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关于内师大的零碎记忆

2016-12-14  本文已影响0人  晚来卿欲酒

我有故事,你有酒么【二】

——那几年关于内师大的零碎记忆

关于师大的话题,已经很久没人提起。或许大家都有了自己的事业,都在忙,连曾经每天火爆的像一锅热油的微信群,也都让哥几个冷落的简直要落了灰。是啊,毕业后越来越成熟的我们,忙着处理事业生活里各种各样让人措手不及的糟心事还来不及,哪还有时间聚在一起侃大山。兄弟情,心里记着就好了,大家度过了社会菜鸟的适应期,都各自发展的人模狗样了,或许才能重新找回那种轻松惬意的吹着口哨喝啤酒的心情吧。但毕竟,回忆还在。近半年来大概有五六次做梦回到师大,或是梦见那些没心没肺的青葱岁月,或是梦见自己因为出差或者什么原因和鹤儿一起回去,在图书馆,在1号楼和13号楼,在行知,在科技,在师盛湖,在盛乐每一个曾经熟悉的像自己掌纹的角角落落,都重新转了一遍。每次醒来,睁眼就被床头的警服臂章拉回现实,怅然若失。一年的时间不长,但对于离开后的怀念这种事来讲,也着实够久。

关于师大四年的记忆,有学识渊博、风趣幽默的老师(比如“毒舌”的拓爷),有朝夕相处的兄弟,有一同去异乡求学又一起回家工作的鹤鹤儿的陪伴,有太多的人事物留在脑袋里,舍不得遗忘。我总怕时光的力量太强而自己的记忆力又太过弱小,以至于随着年岁的增长,逐渐模糊了任何一点关于那些过往的内容,哪怕只是一个片段,一幕场景,都是人生来路上的莫大损失。对于这点,我心知自己像一个吝啬的守财奴,生怕丢了一丁点自己守护一生的宝藏。所以,我选择回忆并记录,并非要活在过去,而是对往昔最具有实际意义的一次珍藏。

今天本来是要写写读书笔记,戴上耳机拿起笔,却随机播放到了《山丘》,矫情的我就又不可避免的被勾起回忆了。熟悉的旋律,熟悉的歌词,自毕业以后居然鲜有听到,都快忘了,当时的一号楼423寝室单曲循环这首歌时是那样的不知疲倦。李宗盛沙哑的声音在2015年的内师大423宿舍重新又流行了一遍,而且被哥几个演绎得鬼哭狼嚎。记得那时候最喜欢这首歌的要属大鹏,不仅在宿舍唱,每次去KTV也是必点。常常是举着麦克,眼神迷离,高音上去一半就戛然而止,低音就完全下不来,唱得上气不接下气,真像这首歌歌词里写的“……直至死方休……”。当时听了,哥几个都浑身难受,很想一脚蹬丫脸上,让丫闭嘴,然后滚粗,一气呵成。然而转眼分开一年半,那些当时只道是寻常的事情,却在回忆里愈加鲜活。想想曾经用四年的时间,一起吃饭,一起读书,一起作妖喝酒聊人生的傻逼们,想想曾经用整整四年的时间去相处,像亲兄弟一样经历寒来暑往喜怒哀乐的几个人,如今四散天涯后,才觉得当初那些扯着脖子吼出来的“噪音”,竟然比李宗盛的原唱听得还要舒服。

既然被《山丘》勾起的记忆主角是大鹏,那就接着回忆吧。

寝室六个兄弟,认识最早的是大鹏。彼时大鹏还是个小弱鸡一样的少年,初见时弱不禁风,有一身的书卷气和好学生特有的欠揍相。那天报道,老云的行李早早就在上铺放好,人却不在。于是寝室里只剩我和大鹏,自我介绍一番后,就算认识了,想起这就是自己要朝夕相处四年的舍友,我努力装的很好相处的样子,人嘛,刚认识的时候都是好的。可大鹏不这样虚伪,反而刚认识就表现的无比“真诚”。那会儿大哥晚上才来报道,满头白发扛着行李就进了宿舍,把行李往床上一扔,自顾自躺上去就不吱声了。这让我俩初来乍到的两个小战五渣,都对脸懵了逼。心寻思这刚开学,学生没来,学生他爹倒是先来了,这也不嘞我俩,啥情况啊,没走错吧。我看着大鹏,大鹏看着我,我使眼神让他去上铺问问啥情况。呵,这哥直接来了句:老白我胆小,你问吧。恩,多“真诚”的自我坦白,把刚认识的我给推上前线。当然,我还是装的很好说话的同意了,隐藏了我特么也很胆小这个实际情况。。。(那天我鸟悄的问了躺着上铺装酷的大哥:叔啊,你家孩子是大几的啊? 大哥怒回:什么我家孩子?!我特么就是这儿的学生,今年大一,公共事业管理二班的。。)

大鹏是公管二班学习最好的男生,图书馆的常客,每学期最有价值学生得主。然而我记得最深的,却是鹏哥潇洒不羁,一步一扔腿的走路姿势,比迈克尔杰克逊的太空步更难模仿。学习优秀的鹏哥是运动场上的“大麦基”,打篮球找不着北,体能测试时老张我们三个一起在五十米跑道上起跑,到终点却发现只有老张我们俩人,回去起点看见鹏哥若无其事的跟着下一波待测学生排队,问之,云淡风轻的说:内什么,我跟你俩冲出去就滚在跑道上了,现在回来排队重新测。。。老张and我,不禁膜拜。然而体育如此弱势的大鹏,在喝完酒后战斗力飙升,在与骁哥的三次决斗中居然保持着三战全胜的碾压战绩(然而骁哥毕业后就去参军了,过几年估计局势会一边倒的变成大鹏被虐吧,嘿)

那会儿都没什么钱,大家都出去做个兼职什么的。大哥去学院办公室助学岗,我和老张选择去优品度宾馆做收银员,偶尔去蒙牛小工厂做做临时工。可大鹏不这样,鹏哥的志向要远一些,总是选择去市里,发传单,促销,这都是鹏哥的目标指向。每次从下午的校车上下来,大鹏疲惫的脚步总是掩盖不了得意的神色,好像赚了大钱。禁不住好奇,和大鹏一起去市里做了一次促销,站了一天,磨破了嘴皮子。回来宿舍以后和鹏哥蘸着唾沫数了一下,恩,去掉来回路费和中间的盒饭钱,俩人一共赚了20块。当时对于鹏哥的“英明”,我已然是绝望的。现在想想,其实大鹏才是对的啊,钱哪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经历和成长。市里促销发传单对口才和脸皮的锻炼,哪是稳稳坐在宾馆收银能全部学的到的。

记得大鹏最喜欢听的是小众民谣,清一色的二手玫瑰、丢火车、赵雷、赵照。。西安的草莓音乐节,是省吃俭用也要去的,不知道今年去了没有。

唉,写起东西,就不觉得困,可回忆总是没个完,时间不知不觉也已经太晚,就写这么多吧,收个尾先。

毕业一年半,大鹏在重庆西南大学也读到研二了吧,毕竟是兄弟几个里最学霸的。估计学习任务重,每次大家在群里聊天都是三言两语就没了下文。真的挺想哥几个,多余的话也不说了,等上学的毕业了,工作的有假了,当兵的退伍了,东部的去西部了或者大家真的重回师大了,趁着还能年少轻狂,趁着还没被社会彻底磨去棱角,趁着还能全无顾忌肆无忌惮,咱哥们儿该聚聚了!

大哥、老张、小胖、老云、穆乐、大鹏、骁哥、小董、老蒋、车震塔娜两口子。。。就不一一点了,自己喊“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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