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的力量——读《查令十字街84号》
上周末去电影院看了北京遇上西雅图2,好奇电影中提到的这本书,《查令十字街84号》。
昨天用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看完了,今天又用半个多小时对其中有意思的段落进行了标注。
我实在太喜欢海莲了。
这个懂书爱书惜书的有趣女子。
这个真实发生的故事真让人唏嘘。
1949年10月5日,海莲开始向伦敦中西二区查令十字街84号的马克斯和科恩书店发出了第一封书信,询问想购买的几本书籍,自此开始了一段20年的书信联系。
一个美国的女子,一个英国的书店,一个人和一群人之间的通信。开始时,绝大多数信的都在说,新到或需要什么书,哪一版本,表象如何,售价多少, 账户中还存多少余额。后来开始聊境况,书店里人的各种事情,互送礼物。
直到1969年1月8日,书店秘书发信说弗兰克去世。
这20年间,海莲和弗兰克、塞西莉、梅甘、比尔、玛克辛、诺拉、弗兰克的妻子诺拉、弗兰克的邻居博尔顿老太太,均有过通信或快递往来。
这20年间,海莲收到了多少本书,多少次感动;书店朋友们收到的稀缺食品,肉,鲜蛋和干燥蛋,糖,还有丝袜,贺卡;海莲收到的精装书,刺绣桌布,约克郡布丁的配方。一点一滴都是双方情意的积累。
听到有六美元的首版《大学论》时,欣喜若狂,同时笑笑老实憨厚的弗兰克;看到用古书内页用来包书时的生气。
“我把它端端正正摆在案前,整天陪着我。我不时停下打字,伸手过去,无限爱怜地抚摸它。倒不全然因为这是首版书,主要是打出生起我就没见过这么标致的书。拥有这样的书,竟让我油然而生莫名地罪恶感。它那光可鉴人的皮装封面,古雅的烫金书名,秀丽的印刷签字,它实在应该置身于英国乡间的一幢木造宅邸;由一位优雅的老绅士坐在炉火前的皮制摇椅里,慢条斯理地轻轻展读……而不该委身一间寒酸破公寓里,让我坐在蹩脚旧沙发上翻阅。”
“我们活在一个诡异的世界——这么漂亮,又能终生厮守的书,只需花相当于看场电影的代价就能拥有。”
“春意正浓,我想读点情诗。别给我寄济慈或雪莱!我要那种款款深情,而不是口沫横飞的。怀亚特或者琼斯或谁的,该寄什么给我,你自己动点脑筋!最好是小小的一本,可以让我轻松塞进口袋里,带到中央公园去读。”
我也如海莲般爱书,每每遇到一本好书,欣喜若狂,如饥似渴地品味,甚至在读之前去洗手。也同样惊讶于书籍相对便宜的价格,一点点钱就能买一本经典作品,而且长长久久相伴。同样痛心于某些人对书的糟蹋。
“这算哪门子的新约圣经啊!好心替我转告英国圣公会诸公,他们平日糟蹋了有史以来最优美的文字”
“这哪是佩皮斯日记呢?” “这只是哪个没事找事做的半吊子编辑,从佩皮斯日记里东挖西补、断章取义,存心让他死不瞑目! 真想淬它一口!”
面对糟蹋经典的作品,海莲也是直接地深恶痛绝,喜欢这样爱憎分明的海莲。
“一翻开扉页上写着'我厌恶读新书',我不禁对这位未曾谋面的前任书主肃然高呼:’同志' ”
有意思的想法,我一直倾向于买新书,也许二手书也是个好选择,打算去个二手书市尝试下。
”弗兰克!你在干吗?我啥也没收到!你该不是在打混吧?“
“你害我只好枯坐在家里,把密密麻麻的标注写在图书馆的书上,哪天要是让他们发现了,包准吊销我的借书证”
“大懒虫!依我看若要等到你寄书来,我都不晓得要超渡几回了。”
海莲对弗兰克的颐指气使,让人觉得好玩!真性情的人儿们!
“我住在一幢白蚁丛生、摇摇欲坠、白天不供应暖气的公寓里。”
在如此环境,却能永葆对书籍的热情。某些情况下,未必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在有限的经济能力内,也能找到完美的精神依托。
书籍断舍离,每年一到春天,海莲就会把不再重读的书丢掉,就像旧衣服一样。
也是蛮有意思的做法,书之于人,不是摆设,是精神,是依托。
在这本书中,我看到的是满满的对书籍的狂爱,对物质的简单需求和对精神的执着追求,每个爱书人都一定会为这本书着迷。
而电影里提及的海莲和弗兰克的爱情,我倒是觉得不是爱情,是一种精神层次的友情,是一种因为遥远而思念,而依恋,而寄托的情怀。海莲和书店里的每个人都维系着这种情怀,只是弗兰克更甚些。
谢谢海莲和马克斯和科恩书店,让我们有如此好故事可以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