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灵异】我和僵尸有个约会（81）

【恐怖灵异】我和僵尸有个约会（81）

            第八十一章    见血封喉

天花板上悬挂着一盏摇摇晃晃的旧灯，有飞蛾不断地扑过去。李婕不安地仰起头，心里陷入无边的黑暗。很快，小野尾随进来，走到太师椅上坐下。他嫌室里的灯光暗了，打开了办公桌上的台灯，灯光透过绿色灯罩发出幽幽绿光，映照在他脸上，恍若鬼魅。“黄太太，我再问你一句，你真的想好了吗？”他像屠夫一样盯着她。幽闭的空间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她很害怕却又理智到残酷，不论如何她决不能害了黄海想到此她缓缓闭上双眼，试图逃避一切恐惧。

小野见她仍然无动于衷，才下令用刑。日兵在李婕脚下的位置放了一块砖，刚开始她只是觉得不舒服，后来双腿便越来越痛。小野睥睨着脸色苍白的李婕，冷声道：“这只不过是开始，到最后你一定会合作的，何必白受这些罪！”她咬紧了牙关，依然不肯妥协。日兵又在她的脚下放了两块砖，她只觉的骨头快断裂一般痛，不多时就已经冷汗淋漓。“黄太太，如果你再不妥协就会加到五块砖，目前我审讯过的所以犯人中还没有人能熬过五块砖。”她攥紧了双手，声音虚弱：“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你合作。”因为疼痛，她连说话也再颤抖。小野看了一眼时间，他明白不能再耗下去了，直接对士兵下令道：“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她答应劝说黄海，只要不弄死人，怎么样都行！”话落他转身走出了审讯室，他刚离开，室里就不断传来了李婕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他听着心里有些忐忑，一时竟不知如何面对陈玉娇。

小野躲进办公室小睡了三个小时，待他再次进审讯室李婕已经披头散发伤痕累累。“怎么样？她答应了吗？”他注视着浑身是血的李婕询问士兵。士兵颔首道：“还没有，这女人骨头真硬！”小野皱皱眉：“那就继续吧！”士兵道：“她已经晕死好多次了，再用刑我怕她扛不住了。”小野沉吟片刻道：“时间紧迫，看来只能这样了，先把她放下来给黄海打电话。”士兵解开李婕身上的绳子，她无力的身子直接瘫软了。小野让出太师椅，让士兵将李婕抬到椅子上坐下，他开始给黄海打电话。

今夜黄海做恶梦了。梦里他来到了他们定情的古镇，镇里一个人都没有。他惶恐地四处寻她，最后见她孤伶伶站在一只小船上，船下水流很急，河水波涛汹涌仿佛随时要将她吞没一般。她身上的旗袍很红，红的像鲜血一样。“李婕！”他大声叫她的名字，然后不顾一切地向她冲过去。她只是对着他笑没有说话，就在他要奔跑到她身边的时候，她突然坠入了河中。“李婕——！”他惊叫一声从梦中惊醒，他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正庆幸这不过是梦，可心里却依然慌的厉害。他无法再入睡，起身倒了杯白开水压惊，突然电话响了。

黄海心里一沉，连忙去客厅接电话，对方还没有说话他的心就已经恐慌到了极点。“你是谁？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吗？”不安让他没有了平日里的温和，声音有些恼怒。“抱歉，黄司令！打搅了你的美梦！”小野依然十分礼貌。这陌生的声音让他更加不安，焦虑道：“有什么事情赶紧说。”“是这样的，现在黄太太在我这里作客，不知道黄司令有没有时间来接一下她？”

奄奄一息的李婕一听小野这样说，心情瞬间激动起来，挣扎着想去夺小野手里的电话，却无力地倒在了地上：“黄海，别过来！”短短一句话，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电话那头他听到她痛苦的声音，黄心如擂鼓道：“李婕？”他听不到李婕的回应，整个人在一瞬间陷入了崩溃的边缘，他对着电话怒吼道：“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小野慢条斯理道：“黄司令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好好照顾唐太太，不过怎么个照顾法，就要看你的表现了。”黄海的心跌入冰窖，握手成拳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别伤害她。”“我听说明天沈少帅就要大婚了，我要你把喜事变丧事杀掉他。我们里应外合拿下省城。”他面容一滞：“你是日本人？”小野并不否认：“黄司令我希望我们合作愉快！”“除了这件事情你们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他心如刀绞，左右为难。小野冷笑道：“实话告诉你现在开封已经被我们掌控，沈家所有人都在我手上，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为了家人也会以命换命，你就算不帮我，沈放也得死，所有你的帮助不过是锦上添花！你何必为了一个横竖都要死的人害死自己的妻子！”黄海只觉天旋地转，双脚已经软的站不稳了，他颓靡的坐在地上，连说话的声音也没了力气：“别伤害她，让我想一想。”“我没有多少耐心了，明天晚上之前如果沈放不死，死的就是你太太。”小野语气平和却依然像一把利器刺的他体无完肤。 如果非要死一个人，黄海希望这个人是自己。小野很快察觉到了他此刻的想法，威胁道：“另外我不得不提醒你，如果你要是死了我们也会杀了黄太太，必竟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他的话成功堵死了他所有的路。“碰——”的一声，他手中话筒掉在了地上，他竟落到了生也不得，死也不得的境地。

客厅的水晶吊灯依然璀璨，绚丽灯光照在黄海的结婚钻戒上折射出七彩的光芒，他痴痴盯着，心里默默地道：“李婕，我该怎么办？你希望我怎么选？”

小野叫了军医来给李婕包扎伤口，她目光涣散的盯着天花板，她想着他的处境心痛到窒息，竟忘了身上的疼痛。她知道他一定比她更受折磨，他一定比她更痛苦，只有她死了，他才能解脱。

军医为李婕处理完伤口，将器具放进医药箱，她突然注意到了药箱里的手术刀，眸光一闪她猛地起身扑了过去。“啊——！”军医惊叫一声，抱紧药箱往后闪开。她欲起身去夺，因为双腿已经脱臼，直接摔倒在地上，她咬紧了牙痛的面色惨白。小野看出她的意图，冷哼一声道：“想死？没那么容易！”他的目光移到军医身上：“她这么不安份，就不用替她接骨了。”说罢悻悻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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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沈放和白如梦大婚，举国欢庆，各方势力纷纷发来贺电。

一排排豪车行使到教堂门旁停下，教堂四处布满岗哨，对来往的宾客严格检查。白如梦手捧香槟玫瑰和沈放坐着一辆红色敞篷车到了教堂，四处的记者立即蜂拥上来，相机对着他们一个劲的猛拍，闪光灯几乎亮的白如梦快睁不开眼了。

护卫努力维持秩序，将记者们拦住，给他们留出一条宽阔的路。白如梦挽着沈放，既喜又忧道：“不是说先不让老爷夫人他们知道吗？这阵仗不知道都难！”他侧脸将唇凑到她耳边，温柔一笑道：“等明天他们看见报纸想反对也来不及了。”

他们走进院子，只见满园的合欢花开的灿若云霞，风一吹那粉粉白白的花朵就摇摇曳曳落下，像下着花雨一般，花瓣落满了红地毯，也落在她洁白的婚纱上如梦似幻。婚礼开始。乐队开始演奏音乐，两个可爱的小花童提着花篮走在了他们前面，为他们散花。白如梦挽着沈放的手臂，伴随着音乐有规律的走在红地毯上。

礼堂布置的很美，一排排罗马柱放在红地毯的两边，上面放满了香槟玫瑰。紫色的轻纱扎成花球挂满了礼堂，显的十分温馨浪漫。他们在众人的注视下走上花团锦簇的礼台，全场肃静，连音乐也停了下来。

牧师说完祷告词后，开始问道：“沈放先生你愿意娶白如梦小姐为妻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他凝视着她，脸上满是幸福的容：“我愿意。”牧师又开始问白如梦：“白如梦小姐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我愿意。”她嫣然一笑，眼睛里闪烁着幸福的泪光。

花童将戒指送过来，他们相互交换戒指，他亲手为她戴上戒指，她的泪再也忍不住地落了下来，这一刻她等了整整一千年。

一旁的小梅也激动落泪，张太太在旁递给小梅一张帕子，笑道：“傻丫头，大喜的日子流什么泪？”小梅接过帕子擦了擦眼泪道：“谢谢太太！我是太高兴了，姐姐终于收获了自己的幸福！”

仪式结束，牧师道：“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他缓缓揭开她的面纱，在场的宾客都艳了：“新娘真漂亮！”他欣喜地牵过她的手，她羞涩低下头，脸已经红了。他知道她传统，并没有吻她，宾客们却不同意了，大家情绪高涨，纷纷在下喊道：“亲一个，亲一个……”刚刚还庄严肃穆的场景顿时热闹非凡，就连平日里最稳重老成的汤司令也跟着起哄，沈放实在没办法可怜兮兮的目光看向她。白如梦见宾客们纷纷从座位上站起，满怀期待地注视着他们，熬不过群众的压力只有微微颔首，算是答应了。他激动地将她搂进怀里，热烈缠绵地吻了上去。

掌声响起，现场一片欢呼，宾客们都围了过来，向他们抛洒花瓣，漫天花雨，暗香浮动，甜蜜幸福。音乐再次响起，大家一起拍照留念。

白如梦和沈放站在中间，张太太和小梅分别站在两边，其余宾客统一站在他们身后。站位的时候白如梦和沈放不禁四处张望，让他们微微失落的是人群里没有陈楚生和陈玉娇的影子，连吕四娘也没有来。拍照过后，白如梦拋了捧花大家便一起去草坪上用餐。

教堂的草坪很宽敞，合欢花树像花墙一样将草坪围着，虽是夏日到也凉爽。

蛋糕和香槟都已经准备好了，白如梦和沈放一起切完蛋糕后，秘书方才过来递了两封信给沈放。沈放打开信看完，神情微变。

白如梦担忧望着他：“怎么了？”沈放神色黯然道：“玉娇病了，陈楚生正在家里照顾她。”是因为他们结婚的原因吗？白如梦低下头十分自责。沈放看出她的心思，握紧她的手安慰道：“不是你的原因，信最后说了玉娇和陈楚生祝我们白头偕老！他们人虽没有到还送了厚礼过来。”“真的？”她有些怀疑，女人了解女人，纵使如此说心里也做不到如此洒脱。“不信你自己看。”他将信递给她：“对了，四娘说她醉春楼有点事情来不了，只有托人先送了贺礼过来，改日她再亲自登门。”“那黄金的事情呢？”白如梦疑惑道。沈放笑容灿烂道：“只字未提，看来我白准备一百根金条了。”

白如梦陷入沉思，她总觉的怪怪的。“在想什么呢？”他迷茫看着她。她连忙对秘书道：“送信的人呢？我要见他们。”秘书道：“已经回去了，我本来要留他们好好款待，他们都说只是送信的下人不敢僭越都执意回去了。”白如梦愈发不安了：“沈放，玉娇和陈楚生不过来我觉得很正常，可月娥不来就太奇怪了。”一语惊醒梦中人，沈放凝眉道：“月儿你说的对，二娘是什么人啊？一百根金条她不得跑断腿，醉春楼到底有什么事情比金条还重要，这说不过去。”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眸一亮道：“我去问一下黄海。”

此时黄海正坐在角落里静静饮酒，他努力控制着情绪，生怕别人看出他的异常。沈放擎着一杯香槟走到他身旁坐下，黄海神色一凛，握酒杯的手抖了一抖：“少帅！”沈放见他神情恍惚，面色憔悴，担忧道：“黄海，你没事吧？”黄海强笑道：“你大喜的日子，我能有什么事？还不是这几天处理公务太忙了，晚上也没休息好。”沈放心里一阵愧疚，他知道这几天他忙着结婚的事情，军务都是黄海一个人在忙，沈放感慨地拍了一下他的肩道：“兄弟，这几天难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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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眼底的深厚情谊让黄海心头一颤，痛苦像海一样将他吞没，黄海怔怔凝视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是啊！他们是最好的兄弟，多少次他们一起浴血奋战出生入死，他要怎么杀他？他怎么能杀他？可李婕呢？李婕又该怎么办？

沈放见他疲惫不堪的样子，十分担心：“黄海，你要是累了就回去好好睡一觉，反正婚礼仪式已经结束了。”“那怎么行呢？你结婚我可不能先退场！”他将酒一口气干了，强颜欢笑道：“这酒一喝立马生龙活虎。”沈放也将杯中的酒喝了，面带微笑道：“对了，李婕还没有回来吗？”黄海一听道李婕的名字，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还没有。”这一刻连说话也有些结巴了。“我说她怎么没有来参加我和白如梦的婚礼，原来是还在娘家。”“嗯。”黄海点点头，不敢再正视沈放的目光。“这几天你们有联系吗？她在开封玩的可好？”“挺好的。”他的声音竟有些哽咽，眼眶已经泛红。这些当然逃不过沈放的眼睛，他将酒杯放下，十指交叉审视着他：“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没有。”他的心咯噔一声，呼吸加重。他语重心长道：“我们共事这么久，我太了解你了，你什么事都瞒不过我，你和漫昕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的话问的他手足无措，他该怎么办？不能说，不可以说，如果说了沈放一定会即刻出兵包围开封，日本人恼怒之下一定会杀了李婕！

黄海苦思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我们吵架了。”沈放微微一怔道：“你们感情不一直挺好的吗？”“因为这次回娘家我不能陪她。”沈放还想再问，汤司令已经带着一众军官举杯围了过来：“少帅，你躲这里就是你的不对了！”沈放一脸的无奈，果然怕什么来什么，好在他早有先见之明，在草坪上办酒宴酒水有限。他倒满酒起身道：“我可没有要躲，我和黄司令刚喝完。”“少帅，新婚大喜！”“少帅，祝你和夫人百年好合！”“少帅，早生贵子！”

不一会儿，来敬酒的人越来越多，大家举杯畅饮，沈放就将疑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今日开封的天气是阴天，不同于省城的艳阳高照，阴沉沉的让人压抑。陈玉娇什么都吃不下，只觉得浑身难受，心跳紊乱。她想她真的是要病了。小野派人来邀她喝咖啡，陈楚生很紧张她却执意要去。陈楚生拗不过她，心知沈放，结婚她心里不好受，出去透透气也好，才放她出门。开封只有一家咖啡厅，来来往往的都是熟客。

陈玉娇一进门服务生就热情地给她打招呼：“陈小姐，欢迎光临！许久没见你了。”“这段时日帮哥哥忙酒楼生意就什么时间。”“今天席少爷也在，你们要一起吗？”服务生朝席政军的卡座支了一下下巴，往常只要是偶遇，他们都会坐在一处。陈玉娇连忙摇了摇头，特意避开席政军，她和小野在包间喝咖啡。

小野心中欣喜，感叹道：“没想到你还愿意陪我喝咖啡！”“李婕，她还好吗？”这才是陈玉娇愿意出来的主要原因。“还好。”他轻描淡写的回答，故意岔开话题道：“我查过你的信息，你和沈放感情不错。”她神色一凛：“你想用我威胁他？”“怎么会，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他今天结婚了，我怕你心里不好受！”他想安慰她，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她。陈玉娇突然道：“我想见李婕。”

小野神色微变，蹙眉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为什么？”陈玉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你该不会已经对她下了毒手？”“你放心，她还活着。”“还活着是什么意思？”她激动地站起身来，她明白这句话的隐藏意思是“还没死”。他起身凝视着她，无可奈何道：“秀秀，别恨我！”她的泪瞬间落下，掩面痛哭：“李婕，李婕……”他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如刀割，沉吟片刻道：“我带你去见她。”陈玉娇一听止了哭，哽咽道：“我现在就要去见她。”“好。”小野上前一步拉着她的手出去了。

他们坐车很快到了监狱。即使是在白天，监狱里也如同黑夜，空气中有一股难闻的霉味，掺杂着血腥。陈玉娇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禁加快了步伐。她跟着他走进守卫最多的一间监狱，她终于见到了李婕，李婕奄奄一息躺在脏乱的地上，衣服上全是血迹，差不多没人形了。陈玉娇的心在这一瞬间支离破碎：“李婕——！”陈玉娇哭喊着冲到李婕身边，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她将她抱进怀里道：“李婕，你一定要撑住。”

李婕紧紧抓住陈玉娇的手臂，眸底暗流汹涌：“玉娇，这不是你该来的地上。”“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不来？”她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大颗大颗落下。“放心吧！我已经让医生给她看过了。”小野本来是想安慰她，不料却更加刺激了她的心。陈玉娇转头怒视着他，眼底崩出火花：“把人弄成这样你们还是人吗？”

小野表情没有丝毫的动容：“玉娇，这是黄太太自己的选择，与我无关。”不冷不热的语气仿佛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与你无关？难道是她自己把自己弄成这样的？”陈玉娇倔强而又控诉地看着他。小野振振有词道：“优胜劣汰，弱肉强食是这个世界的规律，我们都不能违背。低等民族也会被高等民族取代，这一切必然势不可挡！”

小野的话让陈玉娇止不住地冷笑，陈玉娇还想继续说下去，被李婕扯了一下一角，李婕凝视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她真的怕陈玉娇惹恼小野，小野会做出伤害陈玉娇的事情。如今只要陈玉娇平安她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只求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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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婕使劲支起身子，努力凑到陈玉娇耳边，声音低沉：“玉娇，我有话要对你说。”陈玉娇微微一怔，对小野道：“我要带她走。”“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陈玉娇当然知道小野不会答应她带走李婕，她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她抹干眼泪道：“既然如此我想在这里陪陪她总行吧！”他不知道黄海会作何选择，如果黄海放弃了李婕，那这一次就是陈玉娇和李婕最后一次见面了。想到此他点了点头，这大概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了吧！

为了打消小野的疑心，陈玉娇故意和李婕聊一些小时候的事情，待小野离开了，陈玉娇连忙问道：“李婕，你想和我说什么？”

“玉娇，帮我找我大嫂，就说我有事情求她，需要那个人帮忙。”李婕记得那晚她放走那名和玉婉偷情的男子时，男子说过愿意帮她一次。她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帮到她，只是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直觉告诉她，那名男子在李家出入自由，那晚又消失的离奇应该是有些本事的。

“他是谁？他能救你吗？”陈玉娇心里没底，却又怀着希望。李婕点点头：“他一定能救我，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对于她来说死亡就是救赎，但她万万不能让陈玉娇知道。陈玉娇听后璀然一笑，仿佛觉得黑暗中有了光亮：“事不宜迟，我马上去。李婕，你一定要挺住。”她缓缓起身，不舍地看着她：“李婕，等我。”话落，火急火燎地去了。

“玉娇……”李婕还想再和她说说话，陈玉娇却已经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她苍白的唇角勾勒出一丝苦笑，玉娇，永别了！最好的结局。

陈玉娇十万火急赶到李府，见到了李家大少奶奶玉婉，屏退左右后，陈玉娇说出来意。

李少奶奶听后担忧道：“李婕还好吧？我们都见不到她，一家人都很担心。”陈玉娇黯然神伤，强笑道：“你们放心吧，李婕她暂时没有危险。她说那个人能救她。”李少奶奶叹口气：“监狱里都是重兵看守，救一个人谈何容易，也只有试试了。”陈玉娇握着她的手，郑重道：“大少奶奶，李婕就交给你了，你们一定要救救她。”“嗯。”她点点头，心里却一点底也没有。送走陈玉娇后，李少奶奶偷偷来到他常住的客栈找他。

他见着她并没有惊讶，只是依然有按耐不住的喜悦：“玉婉。”“你最近还好吗？”他苦笑一下：“除了东躲西藏外到也没什么，是李小姐让你来的吧？”李少奶奶神色一怔：“你怎么知道？”“你向来信守承诺答应不见我就不会再见我，除非是她让你来，不然你断不会来。”他一针见血说出了事情的关键。她幽幽叹口气，果然他是这个世上最了解她的人。

李少奶奶带着乞求的目光看着他：“李婕有难了，你曾经说过会帮她一次？”“那要看我能不能帮了，不过你放心，我既然说过就会努力做到。”她担忧道：“我听陈小姐说她现在关在监狱里，你小心一点！”“我知道了。”

监狱。李婕不知在地上躺了多久，从未觉得时间如此漫长，好像每一秒都是一个世纪。因为她身上多处骨头脱臼每动一下都痛不欲生，以至于她不敢动弹，就连蚊虫叮咬她也不愿去管。就这么这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进来给她送饭，她现在这个样子哪里有心思吃饭，连眼没睁。

“李小姐，是我。”耳畔响起了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她蓦然睁开双眼，眼前是一名脏兮兮的老人，不是她要找的人，她只觉空欢喜了一场，再次阖上了双目。“我就是你要找的人！”他低声道：“不易容又怎么能进来！”她心头一颤，睁眼诧异地看着他：“真的是你？”“嗯。”他面露难色道：“不过这里铜墙铁壁我只会一些小道法，要带你出去根本不可能！”

李婕听后并没有失望之色：“不，我从未想过活着出去，我想你来只想要一样东西——毒药。”她只是想要一个痛快罢了！他并不惊讶，从包里掏出一瓶药偷偷塞到她手里：“见血封喉，你不会太痛苦的！”他早料到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谢谢！”她眼里滢满了泪：“能不能帮我带一件东西给我丈夫？”“嗯。”她艰难地从裙子上扯下一块碎步，咬破手指写下一行血书：“对不起！说好白头到老我却先走了，别怪我！自尽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了！”

他耽搁的时间有点长，引起了守卫的不满，过来催促道：“老头，送完饭就走，这可是重犯。”他忙不迭将血书藏起来道：“这就走，这就走。”然后步履蹒跚地出去了。

厚重的铁门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这是她听到的最后声音。生存需要勇气，死亡何尝不需要勇气？李婕一只手取下婚戒紧紧握在手心，另一只手颤抖地将毒药拿出来，脸上清泪如柱：“黄海，我爱你！”话落她毅然决然地将毒药喝了下去，黑色的血液从她的唇角溢出，她身上的痛感在这一刻都消失了，她解脱了！爱你是我全部的勇气，或生或死！

他拿着李婕的血书回到客栈，撕下了伪装将衣服都烧了。如今开封城已经封锁要人送信根本不可能，他苦思半晌有了主意。他拿出盗走的书籍，按上面的方法对木鸢施法，木鸢的翅膀开始动了，不一会儿便展翅飞了起来。他心中大喜，将血书交给木鸢，让它飞到省城送给黄海，也算还了李婕的情！

省城。婚宴上衣香鬓影，谈笑声莺莺呖呖。

太太小姐们和白如梦喝了几杯都跳舞去了，白如梦见沈放还在被众人劝酒，黄海已经喝趴在桌上，她连忙过来解围。众人见她过来，连忙给她让开一条道，打趣道：“来的正好！我们正打算来敬新娘子！”白如梦走到沈放身边，挽着他的手臂笑道：“我这婚纱不太方便，等我去换个礼服再过来陪大家喝。”汤司令璀然一笑道：“行，那你们可要早点过来，别骗我们，不然待会儿酒都喝完了。”“一定。”白如梦巧笑倩兮。沈放听完如释重负，脚底抹油似地跟着白如梦走了。（小说未完待续）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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