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散文

一个哭泣症老男人的独白

2018-11-11  本文已影响12人  7477d953c0fb
一个哭泣症老男人的独白

在去医院的地铁上我哭了,是那种毫无准备、突如其来的哭泣,全程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只有眼泪默默的一滴一滴沿着面颊往下掉,我得病了,得了一种叫“哭泣症”的病,从小就有,只是这两年病情加重我把病因归结于我妈,因为我妈也爱哭,我想,我多半是遗传到她了。

这年头矫情如我的人不多了,我曾经因为不开心关机一整天,睡了一整天,醒了也不下床,在床上啃苹果,晚上,实在憋不住了才开机,我以为手机会被消息轰炸,结果,妈蛋,一条消息都没有,就连平时的垃圾短信也好像被收买一样。一个哈欠过来,我的病就又发作了,分分钟把自己过成了苦情戏的主儿,我太他妈矫情了,丫的三天两头跟自己闹,有时大吃一顿就过去了,有时一闹能闹个个把月,所以我早就练就了一套自我治愈的法子。

这年头,对于一个单身多年的老男人来说,闹,是常有的事,更何况我是病人,一个得了“哭泣症”的病人。我找过很多偏方,我找过失眠的偏方,治流口水的偏方,就是找不到这病的偏方,去医院,和医生说完,丫的他说我神经病,没救了。我一度很苦恼。一大姐说她能治好我,我一下子对生活充满了希望,我以为她会用爱与金钱治愈我,妈的,她给我发了一张筷子的图片,说,把眼睛戳瞎了就不会再哭泣,吓得我再也没有回复她。

我不喜欢热闹,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丫的新街口人太多了,每次上下班都跟拍灾难片一样,那场面就像战争时代的大上海,那个书桓和依萍穿越人海拥抱的场景。我不喜欢新街口,只有外地人才喜欢去新街口,就像北京的王府井一样,去年我去北京的时候也没逛王府井,一是没钱,二是人太多了。我不喜欢交新朋友,更不喜欢自来熟,不喜欢还不认识就哥们儿哥们儿的叫,你丫的谁啊!谁他妈是你哥们儿!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应该止于初见未熟。我一直听我妈的,怀着一颗善良的心与人交往我,但美好总止于热络,然后不欢而散。我喜欢独处,无人的教室就是我的栖息地,不上班的时候我可以在教室坐一整天。看书、玩手机、学英语、和网上的大姐聊人生。哈哈哈哈,我一度把生活过得很枯绝,就像静止的河流,或者说像时钟,看似不定,指针却不沿着圆盘不停的转动,重复又规律,以前是,现在也是。

去年冬天病情急剧加重,南京还没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我已经不太爱说话了,我试图开始抄《心经》,般若波罗蜜,如是我闻…丫的我他妈心根本静不下来,越抄越急躁,佛教里说戒,戒色、戒财。又是戒这又是戒那的,我在想,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快乐吗?什么都克制那多没意思。我活到现在就戒过两次。一次是初中爱咬指甲,丫的每次都咬的一手血,后面我叫姐姐给我涂了大半个月的护甲油,就是那种有一股油漆味的无色透明指甲油,然后戒掉了。去年发现跷二郎腿太不文雅了,愣是逼自己一把戒掉了,那段时间真的太痛苦了。戒,对于人来说太难了,更何况我是个病人,一个得了“哭泣症”的病人。太难了,太他妈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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