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里脚踏泥泞,文字中神飞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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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
一直觉得写作是件非常私人的事情,不应受到太多外部声音的干扰。如果说这是对读者的不尊重,那么我只能说一声请您谅解。但,初衷不改。
写作写的是自己的心,如果不能写自己所感,不如不写。 红楼梦里说“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但我却更喜欢黄庭坚在《东坡先生真赞》之中所说的“嬉笑怒骂,皆成文章。”写作就是要尽情尽兴!我们的私人领地已经被生活和岁月侵占地所剩无几,如果在仅存的思想领地上还不能称王,还谈何写作。
生活里脚踏泥泞,也只有在文字中才能神飞苍穹。

起
写作一直是我的一个执念,虽然胸无点墨,笔不生花,但这个执念困我至今。一个英美文学专业的毕业生,为了几两碎银,竟然一头扎进了信息科技领域,辗转奋斗二十载,说是成功,实为失败。为了生存,我的第一次妥协演变成了无数次妥协。
不想当年,当年太远,那些读过的文字,写下的篇章,要么过于幼稚,要么早已忘记。那些神交已久,缘悭一面的文学大家和他们的文字在我的记忆中也日渐变成了阳春白雪,而我则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下里巴人。曾几何时,也曾在夜深人静时,拿起书本翻看,但眼中看的是文字,心中想的却是银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文学无恙,而我的文心已死。
天南地北的漂泊我并没有太多怨言,早出晚归的生活,也不甚介怀。身处这个时代,我有着被时代车轮碾压的自觉,顺从着,追随着,早已习惯了每日里朝九晚五,工作上朝三暮四。南下过,北上过,十里洋场浪荡过。所有的奔波和辛劳只为了陋室一间,衣食有余,枕边人无悔,小儿女无怨。而至于文学和写作,那算个什么东西!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柳永的惆怅尚有人倾诉。可我呢!
我的文心真的死了吗?
“今夜未尽梦已醒,明朝未至新梦惊。梦里墨痕抹不去,由来话与谁人听。”

转
再提笔写文字已经过了而立之年。而其中的原由也极为可笑。由于工作原因,我需要写几篇培训笔记供学员长期参考,于是想通过网络查找一款在线笔记工具,好巧不巧竟然找到了简书平台。要说为什么会选择简书,我也不知道,只能说简书的调性对我的胃口,产品界面也好,文字内容也罢,满满的文艺范儿。在用它记录工作笔记之余,也不经意的翻看浏览了一番,发现有不少有趣的内容。然后也随手发了篇文章,题为《服“务”还是服“役”?》,写的不怎么精彩,只是发发牢骚而已,但是却有幸被"砍材书院"专题收录了,除了心中小有得意之外,然后也就没有然后了,我完成了培训笔记后就再没到简书上来过。
就这样我与写作,也与简村再次擦肓而过,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承
今年的中秋节是我重返写作之路的开始。那夜,天上明月高悬,一匹白练铺洒在草坪,几个家庭的男人们或坐,或躺,或倚,或靠,极尽舒服之能事。一群稚子奔跑嬉戏,穿棱于人从之中,偶而一两声关于月亮的惊叹,喧闹之中不失温馨之意。而最让人感动莫名的则是那群女人,她们围坐在一个单独的垫子上,喝着酒,品着月饼,微醺之后,还会彼此调笑一番,中秋夜的微风吹动着她们的发稍,吹皱了她们的裙裾。一个个脸颊飞红,楚楚可人。
这场景平日难见,要不是月老相邀,谁又会有如此闲情雅致呢。眼见此情此景,我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种莫名的感动。这感动不为苏东坡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不为了张九龄的“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也不为张若虚的“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这感动只为这群平日操持家务不辞劳苦,从来教育子女不失耐心的女人们。这月是为她们而明,且饮且醉且歌吧,莫道红颜老,今夜正青春!
于是中秋之夜后,就有了这篇《别样中秋》,虽然文词粗鄙,但情真意节,胜在抒怀。

合
久违的写作,久违的执念。也许是人到中年,情感的积累太过厚重,也许是岁月的凿刻,让内心满是伤痕,再次起笔写文,那情绪仿佛潺潺流水,蜿蜒小径,总也望不到尽头。这次总不会再停下来了吧。
一段文字绵绵延延,诉说着生活,解读着人生,也串连着两个我,一端青春似火,一端中年如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