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2-21  本文已影响0人  家有个男孩

2020年12月19日19点,接到弟的电话,说爸又走失了,以为是跟妈一起出去了,发觉就找,已经将近五小时了,立马驱车往弟弟所在城市赶。

一路上我和老公都不言语,天渐渐暗下来,路上我一直和弟联系,我焦虑的想在这寒冷的天气里,痴呆的父亲在哪里挨冻受饿呢?

开了一个半小时多才到,在派去所查天眼的弟弟也传来消息,下午三点父亲出现在吾悦广场。

停好车立马去吾悦广场找,找了好几个圈都没有找到。老公连厕所都一个个去找。

十点多了,有的商店开始关门了,路上行人逐渐稀少了。派去所也没有消息了。

父亲你在那里?

我忍着胃痛继续在父亲曾经出现的路上漫无目的的找,心里的担忧越来越重,父亲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快到十二点时,弟弟决定开车扩大范围找,我们在父亲最后出现的地方延伸找,每条路找了很远,依然无果。

我们都认为,这天晚上找到他希望渺茫了,刚好路过一个安置区,弟说,爸有没有可能走到这里面去,我们正准备进去碰碰运气,弟的电话响了,110来电父亲找到了!

一位好心人在关店门时,看到了父亲,在寒冷的冬天里走了十个小时的父亲已经站不稳了,他不会求助,他不记得弟弟的小区名字,别人问时,只用一口乡音不停的告诉好心人和警察我们乡下的地址,那个地址我们都已经淡忘了。

当我看到缩坐在石凳上的父亲,心里难受,心痛……我不知道记忆的丧失,能力的衰退是怎样的一种痛苦,是怎样一种无感?

像我父亲他们这一代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历经那么多生活的艰辛,到老还要受这样一种病的罪,难道真是人的一生就是要受罪的吗?

父亲应该是摔了一跤,因为人走路都是歪的,他自己说不清楚了,我们背他回家,问他那里痛不,他说不痛,他脸上除了重复解释他所知道的地名而别人不知道时的一丝焦急,没有其他痛苦或别的表情。

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父亲就一直走,将近十个小时,不知道吃饭,即使口袋里有钱;不知道回家,即使两次路过小区门口。

看着吃饭的父亲我很想问冷吗?饿吗?多年前伯父去世时,父亲当时也是怕死的,常说自己不行了,得了这个病后,好像再也没有说了。我不知道到最后是不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当晚弟弟马上给父亲又买了待机长的手机和定位器,我给父亲的外套上缝上本备好却心存侥幸没订的标识。

感谢那位好心人陈大姐见到我父亲没有置之不理而是报警!没有她的好心不知道我父亲还要受多久的苦难,祝她好人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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