招呼。不能与伙伴游过江的遗憾,渐渐和着船家迟迟未来的饥饿,变成了几分委屈。终于在头晕目眩之时,等到那支接我们的船,狼吞虎咽地解决掉晚餐,只觉人间美味,玉盘珍馐。
整日的奔波与欢闹,让我和大猫很快躺在别有一番舒适和香气的茅草床上昏天黑地。只我们这间屋子,夜雨来袭竟也无法抵御,湿了半铺床。老猫不知何时已不见,亦不知是否她唤来母亲,将我唤醒,朦胧睁开眼,听见一身闷闷的雷声和母亲调笑我的瞌睡如此之大后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来,晨光已现,折射隐于四处尚未蒸发的雨水,心旷神怡。
Ps.不知道为何隔了十来年,想起这次出游,大概是春光正好,不如踏青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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