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一团乱
第二届小说创作月 一分钱的牛排
第二十章 一团乱
医院，一片寂静……
省厅‘505特大连环杀人案’专案组办公室传出一阵阵训斥的声音。
“张浩严，你就是这么当神探的吗？你小子要人我给人，要配合我给你联系各单位。都快一个月了，你就给我这么个结果？”王风真的愤怒了，拍桌子瞪眼睛地大声骂着。
张浩严站在一边，一句话也不敢说。不仅仅是张浩严，其他一干警队干部谁都不敢说话，领导在气头上，现在的情况已经遭到了无法再遭的地步。你没有解决的办法，还多嘴多舌，岂不是自己找上门去让领导骂。
而此时的张浩严的大脑中已经重新正常运转了，他迅速构建了追查和封锁交叉型封锁线。等领导发完脾气，他还是要去努力组织追捕行动，虽然现在的专案组只剩下他一个光杆司令了。
王风还在训斥张浩严，突然公安厅厅长宋明进来了。正厅长的到来让所有人吃惊，谁也没想到大半夜，事情发生的几小时内，宋厅长能从家中赶来。而最紧张的就是王风了，虽说实际干活的是张浩严这个副组长和几名组员。但是，自己这个挂名组长可是负有领导责任。
宋明一进门，王风就停止了斥责。转身对宋明说：“宋厅长，这事刚刚发生，我还在安排后续工作呢。想着大半夜的，明天再通知您。”
宋明的脸上看不出表情，淡淡地说：“老王啊，这么大的事，我也不能让你们受累，我自己睡安稳觉啊。医院那边去了吗？”
王风一愣，这个宋明真会找漏洞，急忙回答说：“我早就派人过去了，一有消息就通知我们。”
宋明接着说：“你是专案组长，就代表组织去一下吧，听说其中一个伤的很重啊。这里让张浩严亡羊补牢吧。”
宋明一招就将王风支走了。王风无可奈何，只能带人前往医院。
一小时前。
张浩严等了将近两个小时，不见白瑞华4人的踪迹。心中不免有些生气，这几个年轻人，给他们一点吃饭的时间，就疯的没影了吗？
但是张浩严转念一想，自己刚刚是被焦虑冲昏了头脑。这几个人确实都是年轻气盛，但是执行任务却是毫不含糊，哪个在原单位都是一把好手。估计有情况了。
几分钟后，张浩严的心情已经不能够用焦急来形容了，他已经变成热锅上的蚂蚁了。白瑞华等4人的电话不是打不通就是没人接听，这个情况已经很反常了。尤其是柳青聪的电话能接通，却一直没有人接听。如果没有特殊情况，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张浩严来不及多想，立刻求助于交管部门和辖区派出所协助调查。
一个多小时后，传来了反馈结果，果然是出事了，专案组的一行4人出了车祸。不过，他们的车祸却透着可疑之处，而且事态的严重程度远超张浩严的估计，也让所有人吃了一惊。因为大雾天气，夜晚的能见度越来越低。当地派出所花了一段时间才发现车祸现场。当找到那4人时，4人全部处于昏迷状态，所驾驶的警车已经烧成了一堆黑炭。白瑞华和何奇华两人并排躺在汽车残骸的远处，似乎是被人从车祸中救了出来；而肖冬冬和柳青聪却沿放射状线路分散地躺在地上，像是被车撞到后飞向两边。这一切都透着悬疑的色彩。不过，对张浩严来说却是一个晴天霹雳。他自己精挑细选的专案组队员，现在4个昏迷不醒，一个失踪在边疆小镇。而案情毫无进展。
张浩严顾不上其他，先当机立断的给附近单位发出了协助调查的请求，然后就准备赶往医院。谁知刚刚走出专案组的办公室大门，就碰见了急急忙忙赶来的王风等人，然后张浩严就一直在专案组办公室被骂了半天，哪里也去不了。
好在宋明到来，解放了张浩严。其实，案子办成这个样子，无论是王风副厅长还是宋明厅长，谁来有训斥自己都是应该的。但是，现在的情况，张浩严第一关心的是那4人的情况，第二关心的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宋明的命令，让张浩严有了喘息的时间，却也让他无法亲自去医院看望自己的下属。张浩严只好先去调查现场的情况。张浩严根本没有走出办公大楼，就已经了解到一些大概的事实。但是，心中却留下了更多的疑惑。
等他忙完一圈回来，发现宋明等一干领导还端坐在办公室。张浩严想过片刻也丝毫不觉得意外，一个立案成组的特大连环杀人案，近一个月没有任何进展，却出现了专案组组员集体车祸的意外事件，领导问责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张浩严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他需要尽快去医院一趟。
宋明见张浩严进门，点点头，开口说：“浩严，安排调查的事情有什么进展吗？”
张浩严一愣，宋厅长如此和善的口吻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回答：“厅长，初期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白瑞华等人驾驶的车辆出现了车祸，而后车辆自燃。虽然发现时汽车自燃已经破坏了很多线索，但是现场的刹车痕迹和远处的监控录像显示，是驾驶员自己驾驶失误导致翻车并引发车祸的。具体情况还未调查清楚，最好他们有人醒来，我们能够最快获得线索。”
宋明没有什么表情，又说：“浩严，虽说你也是省厅的有名神探了。那些虚名就不再提了，案件侦破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现在也不追究你的责任，但是限期一个月，你必须破案。否则，所有的处分一并记在你头上！”
张浩严知道自己躲不过，也从未想过躲避，立正站直了身体说：“是！一个月破案。”
宋明说：“好。你去医院吧，已经有一个人醒来了，不过说要见你说明情况。你小子真有两下子，把人借来才不到一个月，就连王副厅长的面子也不给啊。”
张浩严一脸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其实，他心中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见他说明情况，更何况他都不知道到底是谁已经醒过来了。
宋明没想等张浩严说什么，接着说：“好了，你先去医院吧。中间的过程我现在不想知道，等你回来再报告。”
“是。”
张浩严目送宋明等人离开专案组会议室，然后自己怀着一团乱糟糟的心情匆匆去停车场开车前往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