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读《君主论》有感
《君主论》全书共26章,前11章论述了君主国应该怎样进行统治和维持下去,强调有势力保护国家容易、反之则难,君主应靠残暴和讹诈取胜;12到14章论述了郡主如何用军队巩固自己的统治;15到26章则论述了如何运用权术巩固统治。在第一章中,马基雅维利将国家分为共和国和君主国,君主国又分为世袭的和新缔造的。在君主采用什么政治权术问题上,马基雅维利极力主张不受任何道德准则的束缚,可以采用各种手段去实现自己的目的。在他看来一个君主不仅不需要具备各种美德,而且如果具备并且认真地遵守美德规定的规则的话,对君主是百害而无一利的;但是在表面上,君主又需要有这些美德,至少在人们心里,他是正直而高尚的。
在第三章中,马基雅维利谈到“新成立的君主国(混合式君主国)就会面临种种困难”,所以他提供了很多治理方法,如“惩罚罪犯,肃清嫌疑人等,并在最薄弱的地方做好准备”、“要把它们的旧君的血统斩草除根,不要变更他们的法律和赋税”、“如果征服国在语言、风俗与规章制度等方面与被征服国存在差异,最显著有效地方法是征服者亲赴征服国的领地,与那里的人们生活在一起,又或者是向那个国家的一两处命脉之地派遣殖民。”等等。
最令我佩服的应该就是那句“对人们要么爱抚,要么铲除,因为他们会对所受的轻微的侵犯进行报复,而对所受的重创就无能为力了,所以,人们对他人的侵害应该是那种不用担心受到报复的侵害。”这和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听起来更加狠绝,但是却很有道理,只有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人们才会心甘情愿地臣服,因为他们知道,一切的反抗和阴谋诡计是改变不了当前的局面的,能做的,只有臣服。秦国实行商鞅变法使它从一个不起眼的西方弱国变成了军事强国。后来秦王政花了差不多十年的时间灭了六国,一统天下。六国长期分裂,使始皇非常关心六国旧地的动静。为了防止六国旧贵族图谋复辟,在六国旧境,始皇修建了由首都咸阳通到全国各地的驰道,东穷燕齐,南极吴楚。他自己多次顺着驰道巡游郡县,在很多地方刻石记功,以示威强。贵族和强宗被迫脱离乡土,城郭和武器被全部销毁,六国旧民被严格监视,在这种强权之下,除了臣服别无他法。
马基雅维利还指出:谁促使他人强大,谁就自取灭亡,意思是说,如果是自己的所作所为给了他人强大的机会,那么自己就离毁灭不远了,并且他认为,这是一条“绝不会出错或者极少出错的普遍规律。”“因为这种强大是他运用才智或者诉诸武力促成的,而强大的了人们都会对这两者心怀猜忌。” 政治无所谓善恶,平民的善恶和君王的善恶是不同的,对君主来说,为了巩固统治,永绝后患势在必行而且不可违抗,即使是对方的作为促使了你的强大。商朝的灭亡,是因为纣王的暴政,建酒池肉林,发明出许多残酷的刑罚来惩治那些反对他的人。他甚至挖出叔叔比干的心拿来欣赏。种种暴行,让他失去了人心,渐渐地,不少大臣装病不出,在朝上一言不发,有的偷偷拿起商朝太庙的祭器、乐器,投奔了周武王。在纣王挥霍自己国家的人心时,周武王便依靠纣王失去的人才,再加上自己本身资源,慢慢强大,到后来强大到足以面对纣王。最后的结局是,周武王在牧野,竖起伐纣大旗,在誓师大会上,历数纣王腐败荒淫、凶恶残暴的种种罪恶,然后指挥大军向商军进攻。此时纣王正带着他心爱的宠姬宠臣在鹿台饮酒做乐。当下属把周军进攻的消息告诉他时,他才慌忙召集大臣商量对策。因商军主力当时正在东南地区对付东夷,一时调不回来,纣王只好临时把大批奴隶武装起来,共70万人,开赴前线,抵抗周军进攻。当周殷两军摆开阵势,准备厮杀时,殷军在阵前纷纷倒戈,和周军一起杀向商纣王。纣王大败,带着少数士兵逃回朝歌。他知道自己的末日即将来临,就把玉石和其他宝贝围在腰上,在鹿台大吃一顿,然后放一把火,把自己烧死了。商朝就这样灭亡了。站在高处的君主,有时候就必须审时度势,舍弃道义,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即使是为了建立一个更好的国度,也难免用雷霆手段,手上沾满鲜血,就是为了避免自己成为他人强大的原因。马基雅维利崇尚武力,这并不过分,书中他提出“教廷和西班牙在意大利的强大是由法国造成的,而法国的覆灭确是由他们造成的。”历史和现实的教训不能忽视,这个观点并非空穴来风。
我不知道马基雅维利提出这一观点时有多少人是赞同的,又有多少人是从心里就不屑的。在我看来,这条规则同样适应于中国古代,历史上所有的王朝更替,哪个不是因为前朝的衰败,如果国家依然强大,国力依然强盛,就算发生战争,也能从容应对并取得胜利;一旦国力衰退,纷争四起,给他人的强大带来了机会,长此以往,灭亡是肯定的。道理虽然看起来简单粗暴,甚至是有些不符合“潮流”,但是细细想来并非“反人类”
《君主论》虽然只有26章,但其中包含的各种政治权术实在不少,这次只是选取里第三章<论混合式君主国>中的两个观点进行稍微的解释,要完全理解,任重而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