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秦归途(37)离间计
霸秦归途(37)离间计
“围起来!——”
闫南峰坐于马上一声令下,所有的虎贲军迅速的将小舍围得水泄不通,整个上饶村的村民全部都在自家观望,却无一人敢出来询问,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掉了脑袋,遭了殃。
“嗯?——”
闫南峰有些匪夷所思,现在这么大的声势,小舍里居然一丝动静未有。
“来人打开!——”
“诺!——”
“你们确定看的人没有离开吗,为何屋内没有任何动静。”闫南峰小声的问着自己的下属道。
“大人,我们的人已经在此地日夜监视半月,此人绝对没有离开这小舍半步。”一高级军士回禀道。
“大人是在找我吗?”
此刻屋内传来了声音,闫南峰挺直了腰板道:
“自然知晓为何不出来请示,该当何罪?”
“嘎吱!——”
小舍的木门应声而开,屋内出来两人,一前一后,从身形上看是君无忌与卫枭无疑,两人一灰一白,着灰衣之人背负双剑冷若冰霜没有丝毫表情,而白衣之人背负一似长琴形状的匣子,长发飘然却几分儒雅,但此刻二人的面部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一点也没有之前那般俊朗,穿着这一身粗布麻衣反而有一些丑态。
“你的脸?”
闫南峰有些惊讶,因为此刻的君无忌和那日所见的君无忌没有太多的相似之处,如果不是因为身形,闫南峰也会误认为是他人。
“过敏!——”
“过敏,何为过敏?”闫南峰问道,但任然不相信君无忌的说辞,因为他心里知道此人狡猾至极,没有一句话可信。
“中毒!——”
“中毒?君无忌你信口雌黄,当本统领是痴呆之人,今日本统领前来就是怀疑你与赵苊一案有关,跟我回县府说个清楚。”闫南峰不耐烦的模样,有些发怒道,身边的虎贲军也一拥而上,围了过来,长矛,弓弩,利剑泛着寒光向着君无忌,只要他们二人轻举乱动,就会毫不犹豫的刺杀二人。
君无忌并没有惊慌,而是淡然一笑,冲着闫南峰负手而立道:“大人,你认为今日你们可以将我们带出去吗?”
“本统领在此,代表的是陛下,谁敢犯上作乱。”闫南峰大声道,声波传出,震得不远处群山翠竹沙沙作响,不时有惊慌之鸟禽仓皇而出,这一时闫南峰也发现不对劲,因为山林有异动。
“大人,这闫南峰还真是个狂人呀!”
“哼哼哼,这大秦两大军队,蒙家军,卫武军;四大军团:虎贲,赤雀,黑龙,玄甲;十八个统领,没有一个是不狂的,但他们有狂的资本,他们的功勋都是用成千上万的死人头堆砌起来的。”玄月胤盯着下面这一幕,似笑非笑道,不由得敬佩闫南峰起来。
“统领现在知道了?”君无忌诘问道。
“你早就知道了?”
闫南峰脸色难堪,他知道自己被玄月胤算计了,成了别人的马前卒。
“和你合作的人,无非就是借你的身份引出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出来,最后再由他们处理身后事,可惜了你做了别人的棋子,却还做的如此乐在其中。”君无忌讥笑道。
“你找死!”
“哐当!——”
“大人不想知道赵苊的事吗?”君无忌缓缓道。
闫南峰脸色红涨,手中的长剑已经拔出,出手之快,如长虹一般,电光火石之间,长剑剑锋已经落在了君无忌的脖子上,君无忌脖子上一道血痕流出了鲜红的鲜血,顺着长剑滴落在地上。
“哼!——你都是将死之人,可知杀一郡之长,在秦朝就是株连九族不足为怪,赵苊的事,本统领没兴趣。”
“大人,真不想听!”君无忌试探道。
“噌!——”君无忌快如流水,指尖轻轻一弹,强大的内力触及在闫南峰的剑刃之上,一股麻痹直接传入了闫南峰右手,虎口脱裂,疼得闫南峰龇牙咧嘴。
“先天武者!——”
“可否领教一二?”
“成全你!——”
话音光落,闫南峰利刃出鞘,轻轻一点就脱离了马背,直狠狠的刺向君无忌,君无忌身法一转,右手主一转,顺势从旁边的一兵士腰间抽出长剑,双手横握抵挡着这气势汹汹的一剑,双剑交错,一时间火光冲天,你来我往,不下十数个回合,只见一眨眼,君无忌借着雁南峰这一剑的势,轻轻一跃就落在了他身后右手随意一点,闫南峰动弹不得,在闫南峰的身后,君无忌贴耳说道:“如何?”
“大人!——”军士挥舞着武器张牙舞爪,卫枭一拍,秋水剑如灵动之物,一声剑啸,卫枭挥动三下,强大的剑气将地上划出一个圆形圈子,将军士挡在了外面,这一招自然吓得众人不敢上前,卫枭立剑于地,气势凌人。
闫南峰瞳孔放大,难以置信道:”你的武功!为何——”
“拖你们的福,让我日夜修行打坐不敢怠慢,功力自然精进。”
“你到底要干什么?”
“赵苊一事,你可知多少,不妨我来告诉你,赵苊在此地五年有余,搜刮民众,囤积居奇,财宝多如沙粒,良田万顷,妻妾成群,出行奢华犹如王室,而崖山几十口人更是他为了满足一己私欲而杀戮殆尽,能够吞掉帝国给崖山余人分得的土地,一手策划,更是一箭双雕之意至百里恭于死地,如此厚颜无耻之辈,该不该杀。可笑的是你们这些自称律法的捍卫者,不查那死去的九十余口人死于何人之手,却整天为恶人喊冤,这就是你所谓的法!”
君无忌声音如龙虎之音,铿锵有力,虽细微若丝,但作为习武之人,闫南峰听得极为清楚,眼睛也是越睁越大,仿佛要喷出来一般。
君无忌说完,右手一转碰到闫南峰右肩下一寸之处,闫南峰顺势感觉体内内力流转,气血通畅,反手一剑挥向君无忌,长剑贴着君无忌脖子划过,君无忌倒射开来,嘴角上扬道:“你还是要抓我!”
“一码归一码!”闫南峰竖眉冷眼道。
“那就对不住了!”
君无忌突然停了下来,立于原地,冷笑的对着闫南峰,若无其事道:“各位不是想要我手中的东西吗?我已经将所有的秘密告诉了燕统领,有什么事你们就问他吧!”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云,闫南峰也停了下来,望向竹林深处,但依旧没有丝毫动静,只是鸟禽之声更加密集。
“你干了什么!”闫南峰呵斥道。
“只是利用了一下我们彼此的关系罢了!”
“带走!”
闫南峰脸色一沉,下令道,身边的三五个军士小心翼翼的上前,生怕自己会死得不明不白,君无忌没有反抗,也不做挣扎,任由他们上来绑了自己。
“等等,把他也给我绑了,君无忌的同党!”闫南峰看了看屋舍下的卫枭道。
片刻,两人像是被绑成了粽子一般,五花大绑的被人架着走了出去。
“大人,这怎么办?他们要走了,可九流十家的人还没有出手!”紫罗见到这一幕着急道。
“他们会动手的!”玄月胤冷笑道,此话刚落。
“闫统领且慢!”一道声音从竹林深处穿了出来,从声音判断此人内力深厚,声音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竹林里几道身影以极快的身法掠来,脚下掀起枯黄的竹叶,阵阵飞舞,煞是好看。
“来者何人?已知是帝国军队做事,为何还要阻挠去路,莫非是嫌弃自己活的太长。”闫南峰呵斥道。
“大人,我们并没有为难你们办事,只是想取君无忌身上的东西!”说话之人正是那日夜晚的农家司徒禅,闫南峰听出来刚才说话之人也正是此人,而他们几人皆立于竹尖,房顶,青石之上,都如饿狼一般盯着君无忌,闫南峰一脸狐疑,心里嘀咕着“此人跟九流十家有关系?”
“我已经说了我告诉了闫南峰,你们问他要去吧!”
“哼,看你们的穿着和你们胸前的徽印,你们九流十家就过半数前来,法家,道家,农家,阴阳家,兵家,你们就不怕我上报陛下,灭了你们所代表的诸子百家吗?”闫南峰大吼道。
“大人,我们只是为了不同的目的罢了,你要人,而我们只要他身上的东西,既然他告诉了你,就请你告诉我们。,我们相安无事。更何况诸子百家存在数百年,怎么是说能灭就能灭的。”南宫凯媚笑道。
“你!——我哪来什么东西,无稽之谈!”
闫南峰一个将军,也是左右为难,毕竟他可是知道九流十家不是什么明面上的江湖势力,他们除了武功极为厉害外,他们的思想文化更是深入人心,六国时期就深受诸侯垂青,百姓爱戴,现如今他们的人也进了帝国枢纽,担当各方要职。此刻他才明白自己又中了君无忌的套,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盯着君无忌,君无忌无奈的转过了头。
“还有兵家?”
君无忌转过头刚好看到了司徒禅身后身穿长袍裹身蒙面的那人,为何是兵家,因为此人和王长风有着相同的势,所谓形起于势,势达千钧之力方可破万物。君无忌自然认为这就是兵家之人,不由得走了声音。
众人都不怀好意的盯着无崖子,兵家之人感觉不对,急忙道:
“兵家——韩爵!”
“兵家也算是对我有恩,你们的王长风也救过我的命!”君无忌这一出,其余几人眼睛一转,起了疑心。开始各自打算起来。
“王长风虽是我们兵家德高望重的师叔,但已经被兵家除名,算不上是兵家之人!”韩爵道。
“既然这样,我就算是为了报答你们兵家之恩,我可以告诉你《纵横录》的部分,还请先生借一步。!”君无忌人畜无害道。
司徒禅几人面色十分难看,谁也没想到兵家还有这一回事,先前只是传闻众人不信,可谁也没想到此事居然是真的,这下子让兵家占了便宜。
韩爵半信半疑的走了过去,二人离众人十数米,君无忌道:“多谢兵家救命之恩。”
“不足挂齿!”
“我君无忌可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为了报答兵家,我可以将兵法告诉先生。”
“此话当真!”韩爵一时间说话有些颤抖,毕竟这是天大的恩赐。
“这是丝帛,兵法全在前面,还望大人收好!”君无忌当着众人递给了韩爵,此时韩爵却发愁起来,这么多人接此物无非是引火上身,成为众矢之的。
“大人可要拿好!”君无忌边说边将丝帛递到了韩爵手上,丝帛丝滑冰凉,一去韩爵之手,韩爵心脏跳动加快,内心的驱使下手不自觉的将丝帛抓紧。
“好你个韩爵,你们兵家原来早走预谋!”司徒禅上前怒斥道。
“哼,司徒禅是不是不给你你眼馋了,我只是拿了其中的兵卷,其余的你们自己问君无忌要吧!”韩爵说完欲走。
“想走!”墨魂子冷笑道,手中快速的结咒,庞大的内力喷薄而出。
“动武?兵家可没怕过!”
一时间,竹林不断地人涌出,看样子都是这几家的人,但他们每人身上都是鲜血淋漓,武器血迹斑斑,君无忌见此知道,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将其余江湖势力屠杀殆尽。
“好戏开始了!——”
“这群九流十家的人还不知道自己成了别人手中的棋子,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看样子这君无忌并不是我们表面熟悉的那般,等他羽翼丰满时,不知道是福还是祸。”玄月胤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