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欧洲之行落幕
如果有人刚刚结束欧洲之行,你可能听到得会是欧洲N国的风土人情,或是在雄伟壮丽的阿尔卑斯山脉徒步,或是在人间仙境羊角村以船代步,或是在号称最美的巴黎香榭丽舍大街上漫步,或是在历史悠久的大英博物馆间游走,或是在蓝色的爱琴海中徜徉......
然而,所有这些都与我无关,第一次踏上欧洲是2020年1月底,登陆于荷兰的阿姆斯特丹。那时候我们并不知道一场席卷全球持续两年之久,而且仍然不能完全受控制的疫情正在拉开序幕。
回首当年,刚刚沉浸在新鲜陌生又让人兴奋不已的环境中,规划着如何游历欧洲列国的计划。我的攻略还未完成,行程还未出炉,世界就从一个完全开放状态,突然变成了各种封锁模式。
我先森刚到新公司还没两个月的时候,就全面进入了居家办公时代。一开始以为一二个月就可以恢复正常,结果等来的却是如火山爆发般汹涌猛烈的疫情灾难。
好巧不巧,我先森当时入职的公司正是旅游行业,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预计业务当年翻倍的计划全部泡汤,那时现有业务严重缩水,有的完全停滞,甚至归零,各种内部裁员消息纷纷而起。
虽然当时我先森所在公司并没有真正开始裁员,但是总得有备无患。真是屁股还没坐热乎呢,就又被迫开始了新一轮的求职之旅。也是由于疫情所迫,所有现场面试(Onsite)全部改成远程视频。好处就是可以全球范围内找工作,不用局限于某一个地区。
我先森先后面试了几个不同国家的公司,有荷兰、日本、德国、西班牙、美国、加拿大、英国、新加坡、也有国内公司在海外的分部等等。最终选择了英国伦敦。
然而,那时的我已经身怀六甲,考虑到办理签证以及孩子出生等相关问题,最终决定返回加拿大待产。
在荷兰阿姆斯特丹住了六个来月,我们居住在运河边上百年历史建筑改造的单间公寓(Studio apartment)里,这也是我对阿姆斯特丹最为留念的地方。
出门过一座小桥,总共不到50米就有一座雕塑,后来在百度上一查才知道是17世纪荷兰著名的哲学家。他叫巴鲁赫·德·斯宾诺莎(Baruch de Spinoza,1632年11月24日—1677年2月21日),犹太人,近代西方哲学的三大理性主义者之一,与笛卡尔和莱布尼茨齐名。他的主要著作有《笛卡尔哲学原理》《神学政治论》《伦理学》《知性改进论》等。
巴鲁赫·德·斯宾诺莎雕像雕像后面那座深红色的建筑,我们的单间公寓就在三楼转角那里。我们日常活动半径不到500米。只要天气好,就会出来溜达一圈。这座雕像对面是一座政府大楼,外加一个歌剧院。我们常规路线就是绕着政府大楼和歌剧院溜达一圈。
最后来到这座雕像前,我先森总会止步祈祷一下,希望能有一个心仪的Offer,然后才回家。我问他跟这位哲学家祈祷靠谱吗?他说心诚则灵。不知道是不是我先森的真诚打动了这位哲学家在天之灵,最终如愿以偿。
那间小小的公寓里,我经历了整个前期和中期妊娠(first and second trimester),它见证了我一天天隆起的小腹,每天时不时忐忑一会小宝宝是否健康。时不时望望窗外的运河,欣赏各式船只往来穿梭其中,和河岸上时而匆忙,时而悠哉的路人,就这样从萧瑟的冬季一直走到清爽的夏日。
光秃秃的冬日 万物复苏的春天 枝繁叶茂的盛夏 灯火通明的夜晚 Last Night in Amsterdam一番周折,此处省去一万字......。挺着30周的孕肚在疫情中返回温哥华。当时很多公司都已经开启远程模式,我先森也申请了跨国远程工作。但是最终因为相差8小时时差而被拒。
当时公司对入职新人的最新政策,是必须在2020年底或2021年初来公司所在地报到。因此,不得不在孩子还不满百天的时候,再一次踏上前往欧洲的旅程,这里再次略去一万字......。不同之处,此次的目的地是国际大都市英国伦敦。
然而,从始至终,我先森没有去过公司一次,没有近距离接触过任何一位同事,全部都是远程办公,视频沟通,不同的是必须身在英国,或是欧盟国家才能申请远程。因为公司这样的制度,我们只能不远万里而来,然后继续居家生活。如果说,只是换了个国家城市上网一点都不夸张。
相比较当时初到荷兰时的兴奋,此次多是无助。彼时是两个自由的成年人,此时是三口之家,完全被没有任何生存能力的宝宝束缚住了手脚,每一次出门都尽量不超过半个小时,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基本无暇顾及周边的风景。
在伦敦最远的出行就是打前两次疫苗的时候,趁着去市中心的机会,看了一眼大笨钟(修缮中),远远地望了一下伦敦眼。从威斯敏斯特教堂外匆匆路过,在白金汉宫门前短暂驻足,从海德公园的边缘仓促穿过。离福尔摩斯博物馆擦肩而过,与大英博物馆失之交臂。
没能亲眼目睹一下徐志摩笔下的康桥,没能体验北方雅典爱丁堡,没能游历足球之城曼彻斯特,没能探索神秘史前巨石阵,没能领略古色古香的约克城,没能探访莎翁故乡斯特拉特福。
依旧修缮中的大笨钟 伦敦眼 白金汉宫 白金汉宫 海德公园一隅距离第一次踏上欧洲,已经两年有余,虽然各种不可控的原因导致我们这次欧洲之行并没有一帆风顺。现在又由于种种原因,我们不得不尽快返回加拿大。所有未能实现的愿望都只能暂时化为遗憾,希望有朝一日,世界平息疫情之时,能够一一实现那些未完成的心愿。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伦敦,再见!
英国,再见!
欧洲,再见!
时钟滴答滴答的流逝着,两年时光犹如过眼云烟,25月,112周,788天,18912小时,1134720分钟,68083200秒......
踏上归途的航班,一觉醒来,又回到了当初出发的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