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见到的长安
旧文,原本有好心的大大拯救了这篇违和的文笔,但是因为是自己的个人账户,所以在想让账号“诈尸”,又不想侵犯别人的成果的情况下,就把自己的旧文放出来了。“诈尸”之后我应该会开始好好写这个号了(~ ̄ ̄)~
本短文根据史实适当虚构 (哈哈哈,让我厚颜无耻的用一下这个梗)
神龙三年四月 长安城内
身为宗室女,得封金城公主,这对我来说本是难得的荣耀,但是同时送给我的,却是远嫁吐蕃的宿命。
想独自骑着马儿去郊外,暂时忘记。回头看见往日里的帷帽,虽然已不似小时见到的幂籬那样遮蔽全身,可是这帷帽边沿下垂的短网还是让人感到压抑和不自在。更何况只想一人悄悄出去,还是换身男装方便。

唐初女性流行幂籬,后多戴帷帽。幂籬,是一种大的方巾,一般用轻薄透明的纱罗制成,戴时披下,全身障蔽。根据旧唐书等文献记载,最初是西域少数民族装束,而且男子通用。唐代时男子已不用,妇女在出行时使用。到唐高宗时,妇女多用帷帽替代幂籬,所垂网子只到颈部。
翻领的胡服近来渐渐流行,比圆领袍衫更受我的青睐。头戴卷檐虚顶帽,身着翻领小袖上衣,绿色小口裤,足登红色锦靴。换上之后,俏丽潇洒,倒还真有那么几分英气。


景龙三年十一月 宫内
我渐渐接受即将远嫁的命运,因为未知,竟有些许憧憬。
得知吐蕃自请与大唐进行一场马球比赛,我满心好奇的来到梨园亭子的球场观看。
马球在大唐可是很受欢迎的运动,原本用于军队中的一项训练,来提高将士们的身体素质。
渐渐从宫廷到贵族,“球迷”越来越多。父亲也甚为喜爱打马球和观看比赛。
两队队员各自骑马,手持鞠杖,鞠杖末端形如偃月,骑于马上,争夺一球。
各乘所常习马,持鞠杖,杖长数尺,其端如偃月,分其众为两队,共争夺一球。西先于球场南端,立双桓,置板,下开一孔为门,而加网为囊;能夺得鞠,击入网囊者为胜。——向达:《唐代长安与西域文明》
两国比赛已经进行多时,怎么我们一直处于劣势啊!
没想到几轮下来,大唐居然每场都输,父亲的脸色也不如先前那般自若。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马球比赛,但还是有损大唐威严。
据《封氏闻见记》卷6《打毬》记载,景龙三年(709)十一月,“吐蕃遣使迎金城公主,中宗于梨园亭子赐观打毬。吐蕃赞咄奏言:臣部曲有善毬者,请与汉敌。上令杖内试之,决数都,吐蕃皆胜。”
是下令换人了吗?临淄王(李隆基)与嗣虢王(李邕)、驸马(杨慎交)、武延秀四人上场了。希望能够反败为胜。
场上,只见临淄王“东西驱突 ,风回电激 ,所向无前 ,吐蕃功不获施”。
奔马的速度如此之快,真是让人揪心。还好我平日里和姐妹们都是骑驴击球(驴鞠),不然这么快的速度肯定会受伤。
驴鞠来源于马球,因将骑马改为骑驴而得名。骑驴比骑马速度更慢一些,比赛也不似马球那么激烈,所以女性也多参与其中。
终于获胜了,让吐蕃人见识到我大唐雄风。吐蕃的击球水平还是很高的。
其实要说马球产生于何地,真有些说不准。你看吐蕃人技术如此高,有人说骑马击鞠本身就是从吐蕃那里兴起的,也有人说是来自于比吐蕃更西面的地方,还有人说中原很早就有的击球运动才是马球的祖先。
前些日子我听说驸马(杨慎交)、武崇训把油洒于地以筑球场。他们不仅和父亲一样非常喜爱打马球,对球场的要求都这么高。
看完比赛,我也该回去了。
景龙四年正月 始平县
从都城到始平县并不很远,没有想到陛下竟然亲自来送到此处。这次入吐蕃,有左骁卫大将军护送,安全无忧。
在这里,要真的告别了。这会是最后一次在大唐的国土参加宴会,这样的践行真让人伤感。
望着众多的美味,即使是最喜欢的胡饼,也提不起兴趣。往日,闻到胡麻饼的香味就已经快忍不住流口水了,面脆油香,父亲也极喜欢。
杯中的酒放的也是我最喜爱的果酒-马乳葡萄酒。如此难得的佳酿,再品一杯吧。
此去吐蕃,多少能带去些我们的食物和饮料,也能品尝一下他们的“羹酪”,不知口味如何?还有,希望这次带的茶叶品种能够受到欢迎。
庭内乐声响起,舞者翩翩。这次表演的《康国乐》以康国的乐舞为特色进行编排。他们的民族本就能歌善舞,乐舞传入长安之后更是广受欢迎。
舞者飞速旋转,双袖举起,左转右旋,叫人都有点眼花了。奏乐以鼓声为主,节奏轻快。

其实,我还是更喜欢传统的清商乐与西凉乐,觉得像胡旋舞这样的健舞也不如软舞好看。不过宫中的乐舞还是很多样的。
不知不觉,歌舞既罢,宴会已然结束。只能和父亲挥泪告别,继续前行。
和长安渐行渐远,不知前方等待我的究竟是什么……
本来是为了安利展览胡诌的——陕历博的《长安丝路东西风》,明天刚好结束(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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