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布其爱情故事(五十九)
在小村子里修整了三天,大家养足了精神,吃饱喝足,又该出发了。
进入西北五省,大多都是三不管的地带。不过,越是这样的地方,就越是不太平。什么刀客,什么马匪,占山为王落草为寇的,三人一伙五人一帮打家劫舍的,还有那自恃武功高强的独脚大盗,致使本来就在贫瘠的土地上挣扎的百姓雪上加霜苦不堪言。
赵雨龙曾经在几年前走过这条路,把沿途这些宵小之徒收拾了不少,威震西北,催命判官的名号,也就是在这里叫响的。可就算这样,面对多如牛毛的土匪恶霸,依旧还有很多漏网之鱼。
这一天,大队人马来到一个叫万马镇的地方,这也是自从铜川出发以来,沿途比较繁华的大一些的镇子。
在镇外,赵雨龙告诉大家,越是这样看似繁华的地段,就越是存在着危险,大伙儿都小心从事,尤其是年轻人,不要主动惹事,只要别人不欺负咱们就可以了。
话音刚落,迎面便来了一群羊,这些羊明显就是习惯了沿着大道出镇的,根本就不怕人。羊群后面跟着一个壮汉,骑一匹劣马,在马上摇摇晃晃,一手挥动着羊鞭,一手拿着酒囊,时而把酒囊口对着自己的嘴往里灌一口,时而吆喝几声,微闭着双眼,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按理说,赵雨龙他们是大队人马,有骑马的,有赶车的,自然要走大道中间。而放羊的应该让开一些,等大队人马过去。可那人似乎没有看到这么浩浩荡荡的队伍一样,依旧赶着羊群,也不避让,倒是大有让赵雨龙他们让路的意思。
这不免让赵雨龙警觉起来,心想,此人行为异常,该不是找事的吧?
果然是这样,羊群被大队人马冲开,分成了两部分,都朝着路边两侧走。一只大绵羊,擦着马车过去,竟然出现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大绵羊的身上,突然就掉下来一只小羊羔,却不是活的。
那放羊的壮汉扫了一眼车队,突然操着本地口音大喊大叫起来。开始众人还有些莫名其妙,到后来听明白了一点,那汉子说车队压死了他的羊羔,要赔他的羊。
张开立刻就要上去跟他理论,却被赵雨龙在马上伸出一只手,示意他不可轻举妄动。面对不到六七十人的大队人马,此人敢独自一人挑衅,后面肯定还有后盾支援。
赵雨龙猜的没错,随着那汉子大喊大叫,不远处的大道两边的沙坡上,突然站出来许多人马,一声呼哨,快速朝这里奔来,训练有素地把赵雨龙他们围了起来。
“大家都别动,可能遇见硬茬子了,待我弄清楚他们的来历,搞清楚他们的后台再说!”赵雨龙看到众人跃跃欲试,都准备出手了,赶紧大喊一声,让大家先稳住。
“这位兄弟,你这羊有些奇怪,明显就不是刚死的,这讹人的招数,有些蹩脚。再说,就算羊是因为我们压死的,我赔你就是了,犯的着用这么多人吗?哈哈!”赵雨龙下马,冲着那个醉眼眯星的汉子说道。
“赔我?你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羊,马老爷家的羊,一只顶一万只,要陪,就用你们这十辆大车来赔,把车留下,你们走吧!”那汉子嚣张地说。
“马老爷,没听说过,该不会是从贺兰山下来的吧?哈哈!麻烦你给他传个话,就说我催命判官赵雨龙路过此地,等我们进了镇,找到歇息的地方,我会亲自前去看望他的,区区几万只羊,在赵某眼中,小菜一碟!”
赵雨龙说完,眼看着有个年轻的孩子得到那汉子的示意,调转马头,朝着镇里跑去,很明显是报信去了。
“管你是谁,今天这十辆大车我是要定了,快把车留下,我保证不伤你们一丝一毫,否则,嘿嘿,别怪我的刀枪不长眼。”那汉子嘴里只顾说着硬话,却没有动手的意思,明显是在等待马老爷的命令。
“这样吧,别说你们才这么点儿人,再多一些恐怕也是白给,不如你划出道来,我们比试比试,愿赌服输,我们要是赢了,赶紧给我们让出道来。”赵雨龙不急不躁,微笑着说。
那汉子这次没有答话,而是看向了左边马上一个精瘦的留着小胡子的人。
“在下马家老六,人送外号贺兰恶鬼,比试就比试,如果你们输了,我可连根毛也不会给你们剩下,那杰谢刚,出战!”话音一落,身边一左一右两匹快马窜出,两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其中一个大喊一声:“追风军后人,那杰谢刚在此,谁敢出来与我们决一死战!”
“大言不惭,真是给你的祖宗丢人!小飞太保张开何在,打架的事,交给你们年轻人,你来指挥吧!”赵雨龙知道这些人的斤两,正好有机会锻炼年轻人。
追风军是西夏一支古老的悍军,最初隶属西夏王卫队,以快速很辣闻名,后来发展为一支西夏野战部队,曾经有着八百破三万的战绩,随着西夏王朝的没落,这支军队也渐渐泯灭在历史之中了。现在那杰谢刚竟然以追风军的后人自居,着实让人笑掉大牙。
“禹王教青年营小飞太保张开在此,沈丘姜涛出战!”赵雨龙往后退了退,张开带着年轻人走到前面,下令让沈丘姜涛迎战那杰谢刚。
邢三儿微笑着摇了摇头,扭头看赵雨龙时,赵雨龙也在微笑着看着他。很明显,张开带着青年军第一次出战,有些保守,本来邢三儿认为完全可以让娥儿凤儿出战,打赢对方绰绰有余。可张开毕竟第一次指挥作战,当然会采用最有把握的方法,选择人员也选了最有胜算的两个。
追风军的后人那杰谢刚,手持祖传的“二尺半”钢刀,见对面同样出来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手里的熟铜棍在夕阳下闪着光,不觉心中大喜。那杰不由自主脱口而出:“好漂亮的熟铜棍!哎!如果我们赢了,也不要你们的命,把手里的家伙交给我们就行,哈哈哈!”
沈丘冷笑一声:“哼!做梦取媳妇,净想好事,如果能打成平手,都算你赢。五十招之内,小爷必定把你打落马下!那杰谢刚听了,一代棍王吴庭深的义子高徒,沈丘姜涛在此,废话少说,放马过来!”
沈丘的几句话就激怒了那杰谢刚,两个人大怒,催动座骑,挥舞着钢刀,朝着沈丘姜涛冲杀过来。
“看棍!”姜涛也不示弱,随着沈丘便迎了过去,双方一接战,就听沈丘大喊一声:“先尝尝小爷俩的泰山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