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新西兰打工旅行日记-第五章 曙光女神——Aurora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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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0月27日 今天白天都在担心晚上的市区餐厅工作。今晚5点到10点半是我的第一个shift（班），虽然上周六有trial（试工）的经验，但我还是摆脱不了心理压力。

Hira让我别紧张，我只希望5点快快到来。也许没有那么难，我这么对自己说：不过是洗碗而已！

9点35分Robert来厨房吃早餐时，我问他今天他几点工作，他说5点开始10点结束，还告诉我“You are not alone”（你不是一个人）。这句话真是让我感动，心里也稍稍平静了些。

今早，发现自己这个月的手机费用，差不多花了14块，而且大部分是短信花费。前两天刚发现，可以用BBH（新西兰青旅联盟组织）卡，打新西兰国内电话，只需9分钱。我就决定用手机卡买一个短信套餐，打电话就用BBH卡，综合起来，比用19块买短信电话套餐要省很多。

于是，我马上发了短信买套餐。完成之后，心里舒心多了，想发谁短信就发谁短信，好自由啊，因为10块套餐包含了5000条短信。不知为什么，每一次得到一样东西后，就发现其实自己不怎么需要它，没有它也可以。当我可以自由发送短信时，忽然发现大部分短信都是无关紧要的，真是奇妙。

下午5点终于快到了，我听从了之前去过的纪念品商店老板的建议，在下午睡了一会儿，在4点多起床。

那家纪念品店就在我工作的餐厅对面，那店里有一个新西兰地图形状的镜子，很独特。

纪念品店里，新西兰地图形状的镜子

我上次去那儿时，跟店老板聊了挺多关于中国的事。我已经忘记我们谈话的具体内容了，记得他提到了住在他家的一个中国学生不怎么省电，他说他真的很想告诉那个学生，在新西兰，电费是很贵的。

店老板其实是很好的人，当他得知我要在对面的餐厅工作时，他说要好好休息后，再去工作，这样才有精力。但是，时间还是很紧张，我换好衣服后，匆匆忙忙就去Hardy街的餐厅了。我先问了前台服务员Johno在哪里，她帮我找了一下，说他要等一下才来。

在我等待时，她问我要不要咖啡，我很犹豫。她看我的样子就说：“I'm not forcing you。”（我没有逼你）其实， 我主要在纠结这杯咖啡要不要我付钱……然后她问我是不是一杯水就够了。其实水真的够了，因为我心里紧张得要死，不知道等待我的会是神马。见到Johno后，他还是一样的阳光笑脸，我在想这个boss是怎样一直都保持这样好的状态的。

这次来还要交给Johno上次签的合同，我告诉他因为kiwi saver是用来养老的，而我还没打算好是否会在新西兰久呆，就先不加入这个系统了。他告诉我，不加入也要填写一张表格，我填好交给他后，便开始工作了。

Johno说，到6点会有一个人带我，告诉我工作细节。我就照着上次试工时Baden教我的程序开始洗碗。今天，来自泰国的厨师Noom主动向我介绍了自己，作为一个亚洲人，能在洋人餐厅当厨师真是了不起。

快到6点时，日本女孩Kanako来了，她就是指导我工作的人。Kanako的厉害之处，是她总能充分利用洗碗机碗碟的空间，在碟子上放尽量多的盘子、碗和厨具，这看似简单，却是一个涉及统筹安排的问题。她告诉我，如果够不到高的架子，就让人帮忙或是踩在桶上。Kanako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遇到问题就积极努力去解决的人。

今晚的工作比上次顺利多了，我发现我慢慢记住什么样的碗盆应该放在什么地方了，加上Robert也在，他很愿意帮我忙。

10点半已经过了，这时Kanako告诉我结束时要做的清洁工作。首先，要清洗烤盘——先在烤盘上喷专门用来清洗烤盘的洗涤剂，等一会儿后，把烤盘上的黑乎乎的东西刮掉再冲洗。第二，关掉洗碗池和灶台的暖气。第三，清洁洗碗池旁的墙面——先用湿布擦再用干布清洁。第四，清洁bench（现在我才知道bench不止有“长凳”的意思，还有“工作台”的意思）。第五，拖地。要从储物间拿水桶接水，在厨房门口放“wet floor”的指示牌，告诉其他人此处地滑要当心。这也是我在Aurora拖地之前要做的事。

我们用的水桶很特别，水桶里有扭干拖把的装置，操作起来还不是那么容易的。一只脚要站在踏板上，可是我很难站稳，这样就不能通过作用力把拖把扭得很干。我试了两次，勉强把拖把扭干了。拖地结束后，要用一种特别的拖把再拖一遍，把地彻底拖干。这种拖把很神奇，拖一下就干了，最后，只需要把集合的剩余的水用普通拖把拖一下就好了。拖地时，不仅仅要关注地面，还要拖灶台下方，洗碗池下面，冰箱底下。走廊也要用拖把清洁干净。结束后，要把拖把上的布拿下来，把拖把挂好。

一切完毕后，要在考勤板上写工作结束的时间。考勤板上，厨师和kitchen hand（厨房帮工）有不同的填写区域。Johno已经帮我写好了名字，我只要写时间就可以。

今晚做了6小时45分钟（根据新西兰的法律，每工作两小时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叫smoko；每四小时有30分钟的午餐休息时间），真够不容易的。我还被烫了两次。因为厨师在烧完东西后，会马上把要洗的厨具放在洗碗池，有些厨具是非常烫的，他们放很烫的厨具时都会说“hot”，告诉你这东西很烫。

在试工时，Johno对我说，最好的办法是“Treat everything as hot”（把所有东西都想成是很烫的）。今晚有两次是Kanako把厨具拿来的，而她没有说这些厨具是不是很烫，我想都没想就拿来洗，结果被烫到了。很多厨具的温度非常高，即使放了很久，温度还是保持在很高的水平。所以，treat everything as hot是一条准则。

全部工作结束后，要向在岗的经理报告。之后，Kanako问我要不要drink（饮料），我就要了一杯柠檬水。

在这里工作，每一次shift（班）可以喝一次免费饮料（包括可乐、柠檬水、果汁、啤酒之类的）。Johno离开对我说之前说，有免费的吐司面包，我可以带回家。自从来到新西兰后，节省一切费用就成了我的大目标。他这么一说，就离开时就带了一包面包回去。和Kanako告别后，我在餐厅里坐着享用完了我的柠檬水。

出门后，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想好好看看餐厅的门面。这时，一个同事走了出来。我一开始以为他是服务员，问了之后才知道他是保安，叫Stu。Stu说他的前妻是出生在新西兰的中国人，他的两个女儿有一半中国血统，她们的奶奶会说广东话和中文，不过两个女儿还不会说中文。他说除了保安工作，他还有两个business（职业），一个我忘了，另一个是网站设计。我说，说不定有一天你能帮我设计网站。他问为什么，我就告诉了我的理想职业，和我现在的教中文的工作，说我想建个网站吸引更多的学生，因为这比进培训学校要简单得多。Stu告诉我，说不定他的女儿会学中文，希望如此吧！这样我就能增加两个学生了。

和Stu告别后，我给Hira发短信，问她是否还醒着，因为我发现自己出来时匆匆忙忙换了裤子，而钥匙在裤子里。Hira过了好久都没有回复，我决定先回去再说。

结果我拨了她的电话，给Aurora客栈的紧急联系手机号码发了短信，结果都没有得到回复。
虽然街上各个商店与我刚来时的那个早晨一样，虽然关门了，但都有亮光。而这些对缓解我的紧张情绪并没有太大帮助，街上很多奇怪的人说着f word（类似fuck之类的脏话），让我担心了。

我看Trafalgar和Bridge交叉口的街角站着一个人，看着很像Jason，但不是他。我两次经过他，他都向我吹口哨，把我吓到了。过了一会儿，竟然有个人身着蝙蝠侠的衣服，在我面前“飞”过。他先是到对面的“Westpac”银行，后来又“飞”会来。之后，有很多身着各异服装的人在我面前走过，我想他们应该是提前庆祝万圣节吧。

我在旅店门口等待时，两辆车在Aurora门口停下了，但他们都不是住客。我试着敲门，但是都没有人回应。
我想，要是早点留Robert的电话就好了，但忽然想到Stu给了我一张名片，我就试着发短信，问他能否帮我向经理问到Robert的电话。

独自等在Aurora门口太危险了，我又回到了工作的餐厅。刚好看到Stu从里面出来，跟我说经理也不知道Robert的电话。我只好试试运气，问Johno是否知道，幸运的是他还没睡，很快就给我回复了Robert的电话号码。更棒的是，Robert没有关机，他接了电话。我得救了！

当我看到Robert的身影时，真是觉得温馨啊！Robert很细心，我以为他帮我开了门就可以和他道晚安了，他把我送到房间门口，问我房间门是否开着，如果没有，他有钥匙可以帮我开门。当确认我的房间门是开的之后，他就回房间睡了。
这时已经是12点多了，10月28日已经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