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鱼

2023年5月23日  星期二  晴  13-26°C

周日晚上向领导请假：周一早上要到医院复查，不能准时上班了。以往，我微信里发消息，他很快就会回复，但这次，到了昨天早上都毫无音讯，领导好像不同意我请假似的。不管是否同意，我反正已尽了告知义务。昨天一大早，我按计划赶往医院。

排队看病，排队交费，排队等着抽血，我正心急火燎，突然看到领导在群里发消息说，他二羊了，上不了班了。难怪我请假他不搭理我，原来是倒下了。大家纷纷表示慰问，劝领导在家多休息好好养病。我也衷心的表示慰问，并表扬他作为领导率先垂范，祝贺他率先中奖，再次荣获二道杠，前途不可估量，建议他最好赶紧去买彩票，说不准能中个百万大奖，让我等虾兵蟹将也沾点光。

既然领导不上班，我当然得趁机偷个懒。检查完身体，才十点半钟，我直接回了家。原本打算中午下班回家做鱼，这回有充足的时间任我折腾。

鱼是妞爸五一回老家时带回来的，支棱着冷冻在冰箱里很占地方。听妞爸说，它叫石斑鱼。鱼是杀好带回来的，肚子里的内脏已经清理干净。以前听妞姑姑说，她们山东人吃鱼，要先将鱼表面清洗干净，然后剖腹，剖完就不再洗了，带着血呼刺啦的东西下锅烹饪，更鲜更好吃。

我从没接触过石斑鱼，妞爸告诉我石斑鱼清蒸或红烧都好吃。我把已经解冻的鱼放到水池里，里里外外认认真真的用流水冲了一会儿。空空的肚子里不再有血水冒出，但腮部好像有残留没清理干净，我用剪刀很仔细的一点点剔除。打开鱼嘴巴，我拿牙刷刺啦刺啦刷了刷牙齿和口腔。尾巴黏糊糊的，也拿牙刷呲若干下......

我正全神贯注的给鱼洗澡，没想到妞爸也提前回来了。

“你准备怎么做鱼？”他站在厨房门口问。

“想清蒸，简单点。”我说。其实，我只会清炖鲤鱼或鲫鱼汤，清蒸鱼只尝试过一两次。既然妞爸说石斑鱼适合清蒸或红烧，从医院回家的路上，我已经在脑子里回忆了许久清蒸的步骤。

“要不红烧吧，烧些汁出来，煮点面片放进去，很好吃。”

“红烧太复杂了，我不会做。”

“你放下吧，我换换衣服就来做。”

山东人做鱼都很有一套，同样的佐料，同样的步骤，我做出来的莫名其妙就不如妞爸山东手做出的味道。回山东老家时，不管去谁家，我觉得他们做的鱼都好吃。既然妞爸主动请缨，水平也高，我当然乐得清闲。

妞爸换了衣服进厨房，取出切生肉的案板。我把洗的干干净净的鱼放到案板：“我已经洗了半小时了，特干净！你做吧！”

“你出去吧！”妞爸做饭不喜欢我在厨房，他的不喜欢总令我欢天喜地。

妞爸做饭有个习惯，他总是要把所有的配料全部准备好，一盘盘、一碟碟摆成一排后，才开始开火操作。我隔着厨房玻璃门看他慢悠悠剥葱剥蒜，切姜片干辣椒，然后准备花椒、大料......

我抱着瓜子罐到客厅，打开电视，选台，嗑着瓜子，看电视剧。

“XX，过来！”妞爸突然大喊。

我磕着瓜子走过去。

“这鱼你刮鳞了吗？”妞爸一手拿刀，一手提着鱼问。

“这鱼......有鳞吗？”我的脸上写满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