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花的悲惨世界（一）

  又是噩梦惊醒，今年以来不知多少次了，梦里反复出现的场景跟情节让她呼吸难以平顺，快20年了吧，为何记忆如此清晰……

  那一年她十二岁，小学四五年级，一家三口住在一间不大的草屋里，父亲在不远的工厂做着三班倒的工作，母亲在那户有钱的亲戚家做保姆，没有工资，只为感谢当初帮助他们在农村那样贫穷的地方搬到这好似城里的镇上，又有了稳定的工作，即使住的是连农村都不如的草房，即使每月的工资还不够多买几两肉，母亲却心甘情愿，幻想着只要抱紧这一家的大腿，发家致富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一切都那么的心甘情愿。

  奔着这家亲戚来的还有几户人家，家家都是讨好的卑躬屈膝，也有几个跟她年龄差不多的孩子，大人的战争总是波及她们，里花的妈妈每每都会让她上前说好话说那家人愿意听的吉祥话，可她总是不争气，胆小怕事，所以比起来那家人更喜欢学习好的长得漂亮的，而她总是不讨喜，为这不少挨过打，只是除了一个人，那家的舅姥爷，他是自己姥姥的远方弟弟，当初也是他的一句话才让里花一家人得到举家搬迁的机会，虽然是舅姥姥当家，可是毕竟是家里的男人，说话还是有些分量，不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感觉了，只记得他突然喜欢自己，那时候年纪小，却也明白自己长的难看又不讨喜，怎么会喜欢自己呢？一次又一次的亲近，妈妈高兴坏了，只要那舅姥爷到自家做客，自己都会被推上前，多年以后回想起那一幕，怎么就觉得什么东西变了味道呢。

  从那以后，她总被单独留下只跟舅姥爷在一起，在外人看来好似舅姥爷连生两个儿子没有女儿没有孙女所以才喜欢她，走到哪里都会牵着她，给她好吃的，惦记她，再后来，舅姥爷为了表达更多的喜欢，总是不时的亲亲她，摸摸她，哪怕是屁股，也要反复抹上几回，再后来，俩人的亲密都在没有人的时候，慢慢的亲脸变成亲嘴，亲嘴变成口水的交换，这个时候舅老爷总会特别有耐心告诉她为什么会对她这样，是因为喜欢，简单的亲近已经表达不出那样的感觉了，只有这样，并且一步步告诉她怎样张开嘴，怎样伸出舌头，里花不懂，却不知道该怎么办，那种亲近的感觉让她不舒服，一次一次她开始逃避，有好几次她想告诉妈妈，用任性来表达不满，可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妈妈告诫那个人是整个家都得罪不起的……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年，里花十四岁，那种亲密关系也随之发展，到了把手伸进内衣里，渐渐有了卫生知识的里花总于意识到不对，她开始害怕，那样的行为会不会怀孕，那段时间是她最恐惧的时候，只要见到舅姥爷她就会浑身发抖，她悄无声息的避开，却发现好似那人更容易找到她，那一次，他推开门没说几句话就把她推倒在炕上，嘱咐一句，别叫，让舅姥爷好好亲亲，然后把手伸进上衣里，不停的抓着胸，舌头搅进嘴里，一边吸口水，一边用模糊不清的声音让里花也伸出舌头，而里花最后的反抗就是拼命保住自己的舌头，意识里好似只有这样，才可以保护自己，只是她没想到，接下来，裤子被揭开，手指摸了进去，一阵阵没有过的疼痛感让她终于喊了出来，那人并不罢休，也好似没听到，里花只有拼命的扭动身体再次喊出来，突然恢复平静，那人冲忙整理好衣物，原来是自己的姥爷来自己家了，可是老人家并没有觉得异常，对于日上三竿还躺在炕上的外孙女也并不奇怪，讨好的跟着眼前的贵人打招呼，那舅姥爷从兜里掏出十块钱给他，老人开心的溢于言表，只有里花看到那伸出的手指上有明显的血迹……

  那一天，什么也没发生了，只是里花知道自己来月经了，妈妈解释从这一刻自己就是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