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悬疑｜嫌疑人J
文/Jessica萍
但凡眼睛看得见、耳朵听得见的人，都可以使自己相信，任何人都无法保守秘密。即使他缄口不言，他的指尖也会说话，他的每个毛孔都会渗透出背叛他的信息。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引论》
序
凌晨2点25分，夜黑沉沉的，没有一点星光的点缀，仿佛被喷抹了浓墨般漆黑，只有人民医院9楼的一个实验室里，孤独地发出点点光芒。实验室里一个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正坐在办公桌前忙碌的中年男人。只见男人紧锁眉头，凌厉的眼眸盯着手上的实验数据，左手不时地揉捏着眉心。突然，男人惊恐地瞪大双眼，五官瞬间痛苦不堪地拧在一起，疼到开始抽搐的嘴里发出痛苦地呻吟声，男人紧攥着拳头，颤抖的手慢慢靠近桌上的手机，手指刚碰到手机的刹那，男人瞬间趴倒在自己的办公桌前。
楼外昏黄的路灯孤零零地矗立道路两旁，路灯下一个身穿黑衣的人，抬头瞥了一眼发出光亮的房间，拿下耳朵上的窃听器，顺手压了压头上的鸭舌帽，利落地转身上车，几秒钟后，所有一切悄然地消失在夜幕中......
1、
清晨人民医院9楼的走廊里，警方正有条不紊地拉着警戒线。刑侦大队队长李逸天也第一时间赶到现场，一边仔细勘察现场一边冷声询问：“死者身份，谁发现的尸体，初步确认死亡原因及时间了吗？”
“死者叫刘启闻，是这家医院的精神医学科主任。”警员小陈拿着资料，一边紧跟着正在仔细勘察尸体和现场李队的脚步，一边打着报告，“发现尸体的是这家医院的保洁，据保洁说，早上来打扫发现实验室门被反锁，叫保洁经理拿钥匙将门打开后发现的尸体，死亡时间大约在凌晨2点到3点间，死亡原因暂时还不知，需要进一步尸检。”
李逸天从尸体上衣口袋里拿出个小小的分类药盒，每个小格里放着十几粒颜色各异的胶囊，李逸天轻蹙双眉，转身递给小陈，道：“拿去化验，看是什么药？再去看看监控，有没有可疑人员。”
“是！”
————
法医室内，李逸天与法医一同做着尸检，突然，警员小陈慌慌张张地推门而入，法医拿着手术刀的手瞬间抖了抖，旁边李逸天本就冷着的脸又冷十度，小陈缩了下脖子，小心翼翼道：“那个......李队，找到凶手了。”
“啥？”法医满脸疑虑，看着等待开胸的尸体，又瞧向李逸天，眼神示意“这......这还开吗？”
李逸天冷着脸，跟法医道：“你继续，我去看看。”
“怎么回事？”
“李队，你看这视频，案发当天李逸天没有门诊，一直在实验室里做研究，死者除了自己的老婆海安和他学生宋明曜，就见了她一个人，这个人最可疑。”说着警员小陈边打开视频，边解释道，“这女人叫姜萍，我们发现这人在案发前三天开始，一直在跟踪死者刘启闻和他老婆海安，我们还发现她时常徘徊在刘启闻家门口。”
警员小陈傲娇地抬着头，义正言辞地道：“不仅如此，在死者现场办公桌底下发现的窃听器，经排查就是这个姜萍购买的。你说凶手不是她是谁？！”
李逸天没接小陈的话，继续问：“我让你查的药呢？”
“哦，那些胶囊里发现了少量禁药、利培酮和一些安神保健的药。”
“利培酮？精神类疾病的药？”
“嗯，死者不是精神医学科主任嘛，有这种精神类的药很正常吧！”
李逸天紧盯着视频里的女人沉思着，下意识右手摩挲着左手食指上的戒指，两分钟后，李逸天眼眸微眯，冷声道：“叫这个姜萍来局里。”
2、
审讯室里鸦雀无声，姜萍坐在李队和小陈的对面，紧张地轻搓着双手。
小陈见李逸天不说话，于是转过电脑，播放着监控视频，严肃道：“姜萍，这段视频你怎么解释，为什么跟踪死者和他老婆？”
“我......我没有跟踪。”
“那你这是在干什么？视频里的车是你的吧！死者老婆去逛街，你尾随其车，想干什么？”
“我没有，我是三天前搬到他家旁边的。”姜萍平静地娓娓道来，“搬来的那天，海姐对我特别好，看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就帮我一起搬，我们就这么认识了，海姐那天想逛街，我正好也想买点东西，所以就一起去了，至于两辆车，是因为我买完东西得去图书馆，海姐要回家。”
“那......你昨天下午为什么出现在案发现场？昨天刘启闻可没有门诊。”
姜萍立即道：“哦，那是因为我跟海姐提到我这几天失眠，想去看看医生，海姐说姐夫是精神科主任，看看帮我安排一下，昨天下午是海姐让我去的。”
小陈转头瞧了一眼身边的李逸天，只见李逸天面无表情地紧盯着姜萍，小陈没办法用胳膊拐了一下他，李逸天嗤笑一声，吓的小陈一愣，姜萍也瞬间呆住，李逸天见姜萍的表情，脸色又刹那间凝重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两个证物袋，冷声道：“医院一个，死者家里一个，这你怎么解释？还有下次再装，我建议你买个远程的，这个？距离太近，不方便。”
小陈彻底愣住了，心下道：“李队啥时去的死者家里？还有李队啥时开过这种冷笑话？！”
姜萍下意识呢喃着：“哦，我怎么不知道你对这个还有研究。”话音未落，姜萍瞬间呆了，瞪大双眼，连忙道：“不......不不不，那个......这个......这个......我不知道，这不是我的......”
小陈瞬间气了，大喊：“撒谎！”
姜萍慌了神，“我......我没撒谎，那个......那个，要说嫌疑，宋明曜和海安他俩嫌疑更大，他俩有一腿，这是我无意间去海安家看到的，他俩都搂一起了。”
李逸天嘴角微翘，冷声道：“看起来你这三天地跟踪颇有成绩，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不用谢......不对......我......我没跟踪......没跟......”
“你！”李逸天咬着牙，都这么明显还狡辩，她到底在隐瞒什么？李逸天瞬间站起，厉声道：“先拘留12个小时，你最好把这两个窃听器解释清楚，就算你不说，证据确凿也能把你送进去。”
3、
出了审讯室，李逸天对后面走出的小陈道：“把海安叫来，你审。别忘了审之前让女警员给她初步验伤。”
“啥？验伤？”
“别废话，干活。”说完，自己又回到法医室，法医把法医报告递给李逸天，“猝死？！”
“嗯。”法医边收拾资料边道，“心动脉栓塞导致的猝死。还有，死者体内有大量‘氯丙嗪’，就是治疗精神病的一类药物。作为精神科医生，他绝不会服用‘氯丙嗪’，不仅如此还在死者体内查到了一定剂量的禁药。”
“他衣服里有利培酮。”
“那就对了，利培酮是二类药，也就是说，刘启闻很可能有精神类疾病，作为精神医学科主任，他不可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病症，所有一直自己偷偷服药，所以我怀疑有人趁机换掉胶囊里的药，可谁会知道他有精神类疾病？”
李逸天下意识道：“海安、宋明曜。”他立刻给小陈打电话道：“小陈，审到什么了？”
“李队，你真神了，你怎么知道刘启闻家暴他老婆，这一验伤，她全交代了。据她自己说，她以前患有遗传性精神分裂症，他们也是因为刘启闻给她看病认识的，婚后两人也算美满，可就在几个月前刘启闻性情大变，不仅对她家暴，有时还会把她整天锁在自己房间里，不给饭不给水。”
“说到她和宋明曜的关系，她矢口否认，说没有任何关系，你说是不是姜萍在说谎？至于案发当天去医院，据她说，是刘启闻让他去的，送落在家里的资料。”
“送资料？”李逸天皱眉，道，“傍晚送资料？还落在家里的？小陈，去把刘启闻生前研究的所有资料和那份‘资料’送到我办公室。”
“哦，好。”
“带海安去医院检查，确认她身上的伤怎么弄的，再去查海安、宋明曜、和姜萍，看他们谁买过与‘氯丙嗪’有关的药物，还有去查清楚宋明曜和死者之间的确切关系，看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冲突。
“好。”
“那个姜萍呢？还是什么都没说？”
“嗯，李队，我怎么瞧着她对这案子比咱还上心。”
李逸天放下手中的尸检报告，眉尾微翘一瞬，正色道：“怎么说？”
“咱警员说，她不仅不交代，还时不时就问这案子查得怎么样了？你说她是急着出去呢？还是说这案子里有她关心的人？还是说她毫无疑问就是凶手，现在是在混淆警方办案？”
“她这么感兴趣？把她放我办公室吧，我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有，带人去搜她家。”
“啊？哦。”
4、
办公室里资料如山的堆积在地上，李逸天坐在沙发上，一点点仔细对比着资料，而姜萍坐得板直，紧张到直打嗝，李逸天蹙眉斜了一眼姜萍，姜萍吓得嗝打得更快了，李逸天叹了口气，起身倒了杯水，递给姜萍，姜萍接过水一口没喝，低下了头。
“我听说你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到我这变哑巴了？”
“我......我......”
“铃......”李逸天接起电话，姜萍眼睛瞬间亮了，隔也停了，猛地抬头看向李逸天，李逸天一愣，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于是李逸天决定把电话打开免提，一边听着案情，一边可以观察姜萍的反应。
“李队，查到了，宋明曜是刘启闻最得意的学生，两人关系一直特别好，走得也最近，这次研究项目刘启闻也只让宋明曜跟着。但有人反应最近总是能看到师生二人争吵，最凶的一次有人看到刘启闻打了宋明曜，而且院里也有流言说刘启闻要换了宋明曜。”
“今天下午宋明曜还发了声明，说这个研究是他老师毕生的心愿，他们的研究已经进入了尾声了，他会接续老师完成研究。据说这个研究如果成功，就会得知‘遗传性精神分裂症的原因’，这可是至今无人突破的课题。”
“动机。”姜萍轻声地插了句嘴，见自己又多嘴，立即双手捂嘴。李逸天犀利的眼眸一直盯着姜萍，姜萍缩了缩脖子，往后坐了坐。
“还有，我们在姜萍家里发现了高倍望远镜，记录刘启闻、海安和宋明曜的行动笔记，这次我看她还怎么狡辩。”
李逸天紧蹙的眉头松开，转头看向正因为心虚低着头的姜萍，沉声道：“哼！是呀，看她还怎么狡辩！把证据都给我拿过来。”
挂掉电话，李逸天没有搭理姜萍，而是径直走向眼前的资料，继续埋头查看，直到找出问题，李逸天嘴角微动，他发现当天送去的资料，是一份刘启闻早期的研究成果。而这份同样的资料，在刘启闻的办公室里也有一份，为什么刘启闻要让海安拿一份已经有的资料？
这时，小陈把证据拿到办公室，李逸天手里拿着证据，对姜萍沉声道：“说说吧，你是想在这说，还是想去审讯室说。”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宋明曜动机才最大，你总揪着我不放干什么？你要是有决定性证据，我就认，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看来你还懂点刑侦？还知道决定性证据。”李逸天从没见过心理素质这么好的嫌疑人，看来自己是碰到硬茬子了。
“小陈，通知宋明曜来警局问话，‘氯丙嗪’谁买过查到了吗？”
“还没有，不过......”小陈斜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姜萍，李逸天道：“行了，你去忙吧，叫他们抓紧。”
5、
审讯室里宋明曜西装革履地坐在椅子上，金色的眼镜框下深邃的眼眸，像是能把人看透，也许是心理学专业出身的原因，他淡淡地一笑，给人一种安稳的感觉。
“这次叫你来，是想让你看看这些。”李逸天先后拿出争吵视频、目击证人证词、那份海安送去的资料。
宋明曜拿过一一查看后，轻笑道：“警官，你不用这么严肃，即使今天你不找我来，我也会来，有些事情我不说真的寝食难安。”
“事情还得从头开始说，因为老师的父亲患有遗传性精神分裂症，所以老师一直致力于研究遗传性精神分裂的诱因。不仅如此他害怕自己有一天也会发病，所以一直持续自我治疗。只是最近几个月，我发现老师的精神状态确实很不好，在医院时不时对我大声谩骂，人身攻击，不仅如此他对海安更是暴力相向。”
“那时海安找到了我，我们......我们后来就成了恋人关系，她前两天找到我，说她实在忍受不了老师地折磨了，所以，她想要杀了老师，这样我们就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昨晚她还来找过我，说想让老师离开世界，我以为她的病又发作了，也没多想，没想到......她真的......”说着宋明曜摘下眼镜，一只手掩饰着眼中的泪光。
李逸天坐在宋明曜对面，冷眼看着宋明曜提供的供词，突然李逸天桌上的电话响起，小陈在电话里让李逸天先到观察室，说找到了关键性证据，李逸天一愣，挂断电话，正色道：“你先在这等会，我马上回来。”
李逸天一个转身推开观察室的门，立即道：“找到什么了？”
“李队，你看。”小陈手里拿着证物袋，里面是从死者身上找到的药品分类盒，只是这时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小陈接着道：“左边这个是从死者身上找到的，右边这个是从宋明曜的私人宿舍里找到的，这上面不仅有宋明曜的指纹，还有死者的指纹。我们还在他的宿舍里找到了一瓶‘氯丙嗪’，让鉴定科调查了，缺失的药量和死者身上用的药量完全吻合。”
“不仅如此，我们还查到宋明曜在四个月前，偷偷向医院药局员工买药，说是自己私人实验用，这是那名员工的笔录。”
李逸天拿着这些证物回到审讯室，把证物扔到桌子上，沉声道：“说说吧，这些你应该见过吧，在你宿舍里找到的。”
宋明曜瞪大了双眼，彻底愣住了，忽然发了疯般大骂：“那个臭婆娘，她诬陷我，是她，一定是她。”宋明曜汗珠肉眼可见地流下，颤抖着道：“警察同志，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我召，是......是我想上位当主任，是我想把老师的研究成果据为己有，所以找上那娘们跟她在一起，昨天晚上也是我让老师打电话给她，让她拿资料好给她制造机会下手，但是……人真不是我杀的，我最多就是利用她、怂恿她，我真没杀人。”
“利用？怂恿？就算可以陷害，这证物上两个人的指纹是哪来的？药品是不是你买的？到现在了，还想咬别人？”李逸天没等他再说完，厉声道，“宋明曜，我现在以故意杀人罪依法将你逮捕。”
6、
回到办公室，姜萍仍然坐在沙发上，李逸天见姜萍还没走，无奈道：“你怎么还没走？我不是让人通知你可以走了吗？”
“哦，人到底是谁杀的啊？”
“你怎么对这个案子那么关心？”李逸天再次蹙眉，鹰般的眼眸犀利地盯着姜萍，冷声道，“这三个人里是不是有你认识的人？还是你知道什么？”
“我......我......你告诉我谁杀的人，我就告诉你你想要的答案。”
李逸天看着眼前这个一身深蓝色运动装，眉眼清秀性格张扬的马尾女孩，不知怎的脑中浮现出那个，性格温吞，看上去还有点呆呆的海安。李逸天没有理会姜萍的话，而是径直出了警局。车子在路上一路狂飙，半个时辰后来到海安居住的别墅区，就看到海安正提着行李准备上车，李逸天迅速下车，大步上前拦住正要启动车子的海安。
“你要去哪儿？”李逸天边敲着海安的车门边沉声道，“在案件没有结案前，你需要留在本市，等待随时传唤。”
海安一愣，摇下车窗，轻声道：“我......我不想再待在这栋房子里，我......我想去附近的亲戚家呆几天。”
李逸天盯着海安沉默几秒，看到海安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不安地点着，像是非常着急又压抑着地冷静，李逸天轻皱眉头，眼眸微眯，冷声道：“我们还有一些事没弄清楚，希望你跟我回去配合调查。”
“调查？现在？”
“是的，现在。”
海安眼眸微动，不安道：“还调查什么？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李逸天越来越觉得海安不对劲，语气带上了一丝戾气，厉声道：“调查什么，问什么，我们说的算，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跟我走！”
海安明显着急了，提高了声线急忙道：“证据你们不都有了吗？都结案了，你们还问什么？”话音未落，海安瞪着眼睛话语戛然而止。
李逸天嗤笑道：“我还真小瞧你了，看来你消息还真挺灵通的，这下你真得跟我走一趟了，下车！”
到了警局，小陈搜了海安的行李箱，里面有护照，去往澳洲的机票。里面的一个U盘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经鉴定是死者刘启闻的实验记录，这里记录了婚前海安从发病期到平稳期，所有医疗的记录。婚内期间所有的用药记录，在药物记录里还发现了不同程度禁药的成份。
审讯室里，海安正如其名，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看到所有的证据后也不说话，直到她再次看到其中一张照片，那是她和刘启闻婚前出游时拍的，海安看着看着开始轻轻抽泣，她低声道：“我很崇拜他，他是我的神，我曾经每天被魔鬼纠缠，是他救了我，所以我很爱很爱他。可我......可我对他而言究竟算什么？他的试验品？他的战利品？......”
“三年前，我遗传性精神分裂症发病，已经到了最严重的地步，他给我做了脑立体定向手术，照正常来看，我应该有一段非常长的恢复期，但没想到，我的恢复期比正常人快了将近三倍，也因此，他当上了主任。婚内我想要个我们的孩子，虽然他对我照顾有加，但孩子......他从不当回事，那时我以为他只是忙，不想分心。”
“呵......直到我发现那个U盘，我才知道，原来是因为那些禁药，使我不可能有孩子，他之所以留我在身边，是因为想持续给我用药，他对我的照顾，也是为方便观察我的身体反应。后来老天开眼，呵......他也发病了......他开始吃那些曾经在我身上用的药......”
“宋明曜，一开始我就知道他是想利用我，自己独吞刘启闻的实验成果，我也就是顺水推舟，利用了他的利用罢了，他利用我还帮我制造机会杀人，我反利用他脱罪。”事情交代完，海安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7、
傍晚夕阳红透了半边天，李逸天刚出警局，就看到姜萍坐在警局门口的石阶上，李逸天也随即坐了下来，冷着脸道：“还不走？等着我再抓你？”
“在等你......”
“终于想说实话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不是我的？”
“审讯室。”
姜萍面露惊讶，大声道：“那么早？！”
李逸天轻笑道：“你觉得我会把一个重大嫌疑犯放在我的办公室里？所以......你为什么跟踪他们？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姜萍看着李逸天下意识摩挲着自己食指上的戒指，心下一暗，轻声道：“李逸天，这个名字真好听。你知道吗？我上初中的时候就喜欢你了，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我记得有次上数学课，我睡着了，还梦到了你，结果......呵呵......”
李逸天心跳漏跳半拍，瞪大双眼盯着姜萍，而姜萍回以一个大大的笑容，继续道：“不信？你最喜欢的颜色，就是我身上衣服的颜色，深蓝。最喜欢的衣服是警服。最喜欢的动物是猫，哦，还是加菲猫。最喜欢的食物是烤肉。”
“你最讨厌酒，原因是因为你食指上你母亲的戒指。你知道吗？你戴上戒指的那一天，我难过得整整哭了一天。”
李逸天彻底懵住了，低头看着自己母亲留给他的戒指，自己嘴里嘟囔着：“你怎么会......知道......，怪不得我在监控视频里看到你时，觉得好像......好像很熟悉......”“你认识我？却跟踪他们？”李逸天是越听越糊涂，眉头又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姜萍和煦道：“在我回答你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一个不重要的答案’和‘人生’让你选，你选哪个？”
李逸天低头不语，过了一分钟，只听他嗤笑一声，抬手抚上姜萍的头发，笑道：“不想说就不说吧，不重要了，你家在哪？我送你。”
“我家？”姜萍伸出食指，朝天指了指，笑道：“火星，你可别不信，再过一会儿，会有飞船来接我。”
李逸天笑出了声：“火星人？”
“嗯，还有，我不叫姜萍。”
“那你叫什么？”
“我叫J......”话还没说完，姜萍瞬间消失在李逸天的视线中。李逸天被吓懵了，瞪着眼睛楞坐了几分钟，随后轻笑着道：“哼......火星人，你还会来吗？”
————
“叮咚......”
“大大，你什么时候更文呀？十几天了，都急死了，在线等更。”
“叮咚......”
“大大，在吗？这次还写刑侦吗？”
“叮咚......”
“大大，能不能稍微剧透点啊......嘤嘤嘤……”
看着电脑屏幕上粉丝们催更的消息，我气急败坏地拍着桌子大喊：“我不就想说个名字嘛？说个真名都不行？这个该死的穿越系统，我要投诉你们。”
“叮咚......”
“你再不更文粉丝要炸窝了，你好歹出个声啊......”——小陈。
“吵什么吵，小心我把你写死。”——Jessica。
“别别别，我上次死的太惨，容在下缓缓，这次我有出演吗？”——小陈。
“嗯，你给我家李逸天做小弟，满意不？”——Jessica。
“哟，那可是小的荣幸，这么说，故事大纲你想出来了，几天前不还一头雾水只想出几个名字？”——小陈。
“嗯，名字我都想好了，叫《嫌疑人J》......”
（完）
作者有话说：
奇幻刑侦类故事，如有Bug，敬请您的谅解，180度鞠躬致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