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随笔|爱无极限

文|清河

随手从家里带回的"百宝袋"里掏出一包烟，居然是华子，又是老父亲给我攒"奢侈品"——到手价至少500块每包。当然，还附带至少两顿酒席。

父亲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为社会主义建设贡献力量了，最开始是当石匠学徒兴修水利，后来则是到处打工养家糊口，所以很早的时候就养成了抽烟的"恶习"。只不过，他一般都抽自己种的叶子烟（也叫旱烟），对这种纸包起来的烟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因为根本没啥味儿。

在老家，大酒小席的时候，主人家给每位抽烟的男士发一包烟已经成了一种习俗。每次推辞不掉（或者基本也不容推辞），父亲拿到烟之后，就存在那里，等我放假回去的时候拿出来给我。虽然我真的努力推辞，因为我想摒弃这个不良习惯，但依然是盛情难却，所以这个努力一直在推迟。来自老父亲的爱，不得不受嘛。

其实，时常觉得，人无论多大年龄，在父母的眼中，终究是那个没长大的小宝宝。

每次放假回到老家，惬意地享受着父母的呵护，唠叨，责骂……总觉得是一种特别的身心放松，完全没有精神的压力和心理的负担。

清晨，当曙光还在东山的山脊上羞羞答答的时候，早起的父母已经准备好了早饭，来催促我起床吃饭。时常五行缺觉的我总想肆意的睡个懒觉，可根本经不住母亲一遍一遍地说"不吃早饭不好，要睡吃了再去睡"，赶紧爬起来吃饭。当然，既然已经起来了，也不可能真的吃了再去睡啊。

吃了饭，总是免不了拉家常，听父亲母亲讲一讲各种事情，可能也有一些是上次已经听过的，但我总觉得听着亲切，舒坦。父母总是要给常年不在家的儿子介绍家长里短的情况，以便让他尽快跟进形势。用这样的方式，让有了任何时候到家都是那么惬意、自然的感觉，仿佛我一直都在他们身边一样。然而，真的是这样就好了，每次再见，都能感觉到母亲的白发又增加了许多，父亲的皱纹又深了不少，他们的步履远远没有年轻的时候那么矫健灵活了。时不时的，说着笑着，眼睛里会莫名其妙地湿润。

在老家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的快，转眼又得准备返回工作的地方了。这个时候，父母总是不停地把家里的特产拿出来往车里装，他们恨不得把全部的家当毫不保留地拿出来，拿给即将远行的儿子。

我沿着山路开着车，拐过好多道弯之后，回首，依然可以见到父母矗立在高处，一动不动地盯着我出行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