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清明那些事儿
这个清明节,我一直记在心里想写又觉得没酝酿好,不写又如哽在喉。自从父母都无常后,自己就很少回老家了。有时候会被性别裏挟。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种观念还一直统治着自己的思想,又因为离婚后再没结婚而对原生家庭的那些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不知是难以真正割舍,还是至今未能走出那些思维而矛盾。反正,在独自惆怅南朝事的岁月里,磨磨唧唧就到了今年这个清明节,而且还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这次回乡,走之前,没有惊动任何人。到了镇上后,只给家姐去了个电话,让她给自己转一百块钱买香蜡纸钱。身上分文没有的滋味儿太长了,我对姐也没隐瞒,只说上坟。姐也没多问,欣然转了一百,还鼓励自己可以可以。而与自己一起同行的人,这位姑奶奶,我实在是惹不起,那脾气那德行,那让人时时窒息的操作,我是根本就张不开那张口,但也走不出一种被禁锢的圈儿。
也许是成天还被吵着闹着,说不挣钱好吃懒做习惯不好,怕自己洗头发洗澡用电用水等等等等吧,自己已经到了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步了。这种情形的造成,往后会慢慢道来,这里暂时不提。涉及太多的心理学方面的东西了。须要细嚼慢咽才能知其所以然。我不怪她,但吐槽一下是绝对允许的,不然被憋死了也没人知道啊对吧?再说了,你真被憋死,也要耗她许多的功力不是?反正,这力的作用都是相互的,互相折磨互相伤害说明精力充沛。
吃饭,我说吃小吃,素餐。姑奶奶盯着网页上找到的美食清单,说自助烤肉非吃不可。还说不贵:三十九一位。我说想吃当地小吃,从小吃到大的。二十元两人管饱。她说那小吃有啥吃头,返回后就有了,跑这么远来吃这东西实在不值得。就凭这话我都想踢她几脚,但我依旧忍住了。明摆着她这是根本就没考虑过我的心情,那份乡愁那份极度虔诚的祭拜之礼仪和情结。她这纯粹来玩儿乐来了。可我也得依她,万一就是曾经不懂事的自己呢?有谁能说得清。
只是,吃了烤肉后姑奶奶后悔了,说不如吃我建议的东西。我又想我的暴脾气该行使一下权利和义务的,可我竟然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化解了这场风波。
晚间我上了无数次厕所,硬象是天意似的,将那些勉强吃下的东西腾干净了后,才舒服地睡下去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说到住宿,也是一个问题。我居然不好意思与任何亲戚联系,象个偷情的做了亏心事的私奔者。这种心境让我困惑,我知道有些没对,但却不能够找到具体原因,象被人押着似的,极度不舒服。
晚间住宿时,入住的房间无法洗澡,水龙头掉着安不上。象极了一位健身馆给员工租住的宿舍一样。同行的姑奶奶拿出橡皮筋,我给它扎了起来,但还是不能用。姑奶奶去找了酒店的前台服务员,给我们换了一间!换好的房间又宽敞又明亮,还有街上的路灯透过窗口投射到房间里来,象极了月光掩映下的大院落。我竟然一下子被深深地带入了梦幻般的场景里。我拉着姑奶奶靠着窗子坐下来,一起感受这美好的夜色。遗憾的是,酒店的画是裸女。。。。我只能说这老板的品味真高雅!关了灯剩下月色朦胧的场景才是真的有些许诗情画意。否则,那画作太刺眼了。
那姑奶奶为自己拣了个大便宜而高兴极了,只是保持了一二十分钟就去挑三拣四去了,说人家墙壁上有蜘蛛网。我在黑暗中白了她一眼,懒得跟她计较。她还百般检查有没有摄像头,关了灯以后细细地找着,我觉得很奇怪,问她怕啥?她一脸的神秘莫测,然后点了枝烟,又一副很正统的飒爽英姿状。我写到这里,想起了心理学中的侧写师来,觉得这种现象诡异得很,也许是象西区柯克说过的,世界的另一个地方也许正在发生着私奔苟合的事儿吧,而我们只是那些事件的感应者。这个假期因疫情回不了家的人,谁知道有多少出去偷情的人呢?哈哈哈!
睡前洗澡,姑奶奶说毛巾没带,这没带那没带,不能洗。我没搭理她,心里只想着第二天干干净净地去上坟,管她说啥要洗不洗,不想将就她了。那份底气因何而来也不得而知,反正爱咋咋地吧!
一宿无话,只等天明。
到坟前给父母烧钱纸时,如果有一个象押着犯人一样人陪着你,还立在身边对自己一阵数落的人,任何人都会崩溃的。可我忍住了,在母亲的坟前,我不想让这种情况发生。让我遭遇这些事情,谁又明白我身上附着谁的的阴魂呢?
现在,只是手背上被香烫伤的痕迹还在,我对这个人的存在已经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的地步了,但更多的时候却又充满了怜悯的滋味,看在她是更年期,同时又是母女共生的牺牲品上,我忍住了所有的愤怒,万一自己也是如她的遭遇呢?如果从心理学方面的解释来诠释,我会这样安慰自己的。毕竟人与人之间象一面镜子似的,谁影响了谁,又有谁真的能分清楚呢?就当是来渡劫的吧!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