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凉山兄弟》— 时代变迁下的无可奈何
个体或团体在时代发展洪流下大都会随波逐流,改变自我的同时也伴随着无可奈何。
正如作者刘绍华最后对《我的凉山兄弟》中文本出版的自述,本书更多的从学术角度来从凉山彝族社会变更角度展开了研究,初读兄弟,自成体系的书籍读来却是有种浓烈的阅读研究型学术报告的味道,不知不觉。
最后的结语部分缓和些许,但是读来还是会有些许的晦涩。以前看过一段文字,“正是读不懂的书籍才是值得多读几遍的文字。”逻辑清晰,采样时间充足,对利姆当地文化的研究,大时代背景对于利姆当地的影响,研究论点背后足量的论文支撑等等,这样的书籍的确是值得多阅读。
Photo by 书籍插图利姆本是一个客观而言上贫穷,偏远,“落后”的少数民族聚集地,在中国时代发展的浪潮中,生动的经历了不同的政策指导,同时也因为这些不同的经历,利姆小族群社会经历了氏族部落族群——社会主义分级——市场化三大阶段的变更,其本身的氏族文化也在这种大的变更当中逐渐的演变消弭。
作者以凉山州的毒品,艾滋,年轻人三个角度切入话题,三个因素环环相扣,但是环圈最终指向的还是时代发展背后那只无形的大手,因为时代的变更,中国跨入社会主义,后续又进行了市场化,形成了独有的“社会主义领导的市场化经济”,人们的意识形态也不再是原有的社会主义形态,也逐渐变为了具有市场化眼界的思想意识,正是这样的改变形成了凉山州的毒品,艾滋的初级闭环(艾滋,毒品的产生),因为时代的变化,越多的利姆人能够更多的接触外界的信息,在加上利姆当地的年轻人“成年礼”仪式,在外界沾染上毒品,发现无法在外界站稳脚跟的利姆年轻人(利姆乡最开始踏进社会的那批人)最后回到了家乡,带来外界精彩信息的同时,也将毒品带回了这个小地方,再加上原本利姆的原始(原始二字不带贬义,旨在说明文化的根源性)文化以及自身的眼界影响,人们对待毒品以及艾滋并不如外界般,由此导致了毒品最初的大爆发。
大爆发过后是政府以及国际卫生组织的介入,但是利姆本身具备的民族性,地域性却没有被介入单位所深谙,由此导致的最终失败,并导致了利姆当地对于艾滋病毒携带人群的污名化,失败的同时也对当地造成了负面的影响。
更加具有侵略性的时代再次深度改造着这个边缘的小社群,更多的当地人涌入了大的社会环境之下,当地的社会形态正在被变更之中。
处于社会洪流中,更多时候作为见证者/经历者的我们最需要用些文字,图像记录下身边逝去的无法回首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