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脑里此时经过的事物
序
在美国的记忆,总是软软得、疼疼得,在我最不经意得时候提醒我他们的存在。那种感觉,仿佛是匆匆打掉了一个孩子,弱弱得却清晰得提醒我,他曾经有过的小心脏。
我在ipad屏幕上吃力得打出这些文字,愣了一下,我的文风何时变得如此直接。
让我想起电影《风声》里周迅被架在粗绳子上用刑的那一幕。
肉嫩。生疼。
17岁到22岁。这五年。从一个孩子到一个大孩子。从一个处女到一个非处女的过程。
我觉得我已经变了好多。我觉得我也没怎么太变。
我深深得知道,此时此刻打字的我,和前一刻的我都不一样。
我在犹豫着,我可以多直接,多露骨,多信任我的读者。哪些事又值得写。
其实信任是一种选择。
我既然羡慕别人成为作家,那我遮遮掩掩得不如写诗算了。
我干脆写个小说吧。可是小说,又感觉怪怪的。我也不知道。
我开着车。很多很多的记忆,都是和车有关的。
我觉得我打字的速度跟不上我的思绪,这让我有点沮丧。
我觉得我还是不能想到什么说什么,这也让我很失落。
我总是怕爸妈或者企业客户看到我写的东西,然后觉得我不是一个好孩子/好乙方/好人。
这样吧,如果你是我的爸妈或者会因为我的文字而批判我的任何比我更有权威的人,请不要往下看了,谢谢。
如果你选择继续往下看,你的感受是你的感受,我不负责。
我和我的心理咨询师谈了好几次这个问题了,我觉得用中文写作简直是把我暴露在了潜在的枪林弹雨中。
于是我打算弱弱得嘀咕一句:去他妈的。
我打算做一个艺术工作者和作家。我就要牺牲点安全感。
我图个什么呢。我图个饱满的人生。饱满到我不需要担心亲爹亲娘和甲方爸妈的看法。
我自己觉得合适,就好。
我真的可以脑子里想到什么就写什么吗?我不知道。但是我做好了决定承担所有的结果。
我还是怕怕的,迟疑着,孙子似的。
但是我深刻的知道,我打的每句话都是一个个选择,而这些选择积聚起来,在改变着我。
第一章
我好像活生生失去了一家亲人
我总是想着我的前前男友,我们叫他Blake好了,额,也是因为他本来就叫Blake.
我们一起去陶艺店时,我还以为他的名字叫Black. 我拼写给店员,店员噗嗤一声笑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美国人的噗嗤是不是还叫噗嗤,还是咦哈,哈哈,嘻嘻嘻,嘿嘿。。。还是别的什么。
和Blake约会那天,我第一次刮腿毛。我也不知道怎么刮,其实我那时也没什么腿毛。
反正刮完以后我再涂护肤霜时特别蜇。特别囧。
他开着他的脏兮兮的车来接我。我都忘了他的车的牌子了。我们4年前分的手,人家今年都订婚了。
我不想写了。我有点难受。
但是我给写,要不然继续难受。
突然想起我第一份工作辞职以后,和我工作中关系还不错的两个已婚男生都特搞笑。
一个白人,一个黑人。
一个撩我。说我好看呀什么的。还说什么我都忘了。反差很强烈,平时这个小哥特值得尊敬。
一个直接当面和我说,他的老婆允许他和一个亚洲女生睡一次。
不知道辞职了后这些算不算work place sexual harassment. 貌似不算了。
我也没觉得太生气,就是觉得很搞笑。又好气又好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前同事们。
哦哦有另一个黑人大叔同事,一直亲切得叫我yokester, 和我关系一直挺好,没有撩我。哈哈哈。
我想念Blake. 他不理我了。
我好希望有一天他可以说,Yoky, 你最近怎么样?
然后我会和他讲述我的澳大利亚前男友的事,刚分的那个。
或者我就很有诗意得和他说,挺好的。你呢?
我想念他的爸爸妈妈。尤其是他的爸爸。
我,他,他爸,一起玩卡坦岛桌游。玩好久。不知道他的未婚妻会不会也喜欢玩。
也许某一天会在大街上遇到他,也许会遇到他一家。
我可能会很热情得噶聊两句,直到我溺死在我的尴尬里。
我觉得那个手分得不好,你看人家都不理我了。
分手本身挺好的,我们真的不是一类人。我属于一心要流浪型,他属于高中打高尔夫大学打halo在他爸爸之前的公司节节晋升单纯得像一个孩子型。
我觉得我是爱过他的,但是没有到爱到奋不顾身的那样。
我小心翼翼得爱,可能是因为我们不合适。但是又很喜欢彼此。
哎。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失去他,他的家人,就像是把一块肉剥下来。
我觉得我爱上了他的全家。他的爸妈情商特别高,对我很好。
记忆打游击战似的偷袭你,还总是得手。
我好想打个飞的把他约出来喝个咖啡。
不过人家Facebook 邮件都不回我。
突然发现这段经历已经成为我的obsession.
我爱你们。我想说。
当然了,我并不想再和他在一起。
我希望他和他的家人都能饱满得生活。
我只是还是难过。
未完,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