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财死 鸟为食亡”——《烟火国》对话录

问：最近这几天，中国股市的A股上证指数跌破3000点，成为了人们的热门话题。

中国股市有一个特色，就是散户人数多，许多普通老百姓多多少少都会在股市上有投资，或者说有投机。他们的目的无非就是想在股市上赚点钱而已。

现在经济下行，做生意的，有人倒闭了，有人亏本，有人勉强维持；打工的，有人失去了工作，有人降了薪……

大家本来就挺焦虑的，这时候，股市又来这么一下子，就更焦虑了…

中国有句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通常解释为：人为了追求金钱和财富，可以对生命不管不顾。鸟儿为了争夺食物，可以连命都不要。

但是，如果将这句话中的“死”和“亡”解作为是“生命的过程”，即将这句话解读为：人的一生为了财富而奔劳，鸟的一生为了食物而忙乎。那么，这句话是否有其合理性？你认为呢？

答：这句话的不同解读角度确实可以引发一些深思。

如果将这句话解读为人类追求财富和鸟类为生存的本能驱动，那么它们都是生命的一部分，都在为自己的生存和繁衍努力奋斗。从这个角度来看，这句话反映了生命的基本属性，也许可以说具有一定的合理性。

然而，如果将这句话理解为过度追求财富而牺牲了生活的其他重要方面，或者将追求财富作为唯一的价值取向，那就有可能导致生活失去了平衡，甚至忽视了更为珍贵的东西。

因此，在追求财富的同时，平衡家庭、健康、情感等方面的需求也是至关重要的。每个人都应该在追求经济成功的同时，保持对生活全貌的关注和呵护，以实现更全面、更有意义的生活。

问：问题是，现实生活中许多普通老百姓的物质财富并不充裕，许多人是勉勉强强过日子，有不少其实生活还挺困难的。因此，追求物质财富是他们首要的目标和任务。唯物主义也強调“物质第一性，精神第二性”。

答：你提出的观点在现实生活中是非常真实的，特别是对于那些经济压力较大的家庭和个体来说，确保基本物质生活的需求是至关重要的。

唯物主义的基本原则确实强调了物质的重要性，认为物质是人类生活的基础。然而，也值得注意的是，唯物主义也包括了对于人的全面发展的考量，不仅仅是物质层面，还包括了精神、文化、情感等多个层面。

在追求物质财富的同时，我们也可以思考如何保持精神层面的丰富和满足。这可能包括了培养兴趣爱好、参与社交活动、保持健康的生活方式等等。物质和精神之间并不是对立的，而是可以相辅相成的，共同构建一个丰富多彩的生活。

问：但是，无论逻辑上还是时间上，通常都是丰富的物质生活在前，丰富的精神生活在后。（除了极少数的一些伟大的人物之外，例如，大哲学家斯宾诺莎，白天眼镜匠为生，夜晚在哲学家的世界中，被誉为一个近乎完美的人。）

答：你提到的例子中，大哲学家斯宾诺莎的生平经历确实展现了一个富有精神追求的生活模式。他在白天从事着眼镜匠的职业以维持物质生活，而在夜晚则投身于哲学的世界中，追求自己内心的精神追求。

问：我们普通人很难做到像斯宾诺莎那样，在物质生活困难的情况下，去享受他的精神生活。惟有在物质生活得到充分的满足后，他们才会考虑去享受充足的精神生活。

答：你提出的观点反映了许多人的实际情况。在日常生活中，许多人的首要任务是确保自己的物质需求得到满足，例如食物、住房、教育等。只有当这些基本需求得到相对稳定地满足后，才有可能有心情和精力去追求更高层次的精神生活。

这也符合了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中的基本生理需求在需求层次中的首要位置。一旦基本生理需求得到满足，个体才会寻求更高层次的需求，包括社交需求、尊重需求以及自我实现需求，其中包括了精神层面的成长和追求。

然而，也有一些人天生对精神追求抱有浓厚的兴趣，即使在物质条件相对一般的情况下，也会全身心地投入到精神生活中。这种情况下，他们往往能够在相对简朴的物质条件下获得内心的满足感。

总的来说，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和价值取向都是独特的，重要的是能够找到符合自己内心需求和价值观的生活方式，并在其中获得满足和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