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囧途之首次进京
我陪安好三次进京,第一次是北师大研究生创意写作专业报名,第二次是笔试,第三次是复试,没有第四次。
在路上
安好之前在微信里说:因为北师大研究生创意写作属于单独招生,网上报名之后的现场报名、笔试和复试一样,都得亲自去北师大。咱俩趁着周六去周日报名。”
我说:好!你去报名考试,我去看表姐顺便旅行。
2017年11月10号,我收拾好行李,背个大红包,匆匆忙忙坐公交从老家的镇上赶到县里,接着转乘1路车到达郸城新汽车站,一路担惊,生怕错过下午5点自郸城开往郑州的客车,万幸刚好赶上,并和一直在车站等我的安好携手上车。
天很暗,车上人很少,位置自己挑着坐,一人可占两座。我们一前一后坐下。
客车一路奔驰,我一路晕车,恶心难受,便带上耳机边听歌边睡觉,没怎么说话。安好也在听歌休息。转眼4个小时过去了,途中几乎没有什么插曲。刚上车时,同行的一个短发女孩问我借了充电宝为手机充电,我们相互寒暄了彼此的职业和此行的目的。9点左右到达郑州中心汽车站,对面就是火车站。我和安好下车,和女孩就此别过。
我们先去售票厅取一周前在网上订的卧铺(上铺)票,然后进站等候22点12分开往北京的火车。火车很准时,这也是我第一次在火车上躺着去外地。我们洗了脸,分别爬上各自卧铺的第三层,在床上最好的姿势便是躺着,弯腰的姿势基本与地面平行,根本没法直腰。23点列车员一一为我们把卧铺票换成卧铺卡。在这之后,我们带着眼罩,互道晚安,着手睡觉。火车一路轻轻地持续晃荡,我一夜辗转翻覆入眠,醒了再睡,睡了再醒,一直处于这样的循环,直到列车人员提醒我们:“北京西站快到了!起床了,换票。”,并要求用卧铺卡换回卧铺票。我们起来洗脸梳头,拿起包,等着下车。
北京溜达
第二天6点06分准时到达北京西站,表姐前来接我们,已经等候在出站口。她带着我们一起坐地铁回五道口的家。学生时代不懂事,现在每次去亲人好友家都要带上礼物。我带了一套护肤给老姐,老姐打趣我太客气。吃了包子稀饭,表姐去上班,我和安好躺床上歇息。中午表姐带回外卖——饺子和炒面皮,但我们仨吃得很少。我和安好还没能倒腾好火车的时差感觉,不太饿,没啥胃口。
吃过午饭,我和表姐陪安好去打印店复印报名需要上交的材料,并滴滴打车赶往北师大。我们在南门下车,一路奔向主楼C座大厅,此时已经2点半。她递交身份证毕业证等原件,并拍照签字。我在她跟前不远处,其实她本人还挺耐看,但黑白的电子照显得她老了点丑了点。
随后,表姐打算带我们坐公交前往天安门广场,但我们仨路痴找公交找了十分钟。我们在前门下车,然后跟着大部队步行,穿越一个个路口,排队验身份证,走过地下桥,到天安门时已是3半点。我们在人民纪念碑的前方合影留念,在广场大花篮的前面相互拍对方的搞笑照片。
大概是5点,天安门将举行降旗仪式,等待观看这一壮举的人们早已把国旗所在的区域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而且不断有人陆续赶来。冷风吹得我身凉,再加上疲累瞌睡,我们便在4点20左右原路返回。
一路上,我们仨瞌睡连连。表姐坐在位上靠着窗户睡觉,我站者扶着把手闭目养神。回府后,表姐为我们下饺子炒菜。吃了晚饭,老姐陪我去理发。
人在囧途之首次进京理发故事
我在进京两个月前卖了已留有近四年的齐腰长发,获得1200元盘缠的代价正是我的头发被贴着头皮剪得超短并且几乎所有头发被掏空,最只剩下外部的一层发丝,显出学生头的发型,这勉强还能看出来我是个女生。毛躁的头发整整长了俩月,在北京现出狗啃草的形状。
老姐问我是否想剪头发,我对老姐说:“我想留和你一样的齐耳短发,看起来很酷。”老姐二话不说,便带我去剪头发。来到二楼的理发店,我先被拉去躺下,头落在类似洗手池的盆内。一位温柔的帅哥帮我湿润头发,蘸上洗发水,并按摩头皮。洗好头,我被引导入座。一位时尚白皙的帅哥前来整理我的头发,很是郁闷地问了一句:“你的头发怎么这么少?”我轻描淡写地说:“之前卖了。”,很怕他追根究底。
果不其然,他再三询问后,十分为难地说:“这头发没法剪,真的是考验我的技能。实在是太少了,只有表层几根。唯一的办法便是剪成男生这么短。你最长最多的头发便是你的留海了,本来是斜的,我帮你剪齐。”
我回答说:“好吧。”
理发师边剪边絮叨:“挺好看的姑娘,以后别再卖头发了。头发是女人的奢侈品,需要的是投资,不是赚钱。以后把鬓角的头发留着,会好看很多。”他人挺好,但给人的感觉有些傲慢自我,但凡有才的人都是这样吧。本来我想怼他,但心想别没事找事了,头发拯救完毕,向他道了谢后,老姐也在她的贵宾卡上扣过款后,我们便打道回府了。
回到家,便洗洗澡洗洗衣服,然后看会电视,最后躺床上聊会儿天。时间飞快地来到23点,我们仨闭嘴闭眼睡觉。
11月12号,我们睡到自然醒,什么都不想做,便在房屋内待了一天,睡睡觉,不看书,玩玩手机,看看电视。表姐早上做了牛排。下午我们出去吃饭,然后老姐上班,我和安好在附近溜达。
晚上8点,老姐工作结束后,带我们去吃日料。9点,老姐一路护送我们坐地铁来到北京西站。9点40,我和安好拿着票进站,等待22点12分由北京开往商丘的卧铺车。老姐返回五道口。幸运的是我俩都是下铺票,不用上下爬,方便了很多。洗脸,躺下,睡觉,天亮,大概7点到商丘。
母校之行
我们来到安好的母校——商丘师范学院新校区,前来提取她的大学成绩单。之前在档案保存处提取时发现成绩单并没有在档案里。又在网上查得去学校教务处可查到,咨询辅导员后得知教导处在周一到周五上班,于是便订了由北京回商丘的票。我们第一站就是行政办公楼教务处,并在一楼找到它,但工作人员出差在外,明天下午才能赶回。
为了成绩单,我们只得决定在此等到明天。而明天我有课,便和同事调了一下。在北京的老姐很贴心,特意装了面包蛋糕水果在我的包里,留着我们在路上吃。
此时已经是9点,我俩来到学校最安静的湖边。在人烟稀少的长椅边休憩,偶尔看到教师学生模样的人们在晨跑。我们一边欣赏湖边风景,一边对美味的食物大块剁卸。吃饱休息好,便踏上涉猎风景捕捉美感的学校旅行。我们走在南北方向的大道上,路两边是排排枯黄的枫树。偶尔遇到一位工作人员模样的叔叔,问了问:“您好!我们来学校想查之下大学成绩,之前听人说在教务处可以查。请问教务处在哪?是在行政楼吗?”好心人告诉我们:“是的!我正好顺路,和你们一起去吧。”
我说:“太好了!谢谢您!”
叔叔问:“你是哪一年的学生?”
我说:“14年的。”
叔叔问:“你现在是什么工作?”
我说:“特岗老师。”
叔叔问:“工作多久了!”
我说:“三年多啦!”
叔叔说:“我有个女儿,也毕业快三年了!之前也想让她考特岗。”
我问:“可以试试。特岗三年后就转为正式老师。”
叔叔说:“不过她不想考,就不勉强她了。”
我说:“您真的是位好爸爸!”
叔叔说:“你是个好姑娘。”
说着说着我们就来到了行政楼。叔叔:“我就送你们到这了。教导处具体在哪我不太清楚。你们问问工作人员。”
我说:“好嘞,谢谢您啦!”
叔叔:“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我们:“嗯嗯,好嘞,您先去忙!再见叔叔”
我俩在大楼的门口,遇到另一位教师模样的好心人。他告诉我们:“我也在等教务处开门,但因为工作人员出差的关系只好改天再来。”他看了看安好的毕业证,发现她的照片掉了,便建议她把照片贴上。之后,我们匆匆告别。安好返回学籍科,借了胶水把照片重新粘到毕业证上。
既然事情目前没法解决,那我们便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安好联系到大学时来自商丘本地的好友,只是她正在上班,没法出来,于是我们仨便约好中午一起吃饭。
学校很大,风景很美。我和安好决定在学校四处溜达到处拍照。刚进校门口时,路两边那不知名的小花便已吸引了我的目光,于是我们返回仔细拍照。白色的、粉红的,深红的、白里透红的、红里透白的、紫色的,花色的,一簇一簇地拍,一朵一朵地拍。站着拍花的正面,蹲着拍花的侧面,用手抚摸着花拍,也拍花与安好。
然后我们一路向前走,只见学校草木枯黄。右拐,穿过矗立的行政楼背后,经过食堂,穿过红色的宿舍楼,来到满是荷叶的湖边,只见湖周围的垂柳青中泛黄,湖中荷叶枯黄凋谢,丝毫不见荷花的踪迹。
接着我们沿着楼板铺成的阶梯路爬上假山,眺望整个学校。左手边是安好曾记住过的宿舍楼,正前方是湖水草木,右手边是组团楼——安好曾上课的地方。
然后我们来到组团楼前,安好告诉我:“楼前面本来是一片湖,后来填湖造地,建造了一座新的组团楼。”我说:“两楼造型一样,好像双胞胎。”
我们沿着小路向南走,安好说原来的那片湖瘦成了一条小河。我说新楼倒映在河水中,就好像水里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世界。
楼对面是花团锦簇的月季园。冬日万木凋零,唯有月季常开不败。大红、粉红、浅红、白色、黄色、浅紫、大紫,差点就组成道道彩虹。一朵独自绽放,两朵相互依偎,三朵相互拥抱,四朵相互牵手。有的只一簇便绽放层层花。
花儿美得挪不开我的眼,我像小蜜蜂一样来回穿越在花丛中,拍呀拍个不停。最后竟然忘了时间和要吃饭的事。安好在组团楼旁边的长椅上休息,我拍了一路,被另一片花丛吸引,直接越过了草地和树林。就这样和安好分开了,就连她和她朋友的好几通未接来电都没注意到。最后醒过来接电话时而又着急忙慌跑去门口见面时已经过了15分钟,让她们担忧等待,我心中实在是万分抱歉,一个劲儿地道歉。她们轻轻地说了声没关系。
我们仨一起去大学生广场吃了鸡公煲,边吃边聊,约定晚上再在一起谈话。很快时间便到了12点50分,安好朋友着急回去上班。我俩便一人租了一辆自行车,骑车赶回学校,继续逛。
这次我们一直沿着大道向前走,然后左拐,来到另一片湖边。湖中心是一片竹子岛,湖里有五只萌萌的大白鸭从岛上出来,正在游泳嬉戏,吸了我俩的心。停下车,看着它们向我们游来,于是我拿起相机,拍下它们还有安好在湖边的身影。
我俩骑着自行车在南北的大道上飞驰,最先去了远地——学校最南边的小小桃林,丝毫没有绿意,满目枯黄,冷风阵阵。安好说自己大学时报的通讯社办公室就在这附近,只是位于哪一栋却忘了。
这里偶尔人来人往,再次遇到了第一次来学校碰到的好心叔叔。他再次建议去学籍管理处试试看。于是我们便再次计划前往行政楼的学籍室,只是换了条路线。我们绕湖一圈,从艺术生学习的组团楼前面骑过,右拐,经过篮球场,来到安好曾上英语哲学课的红色教学楼。
左拐,经过高高的图书馆,看到校门口。半路上遇到之前拍花时请我拍合照的两个女孩,与她们打了招呼。
背对门口左转,过路口,再次到达行政楼。停下车,进入学籍科,问了问老师,得知还是得经过教导处才能查分,但是得到了一个意外的建议——去自己所在院系的教导管理部门也可查分。我俩乘电梯,来到安好所属的经管系,敲了好几处门,但都没有回音。
安好说:“现在都已经三点了,难道经管院还没上班。导员和老师不会也出差了吧!”我俩在电梯口站着,心想到底是放弃,下去;还是不放弃,不下去。安好犹豫再三,最终没下去。我看到楼梯左后侧马克思主义哲学院办公室的门大开着,便告诉安好试着去哲学院打探经管院的情况。
安好敲了敲门,“进。”一声富有哲学的男性声音传来。她进去,看到一位和蔼的中年男老师,于是礼貌地问道:“老师好,我是14届的学生,刚刚敲了半天经管院办公室的门,结果没回音,她们有事出差了吗?”老师回答:“去年搬去了新组团楼。”安好继续问:“老师,我今天来查大学成绩,正赶上教务处的老师出差,刚我听一楼的老师说除了教务处每个院系也都有自己的教务管理部门可供查分,是这样吗?”
老师笑着说:“查成绩的话,可以去9楼档案管理科。”安好笑着说谢谢,然后走出办公室。我赶紧摁了电梯,我俩直奔9楼。一扇门打开的那间办公室应该就是了,安好敲了门进去,说明了来意,并报了院系专业,胖胖的男老师转身去资料库取成绩单。安好请求老师多复印一份,老师笑着说好,并告诉她去斜对面盖章。
安好看门开着,忘了敲门,就急匆匆地进去了,激动地说让老师盖章。可能是自己的行为不太礼貌,惹得漂亮的女老师不太高兴,带点脾气地在成绩单的右上角盖上:”商丘师范学院“的字样。安好见状,发觉自己做的不对,赶紧轻声说了声:“谢谢老师,那我先过去了。”,并轻轻带上了门,只留一道缝。
几经周折,安好终于拿到了成绩单,此时已近4点。我俩骑车转了一会儿,便没了游兴,于是打电话询问安好朋友的情况,但是当时人声鼎沸,就是得知她一下午课,放学后还得看着孩子吃晚饭,但是没听到“最后还有晚自习,得到7点半才放学。”这一句。我在纠结不麻烦朋友了干脆和她说一声直接回去吧,安好说她答应了朋友晚上再聚不能食言。
5点时,我们在安好朋友的学校门口等她,看着学校门口的家长一一把自己的孩子接走,看着一位位老师走出校门,但没能发现朋友的身影。学校门口安静下来,我们站着等到6点。天渐渐黑了,安好打电话再次询问朋友的情况,才得知她7点半才能出校。可能是学生有点调皮,也可能是我们没明白她的意思一直打电话影响她上课。安好朋友脾气有点急了。如果在6点之前,我早劝安好乘坐回县的车走了,但现在走不掉了。安好劝我说:“再等等吧!毕竟朋友正忙,我们一再打扰她,确实是我们的不对。”
等的实在是无聊,我俩便一起去小吃街逛逛。走得实在是太累了,7点半也到了。我们仨终于碰上面。她们也约了另一位好友,我们四人一起去吃地锅鱼。
饭毕,我和安好去她朋友家蹭住,洗了脸,洗了澡。我们拼命睁着眼想和她们聊天,但还是因为太累太瞌睡,23点前就睡着了。因为平时睡觉打呼噜,也没敢枕着枕头,但还是犯了老毛病。
第二天,安好说:“晚上你打呼噜了,朋友可能因为这没睡好。她是直脾气,有什么说什么,今天状态不太好,要是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话,你就多担待点,别和她计较。我们昨儿白天打扰了她工作,昨晚打扰了她休息。本身就很麻烦她了,今早送她去学校后,我们赶早班车回县。”
早上,我们仨在安好朋友的校门口互道再见,然后分开。朋友提着豆浆进入学校,安好和我拿着朋友送的豆浆去路对面做18路车去汽车站,接着买到8点回县的票,然后11点到县,最后安好做出租回家,而我做公交回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