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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真是个伤人的字眼(也许前面很草率,但后面绝对精彩)

2021-08-16  本文已影响0人  今天下冰雹

“嘟~嘟~嘟”救护车发出刺耳的声音在耳畔边盘旋。救护车上的护士对人们说:“哪位是病人的家属?”姥姥泣不成声得说:“我,我是他老半!”“现在你就和我们一起去医院。”护士说。姥姥就做了上去。

到了医院,送进急诊室,家属签字,舅舅舅妈赶到,缴费……即便送进了急诊室,家里的人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这时舅舅才想起来给妈妈和小姨打电话,拨通电话,告知后,爸爸,妈妈急忙赶回老家。小姨正订飞机票,从浙江赶回。

出了手术室,医生告知:要做好心理准备,三个月后,还是醒不来,就是植物人了。

家人们也只能相信这是真的了,尽管姥姥已经哭的眼睛红肿。就这样,一天、两天、四个礼拜、在儿女们三个月的悉心照料下,姥爷的身体营养状况渐渐趋于正常,没有之前那么的消瘦。

看着病房里姥爷满脸的伤痕,左眼已经深深凹陷了下去,看不到一点生命的光彩,两条大腿均已打上了钢板……

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姥爷,我的思绪飘回了小时候,从前那段惬意的美好时光:

爆米花的乐趣

冬日的爆米花。总有一位老人拉着装有爆米花工具的板车到镇上来。

老人吃力地拉着车子在前面走,我们小孩子一窝蜂地涌上前去,推的推,拉的拉,只想早点吃到那香喷喷的爆米花。

等到老人在一个角落里支起爆米花工具时,我就飞快的跑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姥爷。姥爷准备好玉米粒,就排在长长的队伍后面。

老人随身带着一个缸子作为计量器具,一缸子米大概有一斤重。

老人爆米花时非常投入,身子微微向前倾,左手拉风箱,右手摇着熏得乌黑的装爆米花的圆铁锅。

风箱呼哧呼哧作响,圆锅吱嘎吱嘎欢唱,空气中弥漫着爆米花的诱人香气。

经过一段时间的等待,在我们焦急的期盼中,老人终于用一种高深莫测的表情看了看仪表说“好了”,接着就直起身,用一个油腻腻的麻袋,把那黑漆漆的铁锅两头扎紧裹住。

这时,我们小孩子赶紧四散而逃,小的吓得躲到大的后面,大的则用手紧紧地捂住耳朵。

惶恐中,只听“嘣”的一声爆响,香喷喷白花花的爆米花出炉了,我们赶紧围上前去。

这时候,捧上一把滚烫醇香的爆米花放到嘴里,慢慢含化,那香甜的味道真是世上少有的。

姥爷每年都会爆很多,坐在温暖的炕头上,拿果盘满满的舀上一盘,打开电视机,“咯嘣,咯嘣,”姥爷笑我嘴角粘上了爆米花,我就拍拍姥爷的肩膀,等他掉过头来,我就往姥爷的嘴上也沾爆米花。我们爷俩吃个不停,不一会儿,果盘就见底了。

如今,姥爷躺在病床上,连他的孙女都不认识,更别提那一起爆爆米花的快乐时光了!从前真是个伤人的字眼。

秦腔戏

夏日的秦腔戏。姥爷是个秦腔迷,在我们村子上每年都会举办庙会。姥爷就骑上自行车捎着我,那声音放得大大的,粗犷豪放的老秦腔和着清脆激昂的乐器声声嘶力竭地吼出来,倒也颇有一种吸引人的味道。至于戏里具体唱什么,我们小孩子是听不明白的,只有姥爷能听懂。

大人们去庙会听秦腔戏,我们小孩子虽然不听不懂,就去庙会凑热闹,还可以缠着姥爷买买零食,和小伙伴玩一玩。

记得最清楚的是,姥爷最喜欢听秦腔戏《卷席筒》,找到庙会的座位坐下,爱上的那些人一个个画着夸张的脸谱,歇斯底里的吼着,我很不习惯听秦腔戏,而粗犷的声音大到足以震耳欲聋。

我会扎起耳朵抬起头,向爷爷问道:“这些人在台上吼什么好吵?声音这么大,姥爷你一向不是最爱清净吗?”老爷会笑着回答我:“你还小以后长大慢慢就会懂的!”

说完姥爷就和旁边的老爷爷一起谈论《卷席筒》,时不时还会跟上台上的人哼唱两句。

听不惯秦腔戏的我,看见小伙伴之后就跑出去和小伙伴们玩一边捉迷藏,一边吃着美味的零食。

长大后的我再次去听爷爷喜欢的那《卷席筒》,看着底下的字幕,听着台上的人唱,有了新的发现:秦腔戏有小品的搞笑,还有电视剧的连续剧情,和那高昂激愤的唱腔与现实生活场景的紧密联系就构成了独一无二的秦腔戏。

躺在病床上的姥爷伤到了脑神经,连他从前最爱的秦腔戏也忘了,我多么奢望:可以再和姥爷一起听秦腔戏。“从前”真是个伤人的字眼。

秋天的杏子。

………………

文章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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