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七，眼睛

    跑男有个路人描述Lucas的时候，你的眼睛像星辰大海。

    这句话给了我灵感，于是便有了今天的更文。

      公司的年会，纪录片，文艺片，大半能在屏幕上看到眼睛，一排排的脸容由里到外慢慢浮现，最摄人心弦的是眼睛，无论你是微笑还是愤怒，端庄还是轻佻，眼神出卖了一切。那时的慈爱，惊诧，安祥，镇定，或者挑逗，真实的一刹那，就能被菲林闪光锁定，然后传递给围观的吃瓜群众。

      我想起何处为家的主角，赞恩。无论导演怎么糟蹋他，带血的手臂，蓬乱的脏发，灰尘染黄的上衣破着口子，脸上黑一块，黄一块，始终无法掩藏他的眼睛。那是小孩子的轻盈，如星辰大海，泛光，漂着，摇曳着，内心的信念却在大海里纠缠，石沉大海，他是相信可以堆积成山。不抛弃，不放弃。那是小孩子的纯粹，如黑墨蕴华在白纸上，墨水东流西出，有重有轻，墨笔有宽有小，黑是黑，白是白。他的世界在黑白里有是非，爱是有坚持，也有对商人有报复与父母的抗诉。那是小孩子的趣玩，他拿着纸做的枪大街小巷，无邪地玩，眼睛弯如月。他撑起玻璃镜片挂在墙角处，倒影着隔壁邻居的欢乐儿童动画片，眼睛温如玉。他翻床倒柜找钱买奶粉，喝着冰水用一个十二岁的臂膀抗起二岁的小弟弟，眼睛灿如阳。当他想起一个瑞士的国度，人与人之间和亲相处，没有贫困与饥饿，眼睛闪如星。

      大人混迹越久，眼睛越浑浊。莫不说那血丝狰狞，单是某时某刻突然一个大红灯笼高高挂在眼里一隅，也会显得心慌意乱。成年人的眼睛，黑里有白，白里有黄，黄里有红。这里面黑又分灰黑，熊猫黑。白也分浊白，吊白。黄是昏黄，病态的黄。红就更多了，总与血有关，凝结的紫红，含而未出的轻红，用眼过度的赤红，伤心哭泣未抑的浮红，还有不一一再说的夕阳红等。

    家伙的眼睛当然是跟小孩一样，纯洁的，这是我们对望的时候肯定确定过。也带着点狡黠，那是在我听着她的呼吸，她闻着我的味道的时候，我瞄着眼，捕捉到她睁开又闭上的狡黠。

    眼睛可以做的文章太多了。眼睛可以形容的词语也多。人物类的艺术品，抛开形体上的斟酌，无论岁月沧桑天荒地老，还是似水年华万念为空，眼睛是最为重要的，没有之一。

    你看，蒙娜丽莎来了。就在家伙发给我的st上，耍着她顽皮的眼神。

    眼睛记录着年轮，毫不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