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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中国哲学史之朱陆之争

2018-05-03  本文已影响19人  未告

朱熹,宋理学之集大成者。以二程理学为宗,吸收融汇周郭颐、张载、劭雍等人的学问。出佛入老,受佛老两家影响,重新构建一庞大的理学体系。

以“理”为核心,强调“无极而太极”,理气浑然一体的理学观。理为形上之道,是物之本原;气为形下之器,是物之资具。两者不可相离又不相杂,共同生就万物。虽如此说,必要分先后,在逻辑上,理在先,气为后,理为一,气为二。“只是以一个理,万物分之以为体”。就万物,万物中各自禀有规定自身的一理;就社会道德说,又有大小之分,亲疏之等。

朱子通过《中庸》中对未发、已发、中和等体认,发展传统的心性论。未发之中为性,心之体;已发为情,心之用。心主性情。

继承张载、二程等人的心性论,性有二。一、天命之性,本然之性,主仁性。二、气质之性。禀气不同,与天命之性相杂,有善有恶,为人天生具有的人物之性。“心与理一”,蔽心之“尘垢”为“人欲”。“天理”与“人欲”相对,觉理者(仁心仁性)为道心,觉欲者(不合道德)为人心。

朱子教诲“明天理,灭人欲”,强调“精一执中”的操存涵养工夫。首先,居敬立己。“持敬”,追问心性之体,“人之心性,敬则常存,不敬则不存”。敬之,所以存心养性,发展仁心仁性。居敬,所以立己,自作主宰,坚守诚道。敬之明心,需格物穷理。程子已明格物,朱子深以伊川“体用一源,显微无间”之旨。以理为知行根据,格物至知为先,行为重,知行相进。

理学和心学是南宋理学中两个最重要的流派。朱熹为两宋理学总结和发展的最高峰,陆九渊为心学的开创者。

陆九渊十余岁,读书至“宇宙”二字,提笔“宇宙便是吾心,吾心便是宇宙”。发展为“心即理”的宇宙观,终身坚持不变。

“理”与是程朱中的“天理”同义,又引入“大心”,不己私,与天地相通之心;“本心”,本然善心;“同心”,人人普遍的道德心灵。理于心,是天之所赋,去私欲便能与理合一。还是讲理,只不过更注重心,讲内求于心。

内求,在陆九渊这里首先是“发明本心”,必须要经历一番“剥落”工夫。剥落各种私欲,烦琐的知识,自满自足心态等蒙蔽本心的障蔽。克去私欲,不仅为端坐冥想的反省,还要在日常中随时进行自我考察活动。如此,达到自见本心,又要实践于生活,指导生活。存心,对本心长存不放。养心,对本心充实涵养。

朱熹以“一理”行格物致知,陆九渊以“心即理”重“切己自反”的致知论。切己自反,就是结合日常生活,深入反思,达自明本心,改过迁善的目的活动。体现在读书涵养、讲学活动中。如黄宗羲评陆九渊之讲学“能知其心术之微,言中其情,多至汉下”,说明陆九渊直指本心的讲学具慑人心魄的力量。

读书来说,表现有二。一,“优游”。反对只在文字上打转的方法。“未晓莫妨权放过”,又“平平淡淡,仔细玩味”。二,“精熟”。说明读书固然要晓文义,但更重要的是思索意旨所在。

总的来说,朱熹是程颐重理性,是客观唯心主义的继续。陆九渊是程颢重任心仁性,为主观唯心主义的继续。同为理学,儒学,维护封建统治,赋予天、本心以绝对的道德观念。两者的不同只不过侧重点不同,至两种不同的方向罢了。而所谓的朱陆之争,确实是真实发生的,俩人学术交流中的争辩。

吕祖谦在浙东创立金华学派。以“不名一师,不私一说”的家学传统,兼取朱陆之长,又注重致用之学,主张实际的运用和本质的需求。在南宋,以其兼容并蓄最显博大气象。于交友上,更是如此,为朱陆共同的好友,也因他俩人得以相识相会。

1175,吕祖谦邀二人于鹅湖寺相会。在此,二人表现出对对方思想的不认同,也开始了朱陆双方长时间的争论。

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不需要那么严重,只是不能友好交流而已。在鹅湖会上,双方涉及到为学问题。朱主张道问学,言陆废讲学而专务践履。陆说明尊德性为绝对优先,及对道问学的同摄性。

十多年后,又因“无极而太极”问题发生争论。朱训“极”为“至极”,为“太极”必要的说明。陆训“极”为“中”,太极可离,无极不可立。又由此引发阴阳不同理解之争。朱以以理气关系释阴阳,为二气,为万物的材料。陆从道器关系,认为阴阳即道的表现,还是属于形而上。

朱陆之争,事实上表现的是儒学自古以来就存在的理想与现实并重的双向关怀。从孟子荀子之分,到朱陆之争,正是儒家在社会,思想文化上的贡献,以及对人、事、社会的巨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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