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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连载《我就是个疯子》第二十一章

2017-05-31  本文已影响107人  作者阿旭

(21)结识黄毛

转眼的功夫,矮胖子从沟里爬出来了,手里拿着个银色的东西,明晃晃的,不好,是钢管,死胖子动用武器了。

我瞅了一眼刚被我打了一拳的刺猬头,他捂着头,颤颤悠悠地去捡丢在地上的钢管,地上怎么那么多钢管啊?这群家伙走起来摇摇晃晃的,身上仿佛有一股酒气,难道是刚喝完酒?我脑袋里满是疑问。

“文祥哥,快捡起你后面的那根钢管!”我扯着被勒住的嗓子,沙哑地说道。

文祥哥松开高个的头发,去捡起地上的钢管,捡起后,握在手里,像个神经病一样,闭着眼,左右乱戳。

我呼吸困难,脖子快被勒断了,怎么用力都掰不开勒住脖子的胳膊。我左手猛抓高个的手臂,右胳膊肘猛捅他的肚子,他痛的叫了一声,我趁机旋转身子,把他甩倒在地,又狠狠踢了他一脚,他在地上滚了几圈。

捡到钢管的刺猬头好像处于眩晕状态,我那一拳太重了,他朝我跑了过来,手里的钢管指着我,咬牙切齿的,吐字不清的嘴巴里不断地问候我全家。

我一下子火了,喘了口气,向他跑了过去,靠近他时,我跳了起来,一脚把他手里的钢管踢飞了,一拳打在他的脸部左侧,他被打得向左迈了一步,我抓住他的两条胳膊,右膝盖猛撞他的肚子,撞过瘾后,松开他,他彻底晕了过去。

我转身一看,只见一道银光闪烁,心中直喊不妙,容不得我多想,赶紧低头,钢管斜砸在我的肩膀,肩膀传来剧烈的疼痛。死胖子挥动着钢管,我步步后退,找了个机会握住了他手中的钢管,朝他鼻子重重地上打了一拳,鲜血从他鼻孔里喷了出来,他捂着鼻子哇哇直叫,撒腿跑向远处。

我心中怒骂,这三个家伙对付起来太棘手了,幸亏黄毛吓跑了,对付四个人,我不被他们打死,也会被累死。文祥哥除了会偷袭之外,几乎不敢正面对抗敌方。他后来对此的解释是,在床上对付的女人多了,下了床对付男人就不行了。我的理解是,他肾虚。

后方有人正朝我跑过来,正蹲在地上的我迎来高个的一个快拳,在拳头落到我脸上时,我用胳膊当了一下,对方力气过大,我还没站稳,就倒在了地上。高个扯开嗓子一声吼,扑了过来,我们在地上打了起来,我推开疯狗一样的他,他爬起来,踹了我一脚,我顿时五脏剧烈,肚子说不出的疼痛,我捂着肚子滚了两圈。高个骂骂咧咧的,向地上看了看,捡了块砖头,我心里直喊,这下完了,完了。

文祥哥大声叫道“枫子!”,飞一般的跑过来,从后面揪住大个的头发,如同那次我们一块钻狗洞的时候,他揪住我的头发一样。大个疼的嗷嗷直叫,甩了几下没甩开文祥哥的“魔爪”,砖头掉在地上,砸中了他的脚上,他更加愤怒,扯开嗓子又是大喊。

机不可失,时不我待。我过去用钢管在高个的肚子上狠狠地捅了两下,怕“效果”不明显,又在他脸上补了两拳,他差不多够呛了,挣脱开文祥哥的胳膊,跑掉了。

我疲惫不堪,肚子不再像刚才那样疼痛,心想,这帮家伙真是一群没有脑子的饭桶,自己人跑完了还打的那么执着,到底图什么呢?要是我早跑了,还是黄毛聪明,趁乱溜之大吉了。

缓了缓气后,我走到文祥哥面前问道:“没事吧?”

文祥哥理了理一头乱发,道:“没事没事,你小子还挺能打的。”

我道:“快走。”

文祥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寻找阿曹的任务要到此为止了?”

我说:“我们每一次跑出来考虑过要找阿曹吗?别废话赶紧回去。”

刚走两步,矮胖子从沟里爬到沟沿上,嘟囔了一句:“这水真臭啊,有种别走?”

我点了根烟,慢条斯理地走到他旁边,赏了他一脚,把他再次送回了沟里。扫了一眼地上的无力反击刺猬头,心想,这下没人不让我们走了吧?

风儿吹起来了,我们迎风向学校跑去……

曾经,我是成绩优异的学生,骨子里心高气傲,我看不起小混混,在学校看他们不顺眼,出了校门看他们不顺眼。他们没有前途,没有对未来的规划,吊儿郎当的,将来一定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平庸一生……

可笑的是,我也悄悄加入了混混的行列,混混和非混混没有差别、没有什么界限。

我们跑了一路,到了校门口,校门紧锁,四周静的没有声响,我感觉很冷,天气渐渐冷了,秋季早已过去,冬季已悄悄来临。

站在冷风中,回忆度过的几个月,暗骂,这他妈是学生过的生活吗?上网、逃课、抽烟、打架、追姑娘。

想到这里,头疼犯了,好像又低热了,刹那间,天旋地转,这不是正常人过的生活,有什么都别有病,在背井离乡之时。

人在生病的时候是最脆弱的,我轻声叹气,闭上眼睛,感受下此刻内心的荒凉,我想回家了,只想回家,头疼反复发作,痛苦什么时候是尽头啊,这学上的没有一点儿劲。

文祥哥蜷缩在花园边,正打着哆嗦的,一个富二代跟我一个农家子弟一样没得选择吗,必须要上学吗?

“你高一复读了三年,为什么不直接辍学算了,有没有想过辍学之后做什么?”我问他。

“我他妈不管那么多了,反正都混到这一步了,还能怎么样呢?在学校混到这个地步也是丢人丢到家了。步入社会吧,只能做低等的工作,又挣不了什么钱。回家种地吧,连地都没有。枫子,我羡慕你,你至少还有地种。”文祥哥无奈地说道,嘴里吐着白色气体。

他的回答让我很意外,我一直片面的认为,农村孩子走出农村的唯一途径是考学,城市的孩子有着城市户口,应该高枕无忧了。没想到他们也有苦衷,没有文化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地都没得种。难道我们除了考学别无他选吗?

我又想多了,陷入进退维谷的窘境,退学吧,继续读书吧?继续读书吧,退学吧?我在原地徘徊,逐渐暖和了,不冷了,我加快了脚步,很快就撞到一根电线杆。眩晕几秒后,又清醒了,我摸了一下额头,没有流血。抬头望见前方两个熟悉的身影,我捂着头向前走了几步,借助昏黄的路灯,极目远望,见阿曹和一个染着黄毛的家伙走在马路中间。

“文祥哥,你看那是不是阿曹个孙子?”我问道。

文祥哥伸了伸胳膊,向前看了一眼,道:“好像就是阿曹。”

“不对劲,还有刚才打劫我们的黄毛小子?”文祥哥惊讶道,指着远处的两个逐渐清晰的身影。

我道:“不对吧,阿曹怎么可能跟打劫我们的家伙混在一起?”

文祥哥道:“那黄毛化成屎我都能看出来,绝对不会错。”

文祥哥的眼睛看美女身体的任何部位都准确的令人不敢相信,我对他的视力很有信心。

我说:“那该怎么办?”

文祥哥:“静观其变,先躲起来再说。”

我们躲进了路边黑暗的树林里,等待着几百米之外的他们,文祥哥很紧张,他拿着的那块砖头把我搞得也紧张起来了。

几分钟后,阿曹他们来了,文祥哥喊了一声“干”,窜了出去,用板砖指着阿曹,道:“阿曹,你怎么跟这种人混在一起!”

他们被突然从黑暗中窜出来的这个身高最多一米六、拿着砖头的家伙给吓懵了,二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文祥哥可别冲动把砖头扔过去了。想到这里我现身了,顺便很酷地大喊了一声“操!”。

黄毛“发话”了,说:“是你们,你们想怎么样?”

我道:“你说吧,这笔账怎么算?”

文祥哥说:“妈的!冤家路窄,可让老子撞上了,刚才把老子打的那么惨。”

黄毛一脸委屈,道:“大家别误会,都是自己人,我对天发誓,那场架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动你们一根头发,不信的话你们仔细想想。”

我大致回忆了一下,他是没动我们一根头发,在双方开战之前他溜了,他跟我一样不知道什么叫道义吧?

文祥哥摸摸脑袋,道:“你说的很对。”

躲在阿曹后面的黄毛点点头,道:“对对对,说得对。”

一头雾水的阿曹说话了,道:“你们认识?”

文祥哥说:“何止认识,刚才差点儿被他给弄死。”

黄毛说:“你们三个认识?”

阿曹疑惑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阿曹明白了,揪住黄毛说的衣领,道:“真有这么回事?”

文祥哥说:“他晚上找了三个打手打劫我们。”

我补充道:“要不是为了找你,我们会大半夜出来吗?”

阿曹火了,对黄毛吼道:“你敢找打手打劫我兄弟?”

黄毛哆嗦地说:“没有没有,那三个不是打手,是喝的醉醺醺的小痞子。”

我说:“那三个家伙打的那么卖力,原来是脑子进了酒了。”

大家对峙了一阵,把话说明白了,被王婷用书砸了脑袋、又被邵书记狂揍之后的阿曹理所当然的心怀怨恨,他又不能把高高在上的邵书记怎么样。怨气越来越重的他晚上放了学就去远处的一家网吧上网,活在一个打打杀杀的网络世界,从而染上了严重的网瘾,后来结识了社会青年黄毛,二人很快熟悉起来。黄毛抢劫是为了给阿曹凑钱上网,大家既然都是自己人,打架的时候黄毛又没动手,还知错就改地主动把打劫我们的几块钱归还于我们。

最后,黄毛说要请我们上一个礼拜的网,我们完全心动了,觉得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更何况还是一个出手这么阔绰的小子,我们没有理由不原谅他。

我们没有痛扁黄毛,黄毛对此心存感激,当晚他向在网虫附近合租的一对高一学生情侣借了300元钱,请我们搓了一顿大餐。吃完大餐,他在网吧给我们一人开了一台电脑,我们坐在电脑旁边,抽着黄毛买的价值十元一盒的帝豪香烟,欣赏着小泽玛利亚的精彩表演,我们在他的盛情款待中潇洒了一个礼拜,快活似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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