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280）——心在焦灼中，选择两踌躇

文/丘墨豸

沈城的暑期培训结束了，临回家时，老板又问我还想不想出来，他的弟弟今年暑假在青岛招生挺好，想长期做下去，要找两个老师，工资和去年的一样。一提起去年，我就有些不想去，别干到半道又停办了，我还得大老远往回跑。

老板说今年肯定不会了，就算中途效益不好也会坚持到年底。如果真的干不下去了，会保证给我开到年底的工资。我还是说回家看看情况，再回复老板。

我回到了家里，第二天去前屋看父母，发现父母身体有些变化，精神状态不如俩月前了。原来父亲断了药，身体又有些不舒服，母亲身体也挺瘦弱。看着老两口的样子，我心里有些压抑，高兴不起来。

因此不想去青岛了，打算还去度假山庄继续当画工。可是去了一看，才知道山庄老板因为我暑假去了沈城，有些急不可待了，把房间里原来准备要画的画，都到城里做了喷绘，喷了些花里胡哨半裸不裸搔首弄姿的外国女人。

这样一来，山庄就没有多少活可干了，我猜出来老板对我暑假出去有些怨气。但当初我和他已经有言在先，他也无法说我的不对。可是人家有钱就是任性，表面上说什么，就用这种方法对付我，让我哑口无言。

老板倒是很会说话，冠冕堂皇地说让我留在山庄，没活也不要紧，可以给我腾出个屋子，有活干活，没活在那写字画画。这话假得实在离谱，我怎么可能不干活白拿你的钱呢？对于这个周老板，我早有耳闻，周扒皮的外号就是那些给他打工人起的。他如何肯白花钱养我一个闲人？再者说，就算他是真心，我也不会那么厚脸皮。当下我告辞离开了山庄。

在家呆了才两天，沈城的老板打电话给我，问我在做什么，我说还没有找到活呢，他说他的弟弟等我的回话呢！

由于去年天津出现的情况，我有些犹豫，再说父母身体不好，我出去心里有些牵挂。可是在家里没活干，也是闹心。

去前屋跟父母聊天时，不免透露出我矛盾的心理，父母一下就听了出来，一个劲地说他们没事，让我放心去，再说家里还有另外三个儿子呢。知儿莫若父母，他们知道我所处的难处，才违心地说他们身体没事。

最后，我还是下了决心答应了老板，第二天去乡里医院给父亲买了些药，第三天我就踏上了南去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