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经图》研究 牛爱军

      本研究以中国书店1988年出版的《中国医史博物馆文物选粹》之《内经图》为蓝本，初步解释了《内经图》中诗、词等内容的渊源、内涵等。

《内经图》又名《内景图》、《延寿仙图》。之所以被称为《内经图》，是取“内丹修炼经典”之意；被称为《内景图》，是取“返观内视体内景象”之意；被称为《延寿仙图》，是因为白云观木刻板上有此四字。为研究方便，本文通称其为《内经图》。

目前存世《内经图》主要有两个版本。

第一是彩绘官方版。

中国医史博物馆编撰的《文物选粹》一书，收有一幅彩绘《内经图》，系清宫如意馆藏品；这幅图画出自何人何时，未加注明。同治、光绪朝如意馆隶属于内务府造办处，是御用绘画场所。此《内经图》制作精良、线条清晰、标示准确，是研究《内经图》的首选。本文即以此图为研究蓝本。

第二是黑白道观版。

同治九年（1870年）太监刘诚印结识了北京白云观第十九代方丈张耕云，并拜其为师，被命名为素云道人，继任道教龙门派第二十代律师（又称“传戒本师”，由传戒丛林的方丈担任，负责为戒子讲说戒律、传授戒法）。张耕云因弟子众多，遂开山立派，号为“霍山派”，故刘诚印是霍山派第二代传人。

白云观木刻板《内经图》发行于1886年（光绪十二年），图后附文如下：

此图向无传本，缘丹道广大精微，钝根人无从领取，是以罕传世。予偶于高松山斋中检观书画，此图适悬壁上，绘法工细，筋节脉络注解分明，一一悉藏窍要。展玩良久，觉有会心，始悟一身呼吸吐纳即天地盈虚消息，苟能神而明之，金丹大道思过半矣。诚不敢私为独得，爰急付梓，以广流传。素云道人刘诚印敬刻并识。板存京都白云观。光绪丙戌年荷月上浣（光绪十二年阴历六月上旬——作者注）。

白云观木刻板发行以后，陆续出现了武当山木刻板、五台山石刻版等，但皆脱胎于白云观木刻板，故归为一类。以上各刻板的内容与彩绘官方版大体相同，略有差别。

    近代以来的摹画本、拓印本等都是出自彩绘官方版或黑白道观版。至于彩绘官方版和黑白道观版的先后问题，本文认为，彩绘官方版在先，可能是如意馆绘制以后曾赐予白云观一副，后为刘诚印所见，遂刊印发行于世。但如意馆绘制此图时，应该是在白云观道士的指导下完成，白云观为龙门派祖庭，龙门派修持以丹功为主，主张性命双修。所以此图可以视为修炼内丹的指导手册。

        对“铁牛耕地种金钱”诗的解释

        此诗位于《内经图》中下部，原诗如下：

        铁牛耕地种金钱，刻石儿童把贯串。

        一粒粟中藏世界，半升铛内煮山川。

        白头老子眉垂地，碧眼胡僧手托天。

        若向玄中玄会得，此玄玄外更无玄。

        袁康就博士在《<内景图>与<修真图>初探》文中指出这首诗出自《吕祖全书•卷四•文集中》，但本人检视《吕祖全书》，并未发现此诗。

        “铁牛耕地”解，用铁牛耕地，说明土地坚硬，非铁牛不可耕。人之初生，筋骨柔软，年纪越长，筋骨越硬。中国人讲究“童子功”，是指年幼时要打好练功的基础，否则年岁越长，学习起来越要克服协调性差、关节僵硬等难关，要克服难关，就要有用铁牛耕地的勇气和毅力。此图位于《内经图》下部，在人体下丹田位置，也指逆腹式呼吸方法。

        “种金钱”解，坚持锻炼的过程就是播种的过程，以金钱比喻播种下的是健康、快乐、解脱等种种善果。

        “刻石儿童把贯串”解，只要肯付出，到了收获的季节，不需要费力就能获取果实，儿童的力气虽小，但这果实就像铜钱，前期的付出在此刻得到最大的回报，只一个儿童就可以把收获像金钱一样贯串在一起。“刻石”有两种意思：“在石上雕刻”和“石刻”之意，此处“刻石儿童”指的是“能在石头上雕刻的儿童”，以此来比喻儿童的能力，实际指的是经过练习，可以获得意想不到的益处。

        七枚铜钱贯串在一起，成北斗七星状，“北斗注死”，北斗是道教追求长生不死的主管单位，而内丹学的主旨就在于研究生命规律并且突破生命规律，所以北斗七星对内丹修炼具有极大的意义。《正统道藏》洞真部众术类收录的《破迷正道歌》（正阳真人钟离权著）上说：“离坎本来无南北，震兑岂则在西东，若遇神仙亲指诀，捉住北斗周天轮，摄得阴阳归掌内，顷刻之间万物生。”意思是掌控了生命规律就可以达到长生不老的境地。

        前中国道教协会会长陈撄宁在《吕祖参黄龙事考证》文中考证，“一粒粟中藏世界，半升铛内煮江山”这句诗先后出自佛教著作《指月录》（成书于1595年明万历二十三年）、道教著作《吕祖年谱》（明陆西星初编，清李西月重编）。

      “一粒粟中藏世界”句位于《内经图》的最上部。

      佛教有“纳须弥于芥子”的说法，指一颗芥子竟可以容纳一座须弥山，以此来比喻佛法精微，无处不在，与“一粒粟中藏世界”有相近之意。《黄庭内景经》上说：“一部之神宗泥丸，泥丸九真皆有房。方圆一寸处此中，同服紫衣飞罗裳。”

“白头老子眉垂地”，位于《内经图》的上部。在道教修炼中，“精”分为先天之精与后天之精两种。先天之精，又称元精，实指先天一炁。后天之精，又称浊精，乃为交媾之精。修炼所用，为前一种。在丹经中，先天之炁异名颇多，有坎、坎男、金水、真水、月魄、兔脂、婴儿、老郎、铅、黑铅、丹母、玉蕊、虎弦炁、白虎、白雪、金液、水虎、金华、龟精、黄芽、月中兔、潭底日红、白郎君、白头老子、兔髓半斤、九三郎君、上弦水半斤等。所以此处“白头老子”指的是人体精气。古人云：眉长而寿久，“眉垂地”为长寿之相。此处指的是人体精气升而复降，沿督脉上升、沿任脉下降。所以在“白头老子”和“碧眼胡僧”的左侧绘有任脉和督脉图。

“碧眼胡僧手托天”，在白头老子的下方。唐代李咸用《临川逢陈百年》诗云:“麻姑山下逢真士，玄肤碧眼方瞳子。”“碧眼方瞳”指的是仙人。《旧唐书·僧神秀传疏证》中称达摩为“碧眼胡僧”。

全真教主张“三教融合”，认为佛、道、儒的核心都是“道”，对佛教和儒家言论颇多采纳之处。“碧眼胡僧”可以理解为修炼内丹是佛道共通之事，名异而实同。

“手托天”的旁边为任脉、督脉、鹊桥、咽喉等，故此语作“舌抵上腭”解，打通鹊桥，使任脉和督脉相通。

“若向玄中玄会得，此玄玄外更无玄”，此处未避康熙皇帝玄烨之名讳，可能此诗或此图做于康熙朝之前。

《道德经》云：“玄之又玄，众妙之门”，“玄”字多解，此处为幽远、奥妙之意。

      对“我家专种自家田”诗的解释

此诗位于《内经图》中部，原诗如下：

我家专种自家田，可育灵苗活万年。

花似黄金苞不大，子如玉粒果皆圆。

栽培全藉中宫土，灌溉须凭上谷泉。

有朝一日功行满，便是蓬莱大罗仙。

“我家专种自家田”解，意思是说修行之事一定要亲力亲为，纸上得来终觉浅，实践才能出真知。

“可育灵苗活万年”解，“活万年”的“灵苗”即为“元神”，道教把“神”分为“识神”和“元神”，李道纯《中和集》中曰：“炼神，炼元神也”。白玉蟾在《必竟恁地歌》中指出：“精气神”中的“神”不是“思虑之神”，“可与元始相比肩”，这就类似于佛教中的“阿赖耶识”。这实际上是指出了修炼的终极目标是“炼元神也”。

“花似黄金苞不大”解，道教外丹修炼以黄金为重，取其不朽之质。“花似黄金”，此花如黄金般灿烂夺目，永存世间。这是指修炼即会有所得，像在养育小苗，又像是在培育花蕾，持之以恒，必有所获。

    “子如玉粒果皆圆”解，开花结果，修炼所得即是“果”，圆满之果，此果如玉般晶莹剔透，了无杂质。

“栽培全藉中宫土”解，“中宫”即脾，脾主意，此句的意思是讲意念调控的重要性。

“灌溉须凭上谷泉”解，“上谷泉”指“口中津液”，冷谦《修龄要指·长生一十六字诀》中的“一吸便提，气气归脐；一提便咽，水火相见”之“十六字诀”指出，“口中先须漱津三五次，舌搅上下腭，仍以舌抵上腭，满口津生，连连咽下，汩然有声。随于鼻中吸清气一口，以意会及心目，寂地直送至腹脐下一寸三分丹田元海之中，略存一存,谓之一吸。随用下部轻轻如忍便状，以意力提起，使归脐,，连及夹脊双关肾门一路提上，直至后顶玉枕关，透入泥丸顶内，其升而上之，亦不觉气之上出，谓之一呼。一呼一吸,谓之一息。气既上升，随又似前汩然有声咽下，鼻吸清气,送至丹田，稍存一存，又自下部如前轻轻提上，与脐相接而上，所谓气气归脐，寿与天齐矣”。

    “有朝一日功行满，便是蓬莱大罗仙”解。大体说来，仙分五等，其中神仙悟得大道，登上大罗天，解脱无累，神通广大，又被称为大罗神仙。此句指出了修行的目的是超脱生死，进入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对“众妙之门何处求”诗的解释

此诗位于《内经图》下部，原诗如下：

众妙之门何处求，机关拨转水逆流。

万丈深潭应见底，甘泉涌起满山头。

此长生之秘要也。

“众妙之门何处求”解，《道德经》上说“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大道既深远又至简，若言不及义，纵有千言也无益，若一语中的，则如醍醐灌顶，大开方便之门。

“机关拨转水逆流”解，“水”为肾水，或称肾气、肾精，人生的阶段生、长、壮、老、已实际上就是肾气生发、强盛、衰减的一个过程，如果能够打破这个过程，就能达到“顺则成人、逆则成仙”的境地。

“万丈深潭应见底”解，虽潭深万丈，但清可见底，以此比喻心神清澈、神思清明。

“甘泉涌起满山头”解，水曰润下，但泉水逆流而上，直至头顶，滋润全身，功效显著，作用巨大。

“此长生之秘要也”解，人有三宝精气神，其中精是人体的物质基础，所以养生首先在于护精养精，这既是基础也是关键。

对“法藏云、慈氏云”诗的解释

此诗位于《内经图》中上部，原诗如下：

法藏云：绀目澄清四大海，白毫宛转五须弥。

慈氏云：眉间常放白毫光，能灭众生生死苦。

“法藏”诗解，法藏即佛法藏之意，内藏无尽的佛法。在赞佛的偈诵中，以宋代择瑛法师作的赞佛偈最广为流传：“阿弥陀佛身金色，相好光明无等伦。白毫宛转五须弥，绀目澄清四大海。光中化佛无数亿，化菩萨众亦无边。四十八愿度众生，九品咸令登彼岸。”其中“白毫”、“绀目”句描述佛法无边，涵盖乾坤。

“慈氏”诗解，慈氏即弥勒菩萨。白毫相是如来三十二相之一，《法华经·卷一》记载如来眉间白毫相放光，照东方万千世界。信仰佛法，参悟人生真谛，能够脱离苦海，获得心灵的宁静祥和。

唐代以来，佛道合流，修炼方法不同但目标一致，正所谓殊途而同归、名二而实一。这也是全真教主张三教融合观点的体现，故《内经图》中有“胡僧”、“法藏”、“慈氏”等语。

对“夹脊双关透顶门”诗的解释

此诗位于《内经图》上部，原诗如下：

夹脊双关透顶门，修行路径此为根。

    此句实际上讲的是元气“缘督以为经”，沿督脉上行，经过三关：尾闾下关、夹脊中关、玉京上关，到达《内经图》的最高点——巨峰顶及郁罗箫台。

对“阴阳玄牝车”的解释

    《道德经·第六章》：“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但是对“玄牝”的解释历来各说各异。一阴一阳之谓道，阴阳相推而万物化焉。所以“阴阳”与“玄牝”连用，指万物生化之源，而阴阳玄牝车指的就是生命的原动力——肾。

    此车位于《内经图》的最底部，以阴阳来代表左右二肾，以水车的形式来表示肾精化生之气周流全身，维持生命的原动力。

对“丹鼎”的解释

阴阳玄牝车的上端是丹鼎。内丹修炼以人体为丹炉，以精气神为药物，凝练成丹，方谓有成。

对“水火交接地”的解释

    丹炉的上方是水火交接地。火为心火，水为肾水，水火互相制约、互相平衡，这叫做坎离相交，是内丹修炼的重要目的。

气喉、咽喉

明代著名医学家张介宾著的《类经•卷二十一》记载：“人有二喉，一软一硬。软者居后，是谓咽喉，乃水谷之道，通于六府者也。硬者居前，是谓喉咙，为宗气出入之道，所以行呼吸，通于五藏者也。”故气喉即喉咙，喉咙之后的呼吸道为咽喉。

鹊桥

“鹊桥”和“碧眼胡僧手托天”分列在图6的两侧，“手托天”即舌抵上腭之意，谓之“搭鹊桥”，故“鹊桥”指“舌”。

泥丸宫、升阳府、九峰山

在道教典籍中，“泥丸宫”和“升阳府”都是指大脑。“九峰山”指的是“泥丸九真”，泥丸有四方四隅，加上中央共有九处，中央就是“方圆一寸”，就是“一粒粟”。与整个世界相比，大脑虽小如一粒粟，但整个世界都映照在脑中，揭示出精神力量的巨大创造力。

巨峰顶、郁罗箫台

在道教典籍中，玉京山为三清、西王母所居仙山宫阙，亦称玄都山、玉山、萧台、玉山上京、郁罗萧台等，故巨峰顶、郁罗箫台是指人的头部。

尾闾下关、夹脊中关、玉京上关

在《内经图》的右侧，从上往上依次有“尾闾下关”、“夹脊中关”、“玉京上关”，与人体前面的下、中、上三丹田相对应，总称“前三田、后三关”，是人体修炼的重要关窍。

丘长春真人《秘传大丹直指》（陈撄宁审定）记载：“元气积聚，上无路可通，只得下穿尾闾，由尾闾而夹脊、而玉枕、而泥丸，而背后气通也。前升之气忽引后升之气上而复下，下而复上，玄门所谓河车运转，夹脊双关透顶门，常使气冲关透节者也，总之是任督二脉通。任起中极之下，上至咽喉，属阴脉之海，二脉相通，百脉皆通。”

任脉、督脉

任督两脉属奇经八脉，因具有明确穴位，医家将其与十二正经脉合称十四正经脉。任脉主血，为阴脉之海；督脉主气，为阳脉之海。当十二正经脉气血充盈，就会流溢于任督两脉；相反的，若任督两脉气机旺盛，同样也会循环作用于十二正经脉，故曰：任督通则百脉皆通。

李时珍在《奇经八脉考》中指出：“任督两脉，人身之子、午也。乃丹家阳火阴符升降之道，坎离水火交媾之乡。”内丹术特别重视任督两脉，把小周天也称为子午周天，或取坎填离、坎离交媾、水火既济、心肾相交等。故小周天就是指内气从下丹田开始，逆督脉而上，沿任脉而下，经历尾闾、夹脊、玉枕三关，上、中、下三丹田和上下鹊桥（上鹊桥在印堂、鼻窍处，下鹊桥在会阴、谷道处）作周流运转。

左右二肾府二穴

左右二肾，为元阴、元阳之脏，故有“水火之脏”、“阴阳之宅”之称，主藏精、纳气，是人的先天之本。

升法之源

在《内经图》中“咽喉”之右侧有“升法之源”四字，指的是“舌抵上腭”。人之上腭部位，有两个小窝伸进手指可以摸到，道家称为“天池”，此非针灸之穴位，乃属修炼之关窍。舌抵上腭实际就是用舌顶住天池，可上通脑髓、下生甘露，对形成“周天运转”极其重要，故曰“升法之源”。

中丹田

中丹田为三丹田之一，亦称绛宫。《抱朴子内篇·地真》曰：“心下绛宫金阙，中丹田也。”医家认为中丹田为藏气之府，在膻中穴。《内经图》中织女所处标为中丹田，按位置及功能示，既在心下，又主运气，当为道教和医家之综合。

紫虚之气、灵峰之穴

在《内经图》的左上部标有“紫虚之气”、右部靠上位置标有“灵峰之穴”。隋代成书的《洞玄灵宝玄门大义》曰：“《九天生神章》云：‘天地万物，自非三元所育、九气所导莫能生也’。……三元者，一曰混洞太无元，高上玉虚之气；二曰赤混太无元，无上紫虚之气；三曰冥寂玄通元，无上清虚之气。”此处用“紫虚之气”指代化生万物之气。“灵峰之穴”指“泥丸宫、升阳府、九峰山、玉京上关”等诸多头部穴位。

对修炼方法比喻的解释

织女运转

《史记·天官书》记载：“织女，天女孙也”。《后汉书·天文志》记载：“织女，天子真女”。提法虽异，但都指出织女地位高崇。在《内经图》中，织女位于中丹田的位置，坐于柳树旁。在传统文化中，桃树和柳树都有避邪的功能。所以柳树和织女在这里都有洁净、高雅之意，以此来象征“恬澹虚无，真气从之；正气存内，邪不可干”。下丹田藏精、中丹田藏气、上丹田藏神，织女所纺之线象征着中丹田之气绵绵若存、周流全身。

十二楼台藏秘诀

唐代诗人吕岩《七言》诗曰：十二楼台藏秘诀，五千言内隐玄关。方知鼎贮神仙药，乞取刀圭一粒看。割断繁华掉却荣，便从初得是长生。

十二楼台又名十二重楼，可分为小重楼、大重楼，小重楼指颈部的气管软骨，大重楼指十二对肋骨，合称十二重楼。在修炼过程中，气机在十二重楼中流传，生命在于呼吸之间，故其又被称为“生死玄关”，所以说它藏有秘诀。

半升铛内煮山川

“半升铛内煮山川”位于《内经图》的侧面。把人体比作山川，指的是体内自有一番景象，体现了“天人相应”的传统思想。肾是先天之本，生命的活力来自于肾和命门，“煮山川”之水为肾水，所以诗句下面标有“左右二肾府二穴”。

牛郎抟星

儿童右侧有“牛郎抟星”四字，在有些版本的《内经图》上也写作“牛郎贯星”。鞭打铁牛以耕地者即为“牛郎”，在图1中为成年人装扮，在图2中为儿童装扮，说明经过“种金钱”的过程，可以“返老还童”。儿童“抟星”或“贯星”，说明已经具有了操控北斗七星的能力，可以把握阴阳、倒转乾坤。

经过“铁牛耕地”的刻苦修炼，收获的“金钱”可以掌控生死大事，把儿童和北斗七星并列放在一起，有“返老还童”之寓意。

对存想脏腑文字的解释

存想脏腑的文字位于《内经图》中部，自左至右依次如下：

肝神名龙烟字含明、肺神名皓华字虚成、胆神名龙曜字威明、心神名丹元字守灵、脾神名常在字魂停、肾神名玄冥字育婴。

    以上文字出自《黄庭内景经·心神章第八》，属于道教上清派存想法，重在意守，以炼神达到炼形之目的。

                          ――来源于内景导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