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4A广告公司暧昧往事（67）

时不我待，陈彼得马上在路边买了份报纸，翻出一个婚姻调查和追债的公司，找了一个地址近的，并且迅速拨通了电话。

那边传来一个慵懒的男人声：“喂，神鹰调查。”

陈彼得说：“我现在在过去你那，和你谈一小买卖。”

慵懒的男人：“嗯，那到朝阳门内的青蓝再打给我，我们就约边上的星巴克。”

陈彼得答了一句：“好。”就迅速的把车开上了二环。并且如约到了慵懒男人指定的地方，在这个人不并多的小咖啡店，两个人相视的看了看。

慵懒男人先开了口，简短的说：“我姓吕，神鹰调查公司，说罢，什么事，看我办的了办不了。”为了配合他懒洋洋的腔调，还转着圈的扭了扭脖子。

陈彼得，把樊蒙蒙手机和名字写下来，把纸往老吕的的面前一推，说：“这个小妞，就是这个。”又把手机里的照片给老吕看了看，有樊蒙蒙也有高超。

“干嘛？”老吕的眼睛透出光。

陈彼得的眼睛毫不示弱，迎上去对视着，说：“她是时装学院的研究生，我要照片，这小妞和别人的，越亲热越好。”

老吕凝视着手机里的千娇百媚，说：“要上床的吗？”

陈彼得也凝视着手机里的千娇百媚，说：“最好，可别犯法。”

老吕用很直接的语气报了价：“上床两万、亲嘴的五千，保证真的。先付一半。”

陈彼得抬眼看着老吕，话也不接，从包里拿出两万，说：“我全给你，亲嘴就成，三天之内给我照片，就三天，办不成就拉倒了。”

老吕看着陈彼得，陈彼得也看着老吕，最后，老吕站起来说：“行，够爽，放心，三天之内。”

另一个灯火旖旎的饭馆里，老赵正高声断喝，一个个的喝的东倒西歪，纷纷相互敬酒，而个个的都很声称自己不胜酒力了。老赵可没醉，至少没边上这些个牛头马面醉的那么投入，他拉开一椅子坐到了一本浓眉大眼的汉子身边：“用若有若无的口气说，康队，东四那边的场子你都了解吗？”

这个康队很明显刚才也是假投入，眼中精光一闪，嬉笑着说：“怎么，赵老板有兴趣？”

老赵很谦虚的说：“我哪干了这个，就是明天想到明天夜总会去和他们老板说点小事，说起来也不好意思，我一小哥们和他们那一妈咪弄的有点不清不楚的，现在不想一块混了。”

康队显然心里准备也不足，这他妈的也叫事？不过好歹做到了喜怒不行与色，只淡淡的说：“自由恋爱嘛，公民的基本权利。”

老赵嘿嘿一笑，说：“得勒，那回头有劳您，恰着6-7点给那老板打个电话，我过去和他聊聊就完了。”

康队只简单一笑，就表示允了，就此，两人便不再有话，接着又开始了一轮新的天南地北。

老吕可是个热心肠，回去就把资源发动起来了，第二天一早就拿着樊蒙蒙的同学录和所有的照片，坐在自己的丰田霸道里，车就在时装学院的研究生宿舍楼前面停着了。

车里是老吕和另外一个男人，那男人很精神，带着个墨镜，从反光镜里看自己就跟黑超特攻队似的，老吕指着于棉的照片说：“这小妞，是樊蒙蒙的大学同学，还一个宿舍的，应该关系不错，就且她下手。”

两个人就这么坐在车里，看着边上的树影婆娑，炎热的太阳一点一点爬上了天空的正中央，也没有看到于棉从研究生宿舍里出来。

很显然，墨镜男有些烦了，说：“他妈的，现在的女大学生怎么他妈的都这么懒呀？”

老吕没理他，两只眼睛紧紧盯住了门口。人头一闪，就看到于棉步履轻盈的从宿舍们里出来。老吕头也没偏，直接说：“上。”

墨镜男摘了墨镜，一个很精神的小伙子，他下得车来，就迎上去，似乎很着急的和于棉说：“同学，同学。”

于棉刚也注意这个从车上下来的男人，心里正赞叹“好帅呀。”的时候，人家就走过来了，还和她说话，于棉很开心，嘿嘿的问：“什么事呀？”

墨镜男似乎是第一次来这个学校，他说：“我来着找人，约好了在你们学校操场，可我开车转向了，您能告诉操场怎么走吗？”

于棉连蹦带跳的走过来，然后笑眯眯的说：“操场呀，我告诉你，你这么往前，然后到前面那红色的楼，你看见了吗？你那车再右拐，然后大概是吧，第三个，不对，不对，第二个路口 ？”于棉现在都有点后悔怎么不经常去锻炼呢？搞的连操场都说不清楚。

墨镜男似乎也觉得有点记不住，就似乎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对不起，要不你上车给我指一下得了，要不远，回头你要去哪在送你过去。”

“好吧。”于棉一扭一扭的上了车的副驾驶，站在她身后的墨镜男，瞧着她的背影，简单冷笑了一下。

于棉刚上车，老吕就把自动门锁下了，墨镜男紧跟着上来，笑的很邪，不是淫荡，是很邪。于棉还在笑眯眯，说：“开车。”

老吕没看她，冰了吧唧的说了俩字：“于棉。”

于棉一惊，还没继续说呢，老吕把手机往她鼻子下面一捅，屏幕上自然又是大家熟悉的高超和樊蒙蒙的恩爱秀。老吕的话还是你们静说：“这俩人认识吗？”

于棉刚想否认，老吕就直接接着说：“樊蒙蒙、高超。”

于棉只好：“嗯。”了一声，表示知道。

墨镜男继续着把细节告诉她：“我们想要个照片，是樊蒙蒙和其他人的，最好亲热点，亲嘴的。你帮我创造个机会。”

于棉似乎脑子顿住了，她结结巴巴的问：“我，我怎么创造呀。”

墨镜男看着于棉，眼神帅的块滴出水来了，还露出迷人的微笑，他简短的说：“带她去夜店。”

老吕冷冰冰的话又出来了：“我给你三天。”

墨镜男摸出一捆钞票，一万的，他笑着看着于棉，手里暗暗使劲，一万块，被从中间慢慢的撕扯开，撕扯开。看着那男人青筋曝露的手，于棉差点叫出来。

撕开了，那男人的笑也停了，把右手中的半摞举在手里，然后及其潇洒的一甩，那把被皮筋绑着的钱就落在于棉身前。

老吕吐了口气，说：“办成了，那一半，也是你的。”他喘了口气，又说：“办不成。”

墨镜男从身上就跟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滋水枪，他的眼睛还在笑。

老吕的声音就如约而至：“那里是硫酸。”

于棉的鼻子，蹭的抽了一下，吓的一哆嗦。结结巴巴的说：“我办，我办，还不成吗？”这家伙，一扣机子，这如花似玉还不就毁了，表态是必须的，她心里也想，这高超他妈什么人呀，怎么樊蒙蒙跟他还勾搭出黑社会来了？同时她脑门子上的汗，呼呼的冒了出来。

再两个人的眼神默许下，她抓着那一万块钱的半拉，连滚带爬的下了车，人都忘记了刚才离开宿舍要做什么，又跌跌撞撞的径直走回宿舍，至少，一个看门的阿姨是不随便让男人上女生宿舍。她咯噔咯噔的心还没缓下来，一个陌生的电话就打了进来。电话的铃声响了半天，她才琢磨过来，舌头依旧不利索的问：“哪位？”

墨镜男正再把滋水枪里的饮料往嗓子里灌，一边灌一边说：“绵绵，这是我的电话，时间地点定了可别忘记通知我，嗯，就这样，我姓吕。”说完了还冲老吕奸笑着，老吕理也不理他，直接把墨镜男手里的手机拿回来揣兜里。

直到半个小时以后，那扑通扑通的心才逐渐平缓下来。看着手里已经快攥出水的那摞钱，她不得不得仔细想想怎么办这事情了，蒙蒙是闺蜜没错，可没好到要豁上自己的如花美貌呀，她天人交战了没有多长，就思辨清楚了，不就是去趟夜店吗？搞那么紧张干嘛。

等她已经琢磨清楚的时候，又想到还得去系里找张老头，就赶紧用清水擦擦刚刚吓得有些红的眼圈，又从窗户看看楼下有没有可疑的车子，这才神情紧张的下了楼，向系里去也。

于棉到了系里，张老头刚刚吃完午饭，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小憩，于棉在门口徘徊了会，直接敲门进了，张老头微微睁开眼睛，带着点不耐烦和爱惜说：“几点了？小孩子怎么那么不守时。”说完还是把老眼留在于棉几乎挤出了三分之一的胸口，定了定，就接着说：“作品，我看看。”

此时的于棉很诚惶诚恐，她把后背背着的大画筒，取下来，恭恭敬敬的在张老头面前展开，张老头很仔细的看着画。而于棉先是紧张，又见张老头不说话，就慢慢的指着几处修改和张老头一一的解释着，从文化内涵到时尚卖点，纷纷娓娓道来。

张老头把眼镜戴上，又一会取下来，看了好一会这些设计的画稿，最后抬头说；“有人帮你了吧。”

于棉一口唾沫咽回去，只好直言的说：“还是蒙蒙帮我看过。”

张老头深思了好一会，便坐回了沙发，他炯炯的看着于棉，最后用很肯定的话说：“绵绵呀，听张老师的，我记得我好久前就和你说过，要出来，就得跟个人，对吧？”

“嗯。”绵绵点着头说：“当时我说，能跟着您不就得了。”

张老头叹了口气，说：“对，可我照顾不了你一辈子，小姑娘，想想吧，你虽然一直不服蒙蒙，但是从现在来看，她还真能带你。”

于棉小羊羔似的坐到了张老头身边，张老头如父辈一般怜爱的摸着她的秀发，无限感慨的说：“去法国，好好学，学出来。”

两个人正说话呢，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张老头皱了皱眉，绵绵很乖巧的站起来，出去开门，而张老头则迅速正襟危坐到了他的办公桌后面。

Philip满面春风的进到办公室，他很随意的摸着绵绵的胳膊说：“哦，亲爱的绵绵，你的皮肤简直是凝固的法国乳酪。”

绵绵笑着打开他的手说：“别逗我了，作品在里面呢。”

Philip可以在宝儿公司混这么久，当然也不是等闲人物，他晃荡着进得办公室里间屋，和张老头点了下头说：“张老师，我希望今天看到的是有价值的作品。”

张老头没接口，只把眼皮一抬，然后用眼神告诉他作品的位置。

Philip沈默着，他没有出声，一直沉默着，连刚进来调戏于棉的时候那轻佻的笑也不见了。过了很一会，他抬头看着张老头说：“我要见设计者。”

张老头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于棉。”

Philip看着张老头，用很疑问很疑问的口气说：“于棉？”

两人在对视中相持了不到30秒，张老头很从容的说：“于棉和另外一个女孩，是一个小制作团队，于棉负责，有什么问题吗？”

Philip说：“没问题，这次公司提名的培训我可以单独申请增加名额。”

张老头说：“名字我已经报到你们公司了。”

Philip很惊讶的问：“哪个？你可没有给我特殊介绍。”

“因为她和于棉一个Team，她自己的作品也有于棉的功劳。”张老头故作轻松的解释着。

Philip并未追究，他很神秘的看了张老头一眼，耸耸肩，表示理解。

于棉适时跳出来，对Philip说：“今天有什么活动呀，整天画这玩意累死了！”

Philip眼睛似乎都亮了，继续企图摩挲于棉的胳膊，而于棉忽的闪开了，说：“讨厌不讨厌，晚上去哪呀。”

张老头似乎不太有兴趣在看着他们打情骂俏了，就拖着长音说：“让我也休息会吧。”

Philip意犹未尽的，但是知趣的说：“好的，我把作品带走，那么名额就满了，我下午就报北京总部了，连同所有的作品。那么，我走了。”

张老头正当其时的接了一个电话，电话里腻歪的声音，于棉和Philip全尽收耳底，“张老师......我的小样您帮我看了吗？”

张老头没回话，而是威严的一捂听筒，用另外一只手和Philip及于棉挥手告别。绵绵也不便留下，便也就和Philip一同出来，顺便说：“那晚上吧，咱们去Baby Face, 我把樊蒙蒙也叫上，咱们一起玩。”

Philip嘿嘿的笑了笑说：“好，好，电话联系。”

于棉和Philip一路无话，各自在想着各自的心思，也就步出了学校，Philip上了车，又伸出头说：“那，就这样，晚上见。”

于棉这时候望了望天，唉，心里还一大事呢，她掏出电话，给樊蒙蒙打了过去：“蒙蒙，哪呢？”

不管去与不去，蒙蒙是都得做好准备的人，她正在网上搜去法国必备的物件呢。接了电话说：“做准备呢，咱们不得一起到欧洲学习革命去吗？”说完了，她自己都一乐，这很典型的高超式的话。

于棉呵呵的笑着说：“那说真的，你定了吧。”

樊蒙蒙唉了一声之后说：“咱俩还是聊聊吧，你就在学校食堂边上的小咖啡馆等我。”

于棉依约坐了进去，叫了一杯咖啡，左顾右盼的等着蒙蒙，心里惦记着的等下怎么说服她，张老头说的对，若没有她，自己如何出来？

樊蒙蒙风尘仆仆的赶了来，一屁股坐下，看着于棉，说：“呦，今儿你够多愁善感的？怎么着？张老头说什么，你的作品。”

于棉半是调侃半是无奈的说：“你都帮我看了，老东西能说什么，好呗。”

“嘿嘿嘿嘿。”樊蒙蒙几乎不怎么掩饰的得意的乐着。

于棉打断了她的笑，很直接的问：“你想清楚了吗？到底去不去？”

樊蒙蒙到也诚实痛快，说：“说实话，我知道这是一好机会，太好的机会，问题是，我还是有点舍不得高超，我真的开始爱上他了。”

于棉静静然的听完了他的话，心里火急火燎的，她也很直接的问：“你爱他，我知道，但是。”她两眼直盯住蒙蒙问：“他爱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