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与随笔人生《本草随笔》

感谢逄金一博士为我的新书《本草之美》出版作序

2018-05-19  本文已影响308人  仉咏

《本草之美》序言

逄金一

多年前一首诗,我把自己比喻成一株植物,并没有征得植物的同意。不久前去新泰出差,当地的文化人仉咏把他的一本《本草之美》稿样递给我,征求我的评论。我是一个不善于拒绝的人,况且见到“草木”两字,我已非常欢欣,翻看目录,全是让人放心、熨贴的中草药名字,就答应了下来。

这个集子在形式上是有创新性的,所有文章标题都是中草药的名字,我数了数,刚好109种。与之相配同的,是作者专业知识的丰富,他对每一种中草药皆如数家珍,娓娓道来,读来颇让人长了些额外的见识。

仉咏文章处处可见浓得化不开的深情。先是对爱的深情:“走在小巷里,嘀哒嘀哒的春雨敲击着路面,在路面上滴出了小水涡,小水涡里透出清晰的小石子。时间一长,小水涡里也有了波纹,水花溅起来,犹如我对母亲的一个大大的拥抱。好像听见母亲在对我说:‘是我的儿子回来了。’”从小小的水滴联想到了母亲的拥抱,除了惊人的想象力之外,我不能不佩服作者对母亲极度的深爱了。

其次是对美的深情:“真的是细雨无人我独来,在这样的时刻,在这样的细雨中,遇到这样的花,是会让人有点失神的,就像是偶然遇到了自己心爱的人一样,心里是满满地喜欢,眼里却是有点慌乱的,一时竟不晓得说什么好了。”字里行间充满了对美的深情,看起来平白无故,实际上是发自最深处的内心。而出于对美的向往,作者也曾与朋友驱车两千多公里,专门前往内蒙古拜访胡杨树。一个人除非内心被审美的意识充满,否则不会有这么大动力的。

读这本集子,能够发现两个世界存焉。“夜里卧在床上,听得窗外阵阵风起,泠泠的声响,像从心里刮过一样,是那么的幽,那么的静。”一个是平凡的外在世界,一个是内在审美的世界,作者经常是一只脚在此世界,另一只脚已踏入了另个更为灿烂美丽的他世界。“几年过去了,仿佛只有我的竹子长成了一大片,虽不是童年时的竹林,但心中的竹林依旧。”对别人,只有一片物质的竹林;对作者,却还有另一片心灵的竹林。在这个时候,作者有的就不只是深情,不只是审美,而具有了一种博大的情怀。

这种情怀表现在故士之恋、对昔日农村生活的无限怀想以及青春之殇之中。

比如那篇《打碗花》,作者讲述说,直到成年,他对打碗花的认知才逐渐接近了它的本质与真相,也即在那些贫寒的年代里,人们家家都很穷苦,穷得连一只多余的碗都没有,所以,一种常见的植物便被拿来赋予它以教导和劝诫的意义了。作者因而最后总结道:打碗花就像中国农村的一处小小伤口,隐藏着人们许多的伤痛和秘密。作者怀着忧伤的思考,而这种思考却是建立在对中国农村充分理解之上的,是有基础的。

“不知为什么,在我童年的梦中,总有我在长满薇菜的灌木丛中奔跑的意象。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故土也远在千里之外,岁月在渐渐地老去,多少光阴的故事都慢慢地飘散了,可这些意象却是抹不掉的,它们是我年少的岁月,是我永远的乡愁。”——农村、故土、童年,我们转身离开,我们马上怀想。

这其实是当代中国成年人集中的乡愁。在这个巨大的城市化进程之下,我们从不同的地域,一样地从农村到了城市,也从童年到了中年,从青春到了成熟。作者怀念曾经拥有小院的岁月,透露出对已逝岁月的流连,或讲典故,或说故事,或情或理,加之作者优美的文笔,带有浓郁忧伤色彩的底色,从而使这个集子具有了一种别致的艺术魅力。

是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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