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梦曾欢--《杂文小记》散文

如此舍得孤独,从此懂得富足

2017-03-06  本文已影响145人  城南银杏

「文*城南银杏」

身处这个季节的黑夜,四下安息,只有那么一盏方灯,孤独对你说:打开它吧,你会好点! 而另一个声音对你说:还是关掉吧,最起码黑暗也是朋友,它可比那盏灯大的多……
孤独

孤独

一、

很早之前就想写一写孤独:

“关于孤独,请让我离开”;

“因为孤独成性,所以厌恶人心”;

“这一年孤独将是我的挚友”;

《最终我也成为了孤独病患者》

但后来总总原因,使得这些结果都不了了之。

打开曾经自己对着固执路灯写下的信条,总是不轻易间的发现,孤独其实早已不再年轻,它伴随着生活的某些颜色终于生老病死…

这个春季总是让人莫名其妙的心烦,说不明白,也说不透彻的原因,总是带有一种不尽人意的味道,裹挟着我吃饭和喝水的味觉一饮而尽,丝毫谈不上痛快,满满的苦楚。

于是开始寻找理由去肆意着发作每天。我开始在大风寒碜的夜晚,穿着很少的衣服,逆着风一圈一圈的跑下去;我开始在空无旁人的宿舍里对着电脑播放的故事人物,大声且津津有味的怒骂;我开始在自己每天的生活里,去说着前一天夜里就想好的话,做前天夜里想做的事!

我总是没有任何理由的去避开人群,打乱别人所在我生活里安排和预知的一切;平日里爱逃的课,开始在别人怪异的眼光中去按时上着;平日里从不吃的饭菜,开始在自己嘴巴强烈的抵制中去尝试着;甚至在某些情况下,毫无顾忌的说着喝醉的话,直到最后开始自责、失落、悲催、仓皇出逃……

这是一种久违的熟悉感觉,像一种失散多年的朋友重逢般的无所适从,压抑又能感到无时无刻的快感,仿佛我眼前这种狗日的生活真的要发生点什么,革命还是战争?我笑着点起一根烟,摇了摇头,随它去吧,无惧了,这满目疮痍的生活,再多点什么腥风血雨,反倒也是爽快。

让我失落的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汪死水,这种压抑仍无时无刻般的融入时间的沙漏,渐渐的缓缓的侵蚀着这无耻的日子,每当这个时候我就非常的害怕。

在一些夜深的晚上,我试着拿出手机对着几位要好的朋友拨打着他们的那十一位电话号码,希望找一找久违的亲切;而我清晰的记得,当时第一个号码响了十二声的嘟嘟声,电话公司宣布着:我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第二个电话响了十三声嘟嘟声;第三个响了十声嘟嘟声……

然后自己很不甘心的想:算了吧他们肯定睡了,别想那么多了放下手机睡觉吧,睡着了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就这样失落的将自己抛弃在无色的睡梦里,然后第二天清晨被几通电话声吵醒;

“喂!怎么了,有事啊,一点多打我电话,是不是又惹事了?”

“没有啊,就是想和你们说说话!”

“哎!我以为你又和别人干架了呢,老大 能别调节我们的神经不…是不是又想蹭酒喝?想的话你找时间啊……”

“知道了…”

“你到底怎么了?生病了?”

“没有,就是感觉 一 个 人…… ”

“一个人?大哥我知道了,你是寂寞了,找个女人就好了!”

“寂寞了?找个女人…就好了?”

“嗯,是的”

…………………………

挂掉所有的电话,往常一样的穿衣,吃饭,无谓的生活看着无味的事,焦急、猜疑、恐惧、一切都亦步亦趋!数着自己刚刚走过的每一个步子,前面开过的车,旁边走过的人,站在原地不动突然发现自己一切都还好,原来就是:孤独了!怅然若失。

还是孤独

二、

“孤独”这个词语,我想在我前二十年的生命里是厌恶的。从小就喜欢凑热闹的性格,让我害怕在空旷的只有我一人的地方待着,就连每次睡觉醒来后总要去望一望,身边的大人还在不在,才能安心的再次睡着,甚至自己看电视时总要拉着家里的那只老母狗陪着我看,才能安心的坐在那儿看下去……

上小学的时候一直因为个头太小而无法融入其他小朋友的玩耍中而苦恼,为了得到他们认可,不惜努力的去讨好他们,玩抓人游戏的时候,总是我自告奋勇的选择抓人,别人逃跑,直到抓了半天也没抓到,还得到了同伴轻易的蔑视笑声后,才感到自己所做的无味;

上中学的时候更是成群结队的去做着事情,不惜绕路的去找同学一起上学,不惜憋着小便等待着第二节课的课间和同学一起着上厕所,甚至不惜老师的责罚去和同学一起逃课打着游戏,即使是自己并不喜欢打的那款游戏,只是为了得到某些团队的认可;

直到高中更是无所忌惮的去拉帮结派,打架斗殴,抽烟喝酒,谈着狗屁理想和厌恶人生……而现在看来才能透透彻彻的替自己真正开脱上一句:原来自己只是不想在最美好的时间里去孤独平静的活着!爱上了大海,也许不是本性很浪,只是爱上了浪的热闹,直至今天,也不能否认。

如今在我生活了大半年的小城里,生活的方式早已被不是以自己为中心的圈子划开。也开始感受着属于一个人的自在,喝酒时再也不需要去因为别人的劝酒而不能喝的随心所欲,抽烟时再也不需要去躲开那些关心我身体健康的条例而不能抽到满心欢喜,骂人时再也不需要考虑着所骂的人是否是身边重要人的心上人而不能骂到浑身舒坦…

我庆幸着这堕落生活里仅存的自由空气,我对自己说:为什么自己没有早点发现自由才是最好的朋友呢!只要自由,什么孤独都他妈的往后稍一稍吧,站在落日的小城城门上,目无他人的憋足了劲,迎着日光的余晖大喊:孤独,老子就要尿你妈的一脸,你丫来打我啊!说着脱下了裤子……

富足

三、

于是乎在这种良好的开端下,开始了来自一人的放荡,本认为从此将告别孤独:

总是一个人在雨和雪下的刚刚好的时候,迎着它们走出去,走一走这里的每条街道,然后自顾自的看着别人被雨和雪打湿的狼狈模样,然后体会着他们那种尴尬的心理独白;

总是一个人在冬天寒冷的街头吹着那些自己刚刚满意的风,思考着自己接下来腐朽生活的每一步路,然后像一个诗人一般的赞叹着自己生活的伟大不易,感动到泪流满面;

总是一个人吃着特殊的食物,吹怪异的口哨,哼着小众的民谣,迈着另类的脚步,去过着自己独一无二的长路,然后说着风凉的话,冷眼看着这个同我早已打上句号的生活,所谓的日子!

直到某一天,走在人流车往的十字路口,自己双手插在裤兜里独自走着不急不缓的步子时,迎面一辆大货车驶过,自己以矫健的身手躲过它的撞击后,拍一拍胸口说:好险,还好老子身手不凡,但话音还未落时迎面又驶来了一辆车,这次等自己再看清楚时,早已无法躲避,而幸运的是这次碰到的却是一位身手同自己般不凡的老司机,他以离自己几厘米的距离中刹住了车说:你丫的,不知道这是红灯啊,找死,别来这里好不好,害人害己!

然后那位老司机在愤怒汽油味中从身边驶过,留下自己在红灯中不知所错。当自己刚刚调整好状态,准备同那个老司机大干一场时,却发现红灯的路口中,老司机太多了,根本就分不清楚是哪一个!而自己却只有一个人,还非常傻X的特立独行的站在那儿,不知道怎么走,忘记了去那里,没有了目的地,其实自己也清楚反正自己是瞎转悠,但心中却还在不停的喋喋不休:我在想事情,这是我的错吗?而且我走的还是斑马线!这能怪我?开玩笑!愚蠢的人类,明明就是你开车不长眼睛……

那么究竟怪谁呢?想了半天,还是去怪孤独吧,毕竟孤独是个哑巴,它不会说话。

我们总是认为孤独空气是自由的没有束缚的,所以在任何一座孤独的山川里,放声高唱,兴致勃勃的去登着山峰,到头来却发现了即使再怎么自由的空气也无法满足自己所需要的氧气;

我们总是认为孤独的时针,会走的很缓很慢,以至于能够在孤独的生活中背起包,放慢所有的姿势好好的打量一下这个陌生的世界,到头来却发现年月里的钟声,永远都没有要等你的意思,它含情脉脉的走,你一厢情愿的等;

我们总是认为孤独的灵魂是刀枪不入的,拥有了它,就拥有了一切的铜墙铁壁,从此清晨不会再有机车轰鸣,更多的是鸟语花香,傍晚不会再有落日的唠叨,更多的是星辰月牙的亲昵,而到头来却发现这只不过是万物人间的真实模样,你获得了自己的那份,也付出了岁月的钱币,伤痕累累,斑驳陆离……

小的时候玩着游戏总是讨论着对错,而长大后的我们却孤独的发现了成人的世界里只有输赢!没有目睹过孤独模样的时候,总是向往着它的洒脱与否,而真正经历过孤独的人才有资格明白那是一种考验自己是否富足的尺度!

还有富足

四、

我曾经想过,如果在这个生命时段中一个人能够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孤独房子,即使不能面朝大海,也是可以春暖花开的:

在厌倦了为人处世的风尘里,也有属于自己的一席温暖之地;在畏惧了由清晨到傍晚的吵闹后,也可以随意的找一点时间在足够安静的环境里写下一点还能认真活下去的慰藉;在疲惫了孤独的时光中,也能够找到一块古老的魔镜,让我好好看看自己的玲珑晶莹。

有些时候,一个人很简单,两个人很麻烦,三个人很苦恼,四个人很遗憾……

身处在这样一个季节的黑夜里,四下安息,我的生活里只有那么一盏方灯,孤独对我说:打开它吧,你会好点……而另一个声音对我说:还是关掉吧,最起码黑暗也是朋友,它可比那盏灯大的多!

这个声音我想大慨来自:富足。

愿孤独余路,换富足余生

如此舍得,从此懂得:

  因为孤独不止是打你一个人的世界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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