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史小记·狄仁杰不识娄师德

陶石梁曰：“狄仁杰不识娄师德，师德每于武后前称仁杰之贤；寇准短王旦，而旦专称其美。人皆服二公德量。余谓此深于涉事者，非独德量之过人也。行之久久，不特令人主见重，亦当令其人闻而自惭。”

                    ——《快园道古·言语部》

初，狄仁杰未入相时，师德尝荐之，及为宰相，不知师德荐已，数排师德，令充外使。则天尝出师德旧表示之，仁杰大惭，谓人曰：“吾为娄公所涵如此，方知不逮娄公远矣。”

                    ——《旧唐书·娄师德传》

亦有人尝为余言，向者其每于人后短某某，久之，窃意必有闾巷之好事者播弄于前，稔为某某知。然每相见，微窥之，则笑谑把臂如前状，殊恩遇之，浑然若不闻者。其人乃释然，甚德之，遂相与欢。余闻之以为某某亦非独德量过人，深于涉世者也。

今日又偶读陶石梁语一则，读罢，快慰不知纪极，起而绕室数匝，恨不执其手，相对听其亹亹谈不倦。

权录如下：

陶石梁曰：“世间极闲适事，如临泛游览、饮酒弈棋，皆须觅伴寻对；惟读书一事，止须一人，可以尽日，可以穷年。环堵之中而观四海，千载之下而觌面古人，天下之事，无过于此。而世人不知，殊可惜也。”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