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对话之柳永与罗大佑
话说这八十年代的流行乐坛,有位“教父”名叫罗大佑,别看他生的是小眉小眼书生气十足,写起歌来倒是疾世愤俗,意味深长,众多文学评论家都能就着这位的歌词分析出不少东西来。这可不,前几年还上了大学语文的教材哩!
再说这另一位主人公,大家想必都是听过的,大名鼎鼎柳三变,宋词第一人。就咱们现代人看,此人可就是文学家,其实不然,宋词不仅是文学样式的一种,在那个时代,也是音乐的表现形式。“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这柳永柳三变,也能在宋代歌坛称得上一声“教父”呢。
今天,咱们就让这两位才子对个话,看看古今乐坛多少事,如今谁又立潮头。
柳永不愧是前辈,面对罗大佑这位教父毫不怯场,他就问了“您说您是流行乐坛的大拿,您这流行乐是个什么说道,我这慢词,也算是北宋时下的流行乐了,尚且讲究用韵平仄,阁下这歌……”柳永欲言又止,千年的变迁,歌曲的欣赏标准变了也未尝不可。
“我没说过。我最讨厌音乐教父的称呼了。前辈不知,我也已经从潮流的乐坛渐渐隐退了,但是好的作品是不会因为时间而消减他的光芒的。正如您的“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千古传唱,依然不减风采。”罗大佑不卑不亢,相较于被磨砺千年依然闪闪发光的前辈,还没有被时光打磨几年的后人,显然还是有点紧张。
“哈哈,过奖过奖。我本志不在此,不过是个一心当官的读书人罢了,谁知世事弄人啊,没想到奉旨填词倒真是填出了点名堂来。这现今的曲子倒是花样繁多,只是词没有那么多讲究了哟,想当年,我一曲写就了,就是连一个字都换不得的。如今倒是明白晓畅许多啊。”柳永念着罗大佑的词,手上打着拍子,感叹到。
罗大佑不服了,你是造化弄人赶巧了碰上,可爱音乐的大有人在,也不是每个都能有天赋有作为的,“前辈这话不对,若是不爱,怎么就能写出如此千古名篇?我和音乐相遇,您和音乐相遇,没抱着虔诚的一颗心,又怎么能有此成就?”
“一句“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我半生仕途尽毁,词让我一首成名又让我一生追求尽成空,你又如何懂?”柳永也按耐不住了,谁都不容易,同是乐坛中人,又何苦互相伤害。“且不说我一生都寄托在青楼楚馆,寄托在填词上,就是身死,也有满城舞姬乐师集资迁葬……”他急于证明即使一心宦海,也不减对词的热爱,可越说越显苍白。柳永心下道,我究竟是为何填词?又为何在一个后辈面前慌张至此?
“前辈爱词,是一字一句用情至深,我爱词,也是认真地想要让歌词在多年之后依然值得品味。我虽不及前辈才能出众,也不会放弃坚持。”罗大佑坚定的眼神让柳永莫名感动,在一个“词为艳科”的时代,他的艺术才能只能被评为不务正业,他的词也只能由“红妆翠柳”来传唱。也许比起他们千年前的人,这些后辈才能够唱出更经久不衰的曲子,有对音乐更纯粹的心。
柳永不语,他蓦然想起曾经写下的“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或许那便是他的答案。他不悔,即使因词失掉自己半生追求,却正是词让他找到了更适合自己的道路。
“我道如今乐坛纷繁复杂,却还有如此坚守之人。”柳永释怀,微蹙的眉头舒展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袭上心头。一生风流也注定一生孤独,纵然红颜知己无数,也难平士不遇的千古遗恨。这遗憾却在欣然领悟中渐渐消散了,可见古人囚于时代的悲哀。
“古人论词曰“词需重、拙、大”,你字里行间虽是白话,却不失厚重,有股文人之气,若始终保持此等虔诚之心,未尝不能名垂千古。”柳永微笑着,手中熟练的把玩着茶盏。
“前辈”罗大佑有些感动,流行乐坛乱相层出,他也曾迷茫徘徊过,时代的更新似乎已经使他退场,可作品是永远留存的,抛开那些文人的技巧,岁月的沉淀让他的歌依然影响着一代代人。
他推了推眼镜,看着这位千年前的风流公子,此刻噙着笑,向他看来。
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这才有点惺惺相惜的眉头,咱们幻言堂就要和各位看官告辞了,您若想听这二位才子又说了些什么,且听我为您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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