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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然(³)

2022-02-11  本文已影响0人  云想衣裳花想容

日子寻思着变,还是人寻思着日子变?

昙花最美,一夜绽放而枯萎。谁说它不璀璨,不是完美的一生呢,结局仅仅因为一个结果而否定过程吗?

张廷重终是不争气,一切皆是诱惑,在他看来,不挥霍,不消费,不玩乐,这算哪门子人生。

他又开始吸大烟了。

其实,黄逸梵的弟弟和弟媳也吸大烟,这两个家族,出了奇的相同,或是这样的家庭没有不相同的路径吧。

他们的共同语言,也许带了些引子,让这些陋习一再而发。有句话不是说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天天一群无事做的公子哥儿,包括他们身后的女人们,除了这些谈得拢、学得快的破事,他们不知道还能从对方的生活里瞄到什么优质精神。一个群体的没落,不单单是一个人,一族人。

黄逸梵生气了,而且不仅仅是生气,甚至是绝望了。加之在家庭开销上,张廷重一时醒悟变聪明了似的,找了些由头想控制黄逸梵的“金库”支出,希望将其财产消耗了,黄逸梵离家出走的想法便会淡化,起码没有这个经济能力离开了。但是,这些只是张廷重单方面的一厢情愿而已,恰恰惹了黄逸梵的反感。

本是凸显的矛盾,曾因一时的繁花似锦假象,却也掩盖了其快速的膨胀,但实质上却是无法隐匿的,赤裸裸地就在面前了——当初说好的戒大烟,还有一些约定,也都在无意识地慢慢打破中。

多年前就心意已决的黄逸梵,最终坚持了自己当初的信念,再没有一丝留恋的念头了。于是离婚提上了台面,她寻了一位外国律师来全权处理这事。

张廷重自是不愿意的,也调和过,无奈没有行通。当离婚协议书摆放桌前时,他的手是战栗的。这一笔杆子下去,他知道意味着什么。黄逸梵彻底地离开了,他太了解黄逸梵了。

他们离婚时,没有征求孩子们的意见,甚至没有过多地想到张爱玲和张子静会怎么想。孩子们留在了张家,监护和抚养由张廷重负责,黄逸梵倒是可以随时探视,张爱玲的教育问题必须征询她的意见才行。

之前黄逸梵就和张廷重大闹了张爱玲插班读书的事,黄逸梵坚持自己的想法。于是,寻了一个机会,她偷带走了张爱玲,到了美国教会办的黄氏小学插班入学六年级。后来张爱玲是这样描述这事的:“10岁的时候,为了我母亲主张送我进学校,我父亲一再地大闹着不依,到底我母亲像拐卖人口一般,硬把我送去了。”

张爱玲这个红极大江南北半个多世纪的名字,就是在这次报名中无意取的。之前张爱玲一直名“张焕”。黄逸梵认为这名字不响亮、不高雅,一时踌躇着也不知道在入学表上填什么。支着头想了一会,就以当时的心情和状态“ailing”作了名字,意为生病了,或身体不舒服了,译成中文为“爱玲”。这便是张爱玲名字的由来。后来,黄逸梵多次想改了这名字,因各种原因不了了之。谁会知道,道是无缘却有缘的名号,会是多年以后受人如此尊崇的。谁也没法预料生命的误打误撞,这就是命运吧!

必然与注定,其实都是很决绝的词汇,如若其余时候,我们不用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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