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糖都给她(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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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内传来的阵阵水声让桃蛇的心怦怦直跳,她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已经十点多了,窗外的夜色浓得撩人。
水声戛然而止,谢蕴下身随意地围着一条粉色的浴巾,映着他肌肉分明的腹肌,显得格外可爱。桃蛇躲在被子里,听见谢蕴关灯的声音,羞红了脸。
身后的床陷了下去,熟悉的沐浴露味道萦绕在桃蛇鼻尖。
谢蕴瞧着被子里缩着的小小的一团,薄唇轻启:“要把自己闷死了。”他伸出手拉开被子,即便在黑暗里,桃蛇的小脸依旧白得发光。
“夫君,晚安。”
“晚安。”
谢蕴安静地躺在她的身侧,不时传来他均匀的呼吸。
桃蛇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凑近他沉睡的睡颜,月光打在他浓密细长的睫毛上,在眼下落下一片阴影。
“睡不着,我们可以做些别的。”
谢蕴性感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犹如一把撩人的火。
桃蛇吓得缩回被子里,谢蕴岂会轻易放过她,大手揽过她的肩膀,入手一片滑腻,她的肌肤犹如上好的白玉,温润细腻。
虽然穿了一条睡裙,但是裙摆已到腿根处,桃蛇惊呼:“别……”
前世两人分明已经亲密无间,但是桃蛇心里仍然觉得别扭。
察觉到桃蛇的抵触,谢蕴微微叹了口气,“不动你,我就抱着你。”
“嗯……”
后背抵上他坚硬分明的胸膛,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她甚至能够感受他加快的心跳。
谢蕴非常不好受,但是他更不愿意放开桃蛇,她的软臀贴在他的腹部,滋味销魂却实在难熬。他退了几分距离,只揽住她的细腰。
得到谢蕴的承诺,桃蛇渐渐放松了心弦,靠着他温热的身体睡了过去。
女孩轻微的呼吸声穿进谢蕴的耳朵里,他低头看了眼被子里的自己,苦笑一声,在她后颈落下一吻,翻身下床,再次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随着一声压抑的低吼,这个绯色的夜也即将结束。
“阿蕴,昨晚没睡好吗,怎么眼下一片乌青啊?”
秦琴指着儿子的两个黑眼圈,疑惑地发问。
“嗯,昨晚…打游戏打太晚了。”谢蕴脸不红心不跳,想想也是,打什么不是打,都一样。
“哦……她呢?她不下来吃饭吗?”
谢蕴挑了几块蛋糕,拿了一杯果汁放在托盘上,“我给她送上去。”
“你!”
谢政廷及时拉住快要炸毛的老婆:“哎呀!大早上的!你别找不自在!”
“他!我生他养他这么多年,他什么时候这么伺候过我们!”
“疼老婆嘛,随我!”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承认她是咱的儿媳了?”
“你承不承认的,好像也没那么重要,儿子喜欢啊!”
“谢政廷!到底是谁大早上找不自在!”
“我错了我错了,老婆消消气……”
桃蛇听见楼下的声音,看了眼谢蕴的脸色,“他们是不是不喜欢我在这里?”
谢蕴盯着她樱色的粉唇,低低一笑:“我说了,你不用在意他们。”
也许是谢蕴的眼神太过火热,桃蛇脸上浮现出一抹娇羞,“你别这么看着我。”
“现在看看都不行了?”
“别闹……”
“没闹,让我亲亲行吗?”
“讨厌!唔……”
谢蕴紧贴着她的红唇,正打算撬开她的牙关,桃蛇的手机响了起来。
小手推开他的胸膛,小步跑过去接起电话。
谢蕴不悦地揉了揉凌乱地碎发,躺在她的床上,意犹未尽地盯着她的背影。
“班长,早呀。”
“嗯,桃蛇,今天我有时间,你要来我家补习吗?”
“昨天你不是说今天有兼职吗?”
“老板临时有事,今天我没有兼职。”
“那好!你把地址发给我,我去找你。”
“我来接你吧。”
“也好,谢谢班长!”
“不客气,桃蛇同学。”
桃蛇挂了电话,开心地握着手机,低头整理自己的书包,却忘了房间里还有一人。
“额,我一会儿去找班长补习……”
不知怎的,桃蛇总感觉说完这句话,谢蕴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不许去。”
“我已经和他约好了…”
“我说不许去就不许去。”
“那我打电话和班长说一声吧。”
谢蕴却一把夺过她的手机,按下电源键,将手机关机扔在一旁。
“谢蕴,你怎么了?”
细嫩的手腕被硬生生地扯过去,谢蕴的眼睛像狐狸一般微微眯了起来,声音低醇:“你喜欢他?”
“啊?”
桃蛇挣不脱他霸道的力道,听见这话她脸上的娇羞慢慢消失,她感觉他在践踏自己的感情,她明明喜欢他,他却在这纠结另一个男人。
淡淡地回望谢蕴。
谢蕴却浑身一震,桃蛇冷冰冰的俏脸对着自己,眼神高贵而冷艳,他不自觉降低自己的姿态,乞求般地握上她的手:“桃蛇,别喜欢他,好吗?”
“出去。”
“我……”
“我现在很生气,希望你能出去。”
房门合上,谢蕴的心也冷的像掉进了万年冰窟,他从来没见过桃蛇那种眼神,冰冷中带着失望,深深地刺痛了他。
谢蕴知道自己沦陷了,他懊恼地回到自己房间。
“我没看错吧,刚才儿子出来的时候很生气,对吧?”
谢政廷摇了摇头,摩擦着自己的下巴,“不像是生气,倒像是后悔。”
“肯定是后悔把这个丫头带回来了!”
“……”
“我就说这来历不明的丫头不能收,趁着还没被这丫头迷惑住,赶紧叫儿子悬崖勒马!”
秦琴上楼的动作被谢政廷拉住,她回头不解地望着自己的丈夫。
谢政廷语重心长地说:“再等等吧,年轻人的事,让儿子自己解决。”
谢蕴离开房间后,桃蛇身体瘫软地半倚在床上,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每天都在一点点虚弱,刚才在他面前差点晕倒。
心里虽然可能猜到了原因,但是她始终不肯接受现实。摆渡人曾经告诉过她,在时间长河里搁浅了上千年,没有投胎转世,没有积攒功德,消耗着生前的功德维系自己的灵魂,终有耗尽的一天。
秦琴推开半掩的房门,看着键盘敲得飞快的谢蕴,微微一笑,走到近前,发现屏幕上显示游戏里的英雄战绩0-6,“儿子,你爸爸订了温泉庄园的票,和我们一起去度个假吧。”
谢蕴看起来兴趣乏乏,戴着耳麦,稚嫩的脸庞染上了几分阴沉。
“儿子?”
谢蕴仍是沉默不语,秦琴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走了出去,将房门带上。
谢政廷见秦琴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安慰道:“你看那女孩,能够左右儿子的情绪了,咱们就别干涉他们俩那么多了。”
“哎,没想到啊……”
“不如你去跟那个女孩聊聊?”
秦琴恍然大悟,赞许地看了眼谢政廷。
桃蛇乖巧地坐在沙发上,阳光透过蕾丝窗帘打在她的身上,斑斑驳驳,甚是好看。
“你叫桃蛇是吗?”
“嗯嗯。”
“你的名字还挺新奇的。”
桃蛇尴尬地揪着衣角,不知如何回应。
“你喜欢谢蕴吗?”
女孩的脸上顿时升起两抹红晕,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秦琴觉得这女孩的道行实在不浅,一颦一笑,满是风情,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但是像谢蕴这种刚刚成年的男孩子定力不强,很容易被她勾去魂儿。
“我先警告你,无论你接近阿蕴是出于什么目的,想都别想!”
“我……”
“行了,别因为你扫了我们全家的兴致,去劝劝阿蕴,跟我们一起出去玩两天吧。”
秦琴微微瞪了她一眼,姿态优雅地走了出去。
桃蛇也不想留给她一个坏印象,压着心中对谢蕴的不平,轻轻叩响他的房门。
在她敲第一下的时候,房门就被打开,谢蕴一张英气逼人的脸就出现在她面前,他伸出手将她拉进房间,将她抵在门板上,眼巴巴地迎上她的眸子,低声道歉:“桃蛇,对不起,原谅我好吗?”
他的神情带着几分无助,桃蛇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娇羞地低下头,软软地说:“早就原谅你了,你以后不能再那个样子了。”
“我保证,绝对不会。”
“你妈妈还在楼下等着你呢,你快去吧。”
“我想跟你待在一起。”
“你别这样,不然她会怪我的……”
“我说过,你不用在意他们。”想想又觉得不对,谢蕴探究地眼神看着她,“我妈她去找你了?”
“……”桃蛇不知道如何回答,咬了咬唇,睫毛微微颤抖。
谢蕴指尖按上她的红唇,“别咬,我会告诉他们,让他们不要再去打扰你。”
“别!别这么做!”
“你不喜欢,为什么还?”
“因为他们是你的爸妈啊……”
谢蕴指尖微微用力,桃蛇下意识张开嘴巴,一个带有侵略气息的吻将她拉入漩涡,意识混沌,眼神迷离地看着谢蕴的脸。
喘气的间隙,谢蕴喑哑着嗓子,咬着她的耳垂说:“别这么看着我,宝贝,闭上眼睛。”
桃蛇听话地闭上眼,承受着他狂风暴雨般的吻。
别墅区外的公交站台下,一个相貌英俊的男生穿着简单,一件白色衬衫和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将他的身形显得愈发修长,这是他除了校服以外,最体面的一套衣服。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烈日灼心,望着已经发送了五条消息还未得到回应的聊天界面,难忍焦急。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周楚河望着那一排排别出心裁的高档别墅,心里也被震撼到几分,想不到她竟然住在这样豪华的地方,家境既然如此殷实,为什么还是一副没有受过高等教育的样子,他着实想不通。
在谢蕴的软磨硬泡下,桃蛇终于答应陪他一起去温泉庄园,她心里藏着事,自然把周楚河这事抛在了脑后。沙发缝里的手机一动不动地躺在那,无人问津。
谢蕴主要是想带上桃蛇去好好放松一下,虽然半个月没有跟桃蛇亲近,但是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她身上,他也发现桃蛇变得比较嗜睡,懒散,一有时间就趴在那一动不动。他以为她是学习刻苦、压力太大导致的,温泉庄园出了名的药浴一流,所以他想让她好好休憩一下身体。
桃蛇一路上总是心事重重,老感觉自己忘了些什么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谢蕴明知道她忘了什么事却不想提醒她,只帮她揉着鬓角。
后座的谢家父母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叹了口气,扭头看向车窗外。
公交站牌下,周楚河的腿站的太久了,已经开始打颤,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落进他的衣服里,他赶紧从书包里拿出纸巾去擦,向来整洁的他不允许此时的自己沾染上汗液的味道。
保安冲着一辆缓缓驶出的房车敬礼,周楚河顶着头上的太阳眯着眼望着它从他面前驶过,只那一眼,他头痛欲裂,万念俱灰地弯曲下身体,靠着被晒得滚烫的水泥板,呆呆地望着房车离去的影子……
尾气都在蒸腾。
谢蕴将半开的车窗按了上去,黑眸里的冷冽渐渐收了起来,他不靠想象都能知道现在周楚河的那张脸有多难看。
身边的桃蛇已经在他肩膀上熟睡了,他拥住她柔软的身子,对司机说:“冷气开的太低了,调高点。”
女孩的眉心渐渐舒缓开,谢蕴嗅着她发间的芬香,吻了吻她的发顶。
秦琴暼到这一幕,正想出声制止,谢政廷闭着眼捂住了她的嘴,霸气地将她拉在怀里。
“死鬼!你做什么?”
“人家小两口亲热,你别搅和,我还想抱孙子呢!”
“抱你个头!”
虽然秦琴嘴上嫌弃,却也被谢政廷的话戳到了,现在谢蕴长大了,他们也确实对谢蕴有亏欠,如果再来一次的话,她一定会陪伴着儿子一路成长,可惜世间哪有后悔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如果儿子有了孩子,她可以将那些亏欠弥补在孙子身上,而且儿子和桃蛇的颜值,一定会生出来一个盛世美颜的孩子。
谢政廷发现秦琴逐渐闪起精光的眼睛,心里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老婆,你又想到了什么?”
“我支持你。”
“啊?”
“你说的对,早点抱孙子也不错。”
谢政廷撇了撇嘴,“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红墙翠瓦之上,一名红衣少女骑坐在高围,望着到地面的距离,面露胆怯,红绳系着一圈银铃,随着脚踝摆动,叮铃作响。
“喂!”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少女失去平衡,直直地跌落下高墙,重重地摔在地上。
发出声响的少年并不为此感到愧疚,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从树干上轻轻落到躺着的红衣少女身边,嗓音清亮,“没死吧?”
少女气愤地吐出戳进嘴里的青草,左腿传来一股撕裂的疼痛,她痛呼一声,掀开裙摆,伤口渗出的血液已然将布料染的愈加深红,试着动了动腿,腿下赫然挺立着一枚尖锐的石头。
她恨恨地仰望着他,惊觉他的长相竟然如此俊美妖孽,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好看的少年,也是一瞬间,少女忘却了左腿的疼痛。
少年也发现了她的伤口,黑眸一紧,脸上的神色也不再轻佻,俯下身,大手穿过她的腰间。
“你!你干嘛!”
少女被他的举动吓得连连后退,撤动了伤口,“啊……好痛……”
声音娇软,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我带你去看郎中。”
“不…不行,男女授受不亲,被人看到的话……”少女低下头,绞着手里的纱衣。
“再不及时处理,失血过多会死人的。”
“……”
“即便死不了,那么深一个伤口,在你的腿上保不准也会留条丑陋的疤,”见少女有些动摇,少年继续添油加火,“咳咳,你的皮肤挺白的。”
终于红衣少女还是妥协了,她轻轻揽住少年修长的脖颈,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深。
少年足尖轻点,施展轻功,抱着少女在琉璃瓦墙上穿梭。她的身体柔软芬香,胸前鼓鼓的,因着红色抹胸长裙,将肌肤映得更加嫩白如玉,露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少年邪魅地用余光打量,勾起薄唇,声音性感低沉:“为什么逃跑?”
被猜中心思的少女眸子闪过一丝慌乱,“谁说我是逃跑,那是我家!”
“是你家为什么不走正门,嗯?”
一声喑哑的低音透过坚硬的胸膛震得她耳朵发麻,喃喃道:“你说的没错,是逃跑。”
“……逃婚?”
“你怎么知道?”少女有些惊讶地抬起眼望着少年棱角分明的侧脸,再次发出赞叹,他长得可真好看。
“十二国卫排行第六的巳卫镇国将军,有一位掌上明珠,素爱一袭红衣,圣君刚刚为她指婚龙卫将军的嫡子。而你从将军府跑出来,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只是府里的一名丫鬟吧。”
“……没错,我就是桃蛇。”
少年眼里的笑意再也藏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你为什么逃婚?”
桃蛇也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人给她一种极为亲近的感觉,虽是初次相见,但是她还是愿意把自己的烦心事说给这个陌生人听。
“我不喜欢他,也从未见过他,听说他从小随着辰卫将军去了边塞,址岭一战,年少成名,皇城领赏时很多贵女都见过他,相貌非凡,迷倒了不少女子,很多女子都争着抢着要嫁给他……”
少年墨眉微皱,见她说起这些闲话一脸兴奋,打断她道:“那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桃蛇指尖戳着自己的红唇,想了想:“他肯定杀过很多人,人也很凶,我害怕他,虽然他保家卫国,是个少年英雄!”
“呵!”
少年沉默,不再言语,及时将她送到郎中那里。
老郎中为她包扎好伤口,松了口气,“姑娘啊,幸亏来得及时,不然这留下的疤可就不好祛除了。”
“多谢大夫!”她望了望屏风外站着的少年,细软道:“也谢谢你。”
少年将一瓶白色药瓶隔着屏风扔给她,“御赐的去疤膏,睡前记得按时涂。”
“这,这也太贵重了吧。”桃蛇接住药瓶,打开瓶塞闻了闻,一阵清香扑鼻而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等我伤好了,我会好好谢谢你的。”
“你真的想知道吗?”
“嗯嗯嗯!”
“谢蕴。”
“……”桃蛇登时呆若木鸡地隔着屏风望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谢蕴见空气突然安静,从容地扔下一句话后,就走了。
他说,媳妇儿,好好养伤,大婚之日,我再来接你。
温泉里的水雾模糊了周围的景色,桃蛇闭着眼靠着冰凉的泉壁,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谢蕴也只当她是泡温泉泡的开心。他举着一条大大的浴巾警惕地盯着过往的人,一旦有人经过,他就会用浴巾包裹住桃蛇的玉体,早知道应该定个包间了。
他想离桃蛇近一些,又怕她害羞,坐立不安地在泉池里走来走去。
水声流转,桃蛇缓缓地睁开了撩人的清眸,轻启朱唇:“夫君。”
谢蕴应声走到她身旁,俯身询问:“怎么,身体舒服些了吗?”
桃蛇穿了一条比较保守的泳裙,但是仍然包裹不住她姣好的身材,腿细而匀称,前凸后翘。
他吞了吞口水,将手里的浴巾围在腰间,遮挡住他的窘迫。
“夫君,你会不会有时候觉得自己以前曾见过我?”
说这话时,桃蛇的眼里亮晶晶的,像是蛊惑他一般。
谢蕴沉思,黑眸定定地望向他的尤物,他向来不会说唯美的情话,那种在几千年前就见过你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桃蛇,我……”
桃蛇袅袅地靠近他,食指轻轻抵住他粉色的薄唇,将头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轻声软哝:“谢蕴,我以前就遇见过你,很久很久以前……”
他像是失了语,哑着嗓子却吐不出一个字,只将她重重地拥进怀里。
晚上,他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他梦见他一袭红衣骑着红头高马,身后是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轿中的人凤冠霞帔,他站在一旁像一抹游魂,他飘进轿子里掀开新娘的红盖头,分明露出的是桃蛇娇艳的脸,他只知道冲着她傻笑,而桃蛇一愣后,也忍不住笑起来。
“嘿嘿嘿……”
谢蕴不自觉笑出了声,然后思绪瞬间被打回现实,他不甘心地换了个姿势,想接上刚才的梦境,可是不管怎么样,他再也回不去梦境。
看了眼手机的时间,凌晨五点,他又回味了一下轿子里妩媚动人的桃蛇,唇角高高地扬着,一脸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