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过了个“假年”
如今已是正月初九,这也是查了才知。顺便得知明日是公历2月14日,西方“情人节”。方才在店里看杨绛的《我们仨》,翻阅五十多页,竟有些困倦,都是因夜晚失眠的。
上午顾客不是甚多,三三俩俩大抵是买老花镜,护理液,修眼镜之类。便进里屋小床上躺睡,小店是大通间,门面不宽一间而已,入深13米有余。这是因为它的入深,使得一间的面积竟约五十平。期间有很多次想把放床的里屋去掉以便扩大营业面积,每当困倦躺在床上时便放弃了这个想法。里屋虽有一窗户,但属阴面,为隔断的“验光室”创造半暗环境挂了窗帘,终年遮蔽状态。实属躺睡最佳地!
夜晚失眠的人上午这一觉尤为珍贵,这一点我很庆幸自己不是公职人员。也有虐心的是我一年只有三天假期,除夕、初一、初二。还好没人在除夕那天打电话要弄眼镜之类,安逸的假期不会持续太久,正月初二便有了。正在迷糊中,一阵鼓点儿“咚咚咚,咚咚咚……”从屋外直接砸到我的心上,一阵心慌。我便知这是“踢秧歌”,今天已是第三波给隔壁阿姨拜年的“秧歌”,平鲁的“秧歌”不是扭,是踢。这个“踢”字也正显了晋北人的粗犷,耿直。每遇到拜年“秧歌”我就会想起:某一年的大年初一,我除夕建雄家“熬年”回来路上,那是早上七八点多,大部分年轻人才开始睡去。巷子里竟然遇到三个舞狮的人,破旧的行头;敲鼓的“班主”很明显是俩孩子的长辈,“狮头”和“狮身”是俩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脸上脏兮兮,看样子刚从附近人家拜年出来。眼前的见的让我怀疑这是正月初一的清晨,中国人新年的第一天。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三人在这个时候做这个行当?是贫穷还是农村人口中的“能人”?答案肯定是找不到了。
除夕那天终于放假了,我早早贴了对联后,竟然无事可做。书架上抽出王小波的《白银时代》看了起来,一天就这样过去了。与以往过年不一样的是:年夜饭姐夫定在饭店,这样的好处是母亲可以早早坐下来吃饭,饭后也不必去收拾残局。果然一大家人吃的开开心心,一开心便都饮些红酒。今年的年上面为了环保与安全,禁止放烟花,禁止垒旺火。这样的规定我很赞成,以往除夕夜饭后的室外,五米之外人畜不分。哦!不,是三米!而且是人畜看不见……饭后回家路上空气果然比往年好多了。“春晚”是一眼没看,朋友同学一个没见,竟早早睡去。 不过总有“胆大的” 半夜十二点“二踢脚”响声不绝。正月初一的午觉是一年中最美的,心无顾虑的睡去,醒来时阳光晒的暖暖,放假的日子三天看了一本书。
初三回归正常,店里依然忙忙碌碌,三天假期攒下的顾客一单接一单。闲暇时间,又读了俩本半书。中国人不过完“元宵节”,年味就不算结束。但我知道和往年一样,“元宵节”我依然忙。
年前和小弟说
“我没买新衣”
“这么大了穿什么新衣”
我都不曾感到“年”来过,所以也不存在“年”结束。室外又传来的“咚咚咚,咚咚咚……”
作于2019年2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