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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逝的月光

2018-11-20  本文已影响10人  作家無去
流逝的月光

      孟冬十月,北风徘徊。今夜这月光,格外清冷。许是因了这季节清冷的缘故。

      大抵,好看的东西都有个季节。干燥的北方,今年少有的,接连下了几场雨。也因了这几场雨,空气中渐次少了星星点点的尘霾,这月光便愈显她的皎柔明丽了。

      郑州住了一年多了,一切平平常常地过去。要说福气,这也是福气了。因为平平常常,正像“糊涂”一样“难得”,特别是在“这年头”。

      这几天似乎有些异样。像一叶扁舟在无边的大海上,像一个猎人在无尽的森林里。走路,说话,都要花费很大的力气;还不能如意。心里是一团乱麻,也可说是一团火。似乎在挣扎着,要明白些什么,但似乎什么也没有明白。

      抬头看月,也总是思念些印象中的小事来,尤其于今喝了一杯“何首乌”后,那些渺茫的情景,又陆陆续续回来。就在夏夜的温柔的风里,枝桠上的月亮看着我们,那样的静谧。

      俗语说,月是故乡明。终究叫我在二十四岁的年纪,明白。人们时常在失落的时刻,格外想家。与其说是想家,倒不如说是在怀恋一种特殊的、有可依赖的那种感觉。故乡她仿佛并不是指我们家所在的地方了,那种由血缘和亲密关系所凝结成的纽带,更让我们有所期待。

      当我们老了,大部分的我们,离地理上的那个家乡越来越远;也或许,终有日我们的爱人,与我们挥手再见。就像今夜,无数个类似今夜的今夜,从沉思的耳边捎走发丝,从整个沉睡的城市角落里逃脱,从泛白的天际寄来微微寒意。一切也都显得稀疏平常、无关紧要。

      月,像是刚挤出来的牛奶,泛着油亮的白。那样通透,像极了一种人,一种从脂粉堆里熬过的人。生活的无奈,叫他们不得不隐忍。不知道在多少个这样的寒夜,他们内心细细思量着什么,那些在风口浪尖上东奔西颠的日子,是我在一夜笙歌尽后,才解出的苦涩。那种想奢求安全的情绪,竟无处安放。

      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和有缘人做快乐事,不问是劫是缘。

      乌云遮去的月光,总叫我期待明天挂在天边的艳阳。就像是情人期待,他脸上,勾起的点点暖笑。流逝的月光不再来,但是,毕竟,她属于我们啊。(2016.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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