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小说｜不穿内裤的二楞

文：静夜风

道河上游有个峰子山，峰子山下有个郭家村，村里有一个郭二楞。二楞整天好吃懒做，老婆跑了以后一直单身，除了耕种家里的一亩三分地，不为别事。

秋收以后，一冬三个月，村里的男人们纷纷外出，有的干木工活，有的干瓦匠活，总之很少赋闲在家。二楞却整天围在一帮女人跟前，变着花样玩。

早晨的时候，二楞拿着一个鱼竿，在堰塘边耍刁子鱼。二楞勾着腰，正偷看低头露胸捣衣的女人，看的入神，被后面的女人一声惊吓，应声落水。

吃过早饭，二楞拿着斧头和绳子，假装去打柴。实际上，二楞是躲在有女人的田间地头，等待女人方便的时候，露出半边白屁股，二楞一个土块扔过去。

刚开始，女人们以为是野兔，不当一回事，后来知道是二楞这个龟儿子，女人提起裤子四处躲藏，气的恨不得扒了二楞的皮，抽了他的筋。

傍晚时分，二楞趴在女人的窗外，或者门缝里，左瞧右看。窗户里面朦朦胧胧一片，洗澡的水声，门缝里一晃而过的人影，总让二楞浮想联翩，春心荡漾。

有一次，二楞调戏了邻居的老婆，被人打了一顿之后，就再也不敢做出过分之事。二楞就图个眼前快活，可也不能由着二楞成天这样胡来呀。

村里的女人们，坐在槐树底下，头挤在一起，耳语一番后哄堂大笑，看来她们想到了收拾二楞的办法，一定要让他服服帖帖一回。

原来，二楞除了喜欢偷窥女人以外，还喜欢打纸牌。二楞记性特别好，打几圈后你手里有些什么牌，他保准猜的八九不离十。所以，二楞打纸牌赢多输少。

当然，村民们很少赌博，打纸牌纯属消遣娱乐，比如输了在脸上贴纸条，看谁贴得多；还有就是画王八和钻裤裆，男人钻女人，女人也钻男人的裤裆。

这一天，冬日暖阳，二楞拿着斧头绳子去“打柴”，经过村口的大槐树时，一群女人嘻嘻哈哈叫住了二楞。

“二楞啊，今儿个别打柴了，陪我们几个打一打纸牌。”女人们一唱一和。看来这帮女人们胸有成竹。

二楞一听，高兴得手舞足蹈：“好啊，那怎么个玩法。”其实，二楞心里想：“怎么玩，你们都是一个输。”

“打跑得快，脱衣服，输一把牌，脱一件衣服，怎么样。”马三姑发话了。

“啊，真的？可不许反悔哦。”二楞又惊又喜，还有这好事。二楞急不可待，心里又暗想道：“看老子不把你们这帮女人脱个光条条。”

二楞和三姑，还有杨四嫂，一人一方坐在槐树底下的大石头桌子旁，铺开一条围裙，准备打跑得快，后面还围着一圈女人。

第一把，二楞果然赢了，三姑输了，四嫂跑了个空。三姑脱下了花布棉袄。

第二把。只见三姑和四嫂身后面的几个女人，一会儿抓抓耳朵，一会儿挠挠鼻子。结果，二楞输了。二楞没穿棉袄脱了一件马甲，扔在地上。

接着，四嫂输了一把，脱下了棉袄外面的风衣罩，反正算一件，不管厚薄。

紧接着，二楞连输了三把，上身的夹衣和秋衣脱光了，露出背心，又脱了下身的裤子，穿着一条秋裤。

二楞似乎看出了破绽，吆喝着四周的女人们站到一旁，不许交头接耳。

厉害！二楞连赢六把，三姑和四嫂各输三把。可二楞哪曾想到，三姑和四嫂身上分别穿了两件毛衣，两件秋衣。下身穿的还不算呢。

第十三把，二楞输了。只见二楞慌了神准备要跑，几个妇女围追堵截，抱腿拽胳膊，三下五除二，把二楞按倒在地。

三姑牛高马大，扯着二楞的秋裤，往下拽不到一半，竟然露出大腚眼子，一群女人们笑得前俯后仰：“哈哈哈，原来二楞没有穿内裤啊。”

“二楞，看你再来还敢不敢偷腥？”四嫂挽起衣袖，又假装来扯二楞的秋裤。

“不敢了，不敢了。”二楞浑身哆嗦，一个骨碌，翻身起来就跑远了。

从此以后，二楞再也不敢在这帮女人们面前偷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