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南小札

文／吴嘉玲Nicole

月若有情月长园，最痴不过张爱玲。

石楠小札--贰婶

《石楠小札》是以张爱玲诠释自己故事的角度，描撰张爱玲与胡兰成的那段倾城之恋。提起张爱玲，我的第一个反应，不是她的情感历史，不是她在文学史上的造诣，而是这样一句脍炙人口的话。“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然而张爱玲和胡兰成的这段倾城之恋确实震撼了一代代的人，太多的人为之扼腕叹息。

    “沧海桑田一眼  浓似镂花的婚笺   忽而又淡如青烟”就因为世事变幻中的惊鸿一瞥，情浓好似镂花的婚笺，突然又觉得淡如青烟。这三句其实很概括地道出了张爱玲和胡兰成那段至今让人津津乐道的爱恋过程。胡兰成因为在《天地》十二期的时候看到了张爱玲刊登的照片和文章，就因一眼，在世事变幻的旧中国里，胡兰成带着因读了《天地》十一期刊登的《封锁》的好感，认定了张爱玲。而他们情浓时可以共书婚书，但是情淡时又如青烟般缥缈稀薄朦胧消散。用情前后的对比，写出了张爱玲与胡兰成这段令人叹息的感情经过，读起来觉得不胜感慨。

    “ 也许如果痴念  不沾染生离死别  不配当倾城之恋”歌词用了猜测的口吻来写痴念，写出了痴念若深的状态，可以生离死别。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在世人眼前，张爱玲与胡兰成的那段恋情，之所以被人津津乐道，就在于它曾经美好过，却最终毁灭去的永世唏嘘。然而张爱玲笔下的范柳原与流苏在虽是倾城之恋，却也染尽悲欢离合。

    “ 自认惊叹的桥段终沦为老生常谈   给予你全部如病入膏肓一般”写出了张爱玲面对胡兰成背叛后的真实感受，仿佛之前自己那么肆意的文字，自以为自己很了解的东西，连自己也惊叹的桥段在此面前都变得那么苍白，那样老生常谈，把自己所有的爱都倾尽给了胡，宛如病入膏肓地无可救药，义无反顾地给予着自己的一切。

    “ 背叛萌芽在追忆里每一处柔软   原谅至无可转寰”，张爱玲在回忆这段感情的时候发现胡兰成的背叛是那么早，而自己却发现得那么迟，背叛萌芽的时候一些征兆自己却没有深究，悔恨交加。

    “ 暗香弥漫 为容易颓败的感情详撰   无论后世我们传闻如何不堪”这几句词作想象张爱玲在石楠花旁撰写自己与胡的那段爱情，会是什么呢？也许就是他们的写照《色戒》吧。石楠花的香味弥漫着，幽微，就如他们的感情一样极易颓败，不管后人怎样评论我们怎样糟糕。

    “ 合上书中荒原每寸逆风的石楠  结局便与你无关”这两句词作结合眼前漫山遍野的欧石楠的景象，写出了逆风的石楠像极了张爱玲绝望却依旧尊严的特征，结局与胡无关，也写出了胡已伏法的悲剧结局，从侧面写出了张爱玲用情至深后来孤独的境况，读起来当真叹息不已。

    “ 若还能拥抱彼此 落泪也炽热温暖 寥寥数语亲笔封缄了遗憾”，写出张爱玲对胡兰成的极度眷恋之情，如果还能相互拥抱着，即使是落泪那么炽热也觉得温暖。

    “ 绽放千树永远隽在心底的石楠   倔强芬芳了惘然”，石楠就绽放在心底，还那样旺盛，那样永恒，就如石楠花象征孤独、背板的爱那样，也象征了在张爱玲心底与胡的爱情就如石楠花那样背叛，颓败，但却永恒，茂盛。而性格倔强的张爱玲宛如心底的石楠，芬芳这如今的惘然。这个惘然可以解读为：“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的那个“惘然”，迷茫，失去。当初的岁月静好，终究惹不得变迁的爱恨情仇。曾低到尘埃里，可那朵开出的花却被你忘了啊。

    “ 不知能向谁去借今世今生的一纸相伴  岁月安稳犹在梦里翻涌呐喊”，失去胡兰成的张爱玲不知道去哪里找到爱情的归宿，文风也开始变了，一个“借”写出了失去后不再拥有的那一份相伴，而“一纸”那样轻薄，但是却要借，可见渴望的迫切，寻找的不易以及失去之痛的深切。失去胡后，张不再是汉奸的妻子，离开了伤心的中国，在美国岁月如此安稳静好，但是安稳得可怕，宛如夜夜梦回时的翻涌呐喊。

词以平淡的风格开端，曲子的开篇亦如是。却带着莫名的苍凉，似哀悼，似怜惜。词与曲的情感相互交织着，副歌部分的情感更是如海浪，一阵阵的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推进。这本是别人的故事，我却差点在故事里面丢失了自己，那种在歌声中的沦陷，似乎已经很久很久不再有过。

斯人已逝，故事长存。那段倾城之恋，在历史的长河里，或许算不上一抹惊艳的描摹，却是他人用尽一生写就的故事。

（顺带一提，这首歌是贰婶个人原创音乐专辑「不贰」首发主打歌 ，另有粤语双生歌，《倾成之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