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士·其一
2018-11-25 本文已影响6人
杜若飞er
几千年来我们能知道名字的隐士,几乎没几个是真的,要么“隐”得不彻底,以终南为捷径,要么“隐”得不成功,“一不小心”被记史的人发现,“不得已”名垂千古。
这些人里面,陶渊明算是最可爱的一个,做官就做官,绝不装模作样做出一副深以为耻的姿态,而隐去就隐去,也终究再不愿出山——再往前的年代里,这样的高人也有不少,可时间越近,情况越坏,到最后,所谓“归隐”的人无一不先要做一番文章大喊“我要归隐了”,真正不交租,不纳贡了,还要远远地对世道人心指指点点,以至于如今的文人说要“封笔”,无一不让人疑心是“以退为进”一番炒作的手段。
“大隐隐于市”,这五个字,说说容易,身体力行又何其难,他们终究还有站在舞台中央的欲望,又怎么可能安安心心坐在观众席上看表演。
真正要走的人,不肯摔东西,也不发豪言壮语,更不愿传檄天下——他们只是挑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披一件厚一点的风衣,默默地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