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孩子都需要一个冠军
今天是闲散的一天,听了七个TED演讲。
其中丽塔·皮尔逊的TED演讲原来听过,今天又看了一遍,准备后天推荐给洪山区的老师们看一看。
她有着40年的教龄,是美国黑人教育家。
在她的眼中:喜欢你所教育的孩子,或者如果你没办法喜欢他们,别让他们知道这一点,是成为一个好老师最先决的条件。
演讲实录:
我这辈子要么是在学校,要么在去学校的路上,要么是在讨论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我的父母都是教育家,我的外祖父母也都是搞教育的,过去40年我也在从事同样的事业。
过去的这些年里,我有机会从各个角度审视教育改革。一些改革是有成效的,而另一些却收效甚微。我们知道孩子们为什么掉队辍学,我们知道孩子们为什么学不下去,原因无非是贫穷、低出席率、同龄人的坏影响,我们知道为什么。但是我们从未讨论或者极少讨论的是人和人之间的那种联系的价值和重要性,也就是教育者和孩子间的联系。
美国儿童精神科医师James Comer说过,“没有强有力的师生联系,学习就不会有显著的进步。”美国教育学家George Carver说过,“学习就是理解各种人际关系。”在座的各位都曾经被一位老师或者一个成年人影响过,这么多年,我都在看人们怎么教学。我看过最好的也看过最差的。
一次有个同事跟我说,“我的职责不是喜欢那些孩子们。我的职责是教书,孩子们就该去学。我管教课,他们管学习。就是这么个理儿。”
然后,我就跟她说,“你知道,孩子们可不跟他们讨厌的人学习。”她接着说,“一派胡言。”然后我对她说,“那么,亲爱的,你这一年会变得十分漫长和痛苦。”
事实也果真如此。我认为美国教育家Stephen Covey是对的,他说你只需要做一些简单的事情,比如试着首先理解他人而不是想要被理解,方式很多,比如道歉。你想过吗?跟一个孩子说你很对不起,他们都惊呆了。
我有一次讲比例,但是我当时在教数学。然后我下了课,翻看了教师用书,我完全教错了!
所以我第二天回到班上说,“同学们,我要道歉。我昨天的课都教错了,我非常抱歉。”他们说,“没关系,Pierson老师,你当时教得非常投入,我们就让你继续了。”
我曾经教过程度非常低的班级,学术素质差到我都哭了。我当时就想,我怎么能在9个月之内把这些孩子提升到他们必须具备的水平?这真的很难,太艰难了,我怎么能在让一个孩子重拾自信的同时,也让他在学术上有进步?
但是后来我想出了一个非常好的主意。我告诉这个班里的学生们,“你们进了我的班级,因为我是最好的老师,而你们是最好的学生。他们把我们放在一起,来给其他人做个好榜样。”
一个学生说,“真的吗?”
我说,“当然是真的。我们要给其他班级做个榜样,当我们走在楼道里,因为大家都会注意到我们,我们不能吵闹。大家要昂首阔步。”我还给了他们一个口号:“我是个人物。我来的时候是个人物。我毕业的时候会变成一个更好的人物。我很有力,很强大。我值得在这里受教育。我有很多事情要做,我要让人们记住我,我要去很多地方。”
然后他们说:“是的!”
如果你长时间这么说,它就会开始变成事实。
为了印证我上述这个想法,我做了一个小测验。我总共出了20道题,有一个孩子做错了18道,然后我在他的卷子上写了个“+2”和一个大的笑脸。
他说,“Pierson老师,这是不及格吗?”
我说,“是的。”
他接着说,“那你为什么给我一个笑脸?”
“因为你正渐入佳境。你没有全错,还对了两个,” 我说,“我们复习这些题的时候,难道你不会做得更好吗?”
他说,“是的,老师。我可以做得更好。”
大家看,“-18”让人感觉想死。“+2”意味着,“我没有那么糟。”
好多年了,我看着我妈妈利用课间休息时间批改作业,下午去家访,买梳子、刷子、花生酱和饼干,把他们放在自己的抽屉里给那些饿了的孩子们吃,她还为那些脏孩子们准备了一条毛巾和一些肥皂。
看吧,教那些脏孩子是困难的一件事。而孩子们有时也是比较“残忍”的。所以她把这些东西都放在她的抽屉里,然后过了很多年,在她退休以后,我看到一些当年的孩子们回来告诉她,“您知道,Walker老师,您改变了我的生活。您让它有了意义。您让我觉得我是个人物,虽说在心底我知道我不是。我就是想让您看看我现在成为了什么样的人。”
当我92岁高龄的妈妈在两年前去世的时候,好多好多以前的学生来参加了她的葬礼,我哭了,不是因为她去世了,而是因为她留下了这些永远不会消失的各种联系。
我们真的可以发展出更进一步的师生关系吗?当然可以。你会喜欢你所有的学生吗?当然不。你也知道那些最难搞的孩子总是很难甩掉,永远不会,你不会喜欢每一个人,然而难搞的那几个的出现也是有理由的。当你不会喜欢他们每一个人的时候,关键就是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一点。
所以老师们变成伟大的演员,我们得强迫自己工作,我们得听从那些毫无道理的政策,我们还得上课——因为这是我们的责任。
教学和学习应该是让人愉快的事情,我们的世界会变得多么的强大,如果我们的孩子都不害怕接受挑战,不害怕思考,每个孩子都可以成为一个冠军,作为成年人,我们永远不能放弃他们,懂得你与这些孩子间的关系的强大力量,坚信他们可以变成那个最好的自己。
这个使命很艰巨吗?当然,毫无疑问。但是这不是不可能的。我们当然可以做到,因为我们是教育家。我们天生就是要去重塑他人。
非常感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