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十一

这个十一，

是一个比较难忘的十一。

好像岁月匆匆中，又老了几岁。

刚放假那几天，好容易和儿子有相处的机会，但是他并不和我亲近，（我平常上班，晚上回家，爷爷奶奶带他）只要他爷爷一离开，他就焦虑不安，反反复复问爷爷在哪，我就成了空气，心里的酸楚无人诉说。

    有些问题不会因为你结婚或者生儿育女而变得不同了，比如婚前没有财富自由，婚后依然如此，要靠每天8小时的坐班来维持生活。像一支壁虎的断尾被钉在木板上，看似活蹦乱跳，实则毫无生气。孩子是单纯的，他不在乎你给他花了多少钱，只在乎你是不是陪着他和他玩，给他好吃的苹果。孩子只爱那个忠实的玩伴，比如他爷爷。像我这样，匆匆往返于家和单位之间的无聊妈妈，他是不眷恋的。我有时候真得无可奈何到崩溃，有遗憾，有说不出的悔恨。也许会有人说我狭隘，但是，我就是一个没有好好亲近过孩子的妈妈，我也是个离不开孩子的妈妈。

  接着，在假期中间，公公决定要去医院查体。公公是个善良又有点执拗的老人，为了照看孙子已经到了忘我的地步。长期的睡眠不佳和老胃病导致他身体消瘦，早就定好的查体和疗养一拖再拖，这个十一终于成行。也因为这样，我跟孩子有了难得的，短暂的相处时间。

    我跟孩子的爷爷相处还算融洽，全家都是通情达理的人。一个妈妈有着只去上班，别的不管的“福气”需要老人带孩子的支持，一个爷爷能够得以对孙子百般呵护和事无巨细的“辛苦”，也得有一个什么都同意理解他的儿媳妇。

  前者，好像更容易理解。

  后者，不是那么理所当然。因为，老人总是对的。

    在传统观念厚重的北方小城镇，儿子的爷爷奶奶是同辈爷爷奶奶中的模范。尤其公公爱读书，也爱看育儿书，在政府工作过，做事极其严谨，周围亲戚交口称赞。

  所以，我一直在检讨自己做得不够好。最起码没有孩子爷爷那么好。我一直告诉自己，要有感恩之心，孩子好就好了。公公预约的胃镜，我也在隐隐担心，想了好几种可能，该想不该想的都想了。

这个十一，各种思虑和矛盾心情在心中喷涌。时而万剑穿心 ，时而惆怅百转。

  直到这个假期结束的晚上，我还是想起了那句：但愿人长久。

    真正的生活就是这样，有些事情是无解的。鲁迅说，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是吧。但是更难得是一些生活中的纠葛。有些话，我也不愿意说破，点到为止。

也许只有辛弃疾的词句宽慰心情：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