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昨天,刚打开手机,就看到高中同学剑英给我发信息。高中毕业后大家各奔东西,很少相聚。她远在山东,几年前她出差到郑州我们才见过一面。
我回她:”在哪儿?回来没有?”她说在她妈家。她妈家离我家相距不足二十里。我立即约她见面,这也是她的意思。当时我外出玩耍正准备返回,告诉她让她等着,二十分钟后去接她。她说幸福来得太突然,来不及准备。
二十分钟后,我们准时到达目的地,接住她回我家。老朋友一见如故。高中时代,剑英,师娜,慧敏我们几个相处得最好。师娜远在南宁,疫情当前也不能回来。最多微信聊几句,我感觉她是大学里最忙碌的老师。批改不完的作业,研究不完的课题,今天剑英还说她有时十天半月睡在办公室桌子上。我真佩服她快五十岁的人了还有那么大的精力去拼!
慧敏在新密一所高中任教。因为高中时期插足于好友的恋情,最后两人也劳燕分飞。尽管后来她又谈了对象,重新组合了家庭。但她总感觉无法面对曾经的同学,很少回来,我们几乎失联。
剑英我俩共同回忆了过去的许多人和事儿,班上几个优秀男生,现在在各个领域都成了领军人物。不爱说话但禀赋聪明的王连渠,医科大学毕业后又读研读博,曾留学德国,现在在市某医院是泌尿科专家;徐鸣宵:一个爱背后偷偷对女生品头论足的男孩子,大学学习的是法学,后来在检察院是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马占勇:上学时脸瘦得像刀背一样,但脑子很好使。他当年报考的是一所和商业有关的中专,毕业后分到一家塑料泡沫厂上班,后来单位不景气,他直接单干,做起了生意,给各大超市供货。手底下也有二三十号工人,现在吃得膀大腰圆,一副老板派头。我们还谈到当年的班主任,第一次见他时梳个中分头,穿一身夏季棉绸套装,皱皱巴巴的,本来三十七八岁年龄,却给我们五六十岁的错觉,背似乎挺不直。我们读高二时,他被提拔为教导主任,从此形象大变。西装革履,发型也变成了大背头,而且梳理得油光水滑,腰杆也似乎挺直了许多,看起来比当初年轻十岁。现在早已退休在家,我们没有再见过他。有的人在悄悄地变化,有的人却从没有改变过自己。
临近中午,我问剑英想吃什么,她说擀面条吧。没有客套,我真的就去擀面条。然后仅炒了一个菜,夹了一碟自制的芥菜丝。剑英说面条好喝,芥菜丝更好吃。下午,我带她游览了村里的老寨墙,这是全村的最高点,可以俯视全村。据说很久以前,有土匪时,村民们为了保护个人财产,吃过晚饭就牵着牲口去寨上。老寨墙固若金汤,土匪望墙兴叹。然后我们又去田野里散步,青青的麦苗,快要吐苞的果树,松软的土地,熟悉而又亲切。
晚上,热情好客的老张过意不去,感觉我待客不周。十多年前,我第一次买房子时,向剑英开口借钱,她二话不说给我汇了两万。老张比我还感激,又在社区一家饭店设宴款待请剑英,把他们的招牌菜全点了出来。酒足饭饱返回,剑英我俩又在院子里散步到近十一点才上床休息,又交谈到十二点,方入睡。
老朋友一起谈心,回忆,没有虚伪的恭维和客套,沐浴着温暖的阳光,即使吃粗茶淡饭,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