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歌手》预热,与腾格尔有关的青春岁月

2018-03-09  本文已影响0人  得及

上一期芒果台的《歌手》节目,腾格尔的《天堂》再度响起。这位生于1960年的草原“苍狼”,刮了头发,着了裙装,唱歌功力一点也没退步。

对,现在流行大叔控,预计在赵文瑄、张嘉译、吴秀波、韩磊之后,腾格尔又将撑起这顶“大叔”的光环,继续传唱他的“桃花源”。

今天讲的故事,与大叔无关,但它确实与腾格尔有关。

应该是小学五年级时,爷爷在镇中学里打更,他负责锁大门、烧锅炉这些杂活。那时候我爸妈频繁战争,于是爷爷就把我接到他那里居住。从中学校园里住的门卫室走到小学校园里我的教室,好像十分钟就能完成。尽管有时难堪于那些中学老师逗我,问我在爷爷这儿居住是否买来大米白面;但是学校对面的居民区,很多爷爷奶奶喜欢我,我经常跑去他们的家里看《数码宝贝》。

我还记得,有一次我在窗户那儿写作业,中学的校长在背后看了看,说我写字潦草。气愤的我从此天天在那里写作业,守株待兔,终于把他再度等来。这次,他夸我“字儿写得不错”,我为此扬眉吐气加如释重负——嗯,没给我爷丢人。

但最让我开心的事,是我认识了学校后院的一个女孩,她比我高一学年,马上就要小学毕业。我觉得她很漂亮,像极了我作业本封皮上的那个大眼妹。她爱跳皮筋,爱听张惠妹,爱看《同一首歌》里的群星荟萃和《情深深雨濛濛》里的赵薇。我和我一个女同学总是去她家里玩,我们三人是地地道道地写出了一个童年。

她家里有一台影碟机,一堆封面花枝招展的光碟。在喜欢港台恐怖片的那个年代,《山村老尸》和《猛鬼差馆》是我们“百看不厌”的噩梦,每到关键时刻就捂住眼睛。但是当她爸爸在家时,我就不那么欢乐了,因为他会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腾格尔的专辑。

我印象很深的三首歌是:《蒙古人》、《嘎达梅林》和《天堂》。坦白地讲,那时的我,一点儿都不喜欢这种歌——嘶吼,苍凉,唱得面目扭曲,我十分抗拒。我并不少年老成,而是个晚熟的生瓜蛋子。我喜欢轻快的舞曲和动画片的主题歌,在我的歌词本上全是“太阳的儿子就是我”这种朗朗上口和《动起来》这种劲爆的渴求。所以每当《天堂》响起,我的心情就在地狱门口徘徊。

她的爸爸对她特别好,每次下班回来,都给她买一堆零食,还征求她的意见问自己能否听偶像的歌。每当这时,她就不耐烦地回道:“听吧听吧,我出去玩了!”

天长日久地,我就和我女同学猜测,这个爸爸会不会是她继父?

我们三个依旧很热烈,直到她上了初中,有了早恋故事。其实以现在的我来看,校园恋情虽然危险,但也是青春的番茄,酸酸甜甜。我和女同学去她家时,她总是让我们把写好的情书交给她的男朋友。有时候,只要意淫那情书里的肉麻,我就憋不住地笑起来,这让她的男朋友十分讨厌我,而我一度以为是自己长得太像苏有朋,惹来嫉妒。

她的妈妈也开始反感我们天天来玩,毕竟,中学的课程不再只是语文数学。等我上了中学后,我们仨彻底不在一起了,包括我那个女同学。她跟我说,看我认真学习的样子,很怕影响我考大学。

初一的政治课,我明白了,当年她那么嫌弃她爸爸,是青春期的叛逆。同样地,这样的困局发生在我身上,我和我爸爸不和,一直僵持到他离开这个世界。

一晃儿几多年,我在南方毕业,又回到了家乡。我重新见到了那个跟我一起爬墙头的女孩,她跟我说了很多我们分开后,她辍学、打工、结婚、生女的故事,看她现在过得十分幸福,我心里很是欣慰。去年春节时,她在县城又遇见了“大眼妹”,她连忙要了微信给我,我们短暂问候,接着没有下文。

我知道她结了婚,但不知她有没有孩子;知道她工作不错,但不知她生活如何。也说了过年时聚一聚,但是繁忙占据,冲淡了一次又一次约定。倒不是没有谈资,只是见到她们,我可能真的会落泪,她们记载着我短暂快乐时光的代码,她们保留着我仅有的美好童年的基因。

所以在重听《天堂》时,我的眼前都是和她看依萍流泪的场景,也是和她们看完鬼片不敢回家的紧张。

《天堂》的最后一句蒙古语:一切如初,未曾改变。

我的最后一句心声:慢慢来,一切来得及。

上一篇 下一篇

猜你喜欢

热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