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节
和母上的聊天日常,除了连环表情包,还有三句不离的“我爱你”。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这成了我俩的默契。
这个给了我两次生命的女人,包容、宽厚、偶尔小孩子脾气,但她给了我许多爱,我们始终并行,偶尔手牵手。
她的主张,和王菲如出一辙。“你可以不太乖,但你不能去学坏”,借我10个海胆,我也学不会,讲真。在爱里长大,温和是本能,没有办法做到绝对的理解,但会尽量做到尊重。
从小到大,我都不算传统意义上的乖小孩。基于她的放手与尊重,我才得以在码字的路上,一往无前,追寻自由。
有天,我站在镜子前,对她唱:长大后,我就成了你。其实,我只要成为我自己,对她而言,就够了。今天,我仍日常告白她,我很爱她,爱得要命的那种!
我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有意地避开「人生」这样如命题般的词汇。也许是忌惮虚无,也可能是无法抵抗冷漠本身,那些含糊不清的往昔和不可预设的未来,本就无须向谁做交代。
纵然,别人对你有诸多的期许,但在「 成为什么样的人 」的这件事情上,你唯一要做交代的就只有自己,遵从内心,观照自我,而无论身旁风景热闹或清冷。
彼时,我在朋友圈写下:我算不上是一个体面的成年人,有时我极力地背对全世界,有时会不自觉地奔向天真。强哥附上疑问,只是有时吗?我承认,这个「 有时 」是我对自己的一点欺瞒,因为这样看上去,我能稍显体面一些,也更接近成年人的模样。
每一个身份的变更,都像闯关游戏的升级,每个大人都曾是不把游戏当回事儿的小孩,误打误撞,也不管输赢,可快乐却真真切切,不用故作讨好,违心地捏造表情。
未来,对从小孩变成的大人而言,是一道半命题,他们凝神执笔,各有写成。我从一些交叠的人生片段中穿过,看见了凋零和新生,听见了孱弱和铿锵,我用双手蒙住眼睛,于是心成蝶谷,成群的蝴蝶挥动翅膀,飞向四方。
Ta说,在追逐你的长途里,我累了。可是Ta不知道的是,我也曾为此不舍昼夜,一个缴械投降换一个自循轨道,两清。
命运向来如此,你贪恋徐徐清风,就必须止步在狂流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