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说我爱你

一

还是三个月前，小年是我的朋友，凯子是我的朋友，他俩不是朋友。

现在，小年和凯子成了朋友——男女朋友，这让我和他们的关系一度变得尴尬起来。

大家都知道我和凯子是多年的铁哥们，也知道其实我比他更早的喜欢小年。

在我认识小年的两年零一个月的时光里，我喜欢了她两年零一个月，陪她逛街看电影开心快乐哭泣和偶尔深夜买醉。我能感觉到，她也喜欢我。

但我迟迟没有向她表白，我心中有一丝骄傲，不肯低头，同时我也怕，怕打破这样的美好，怕失败。

我在等我有勇气的一天，结果等来了他们在一起的结果。

我介绍了他们认识，却亲手杀死了我的爱情，我当时这样认为。

二

圣诞节的时候，凯子来我学校找我玩，我带他去看了小年在她们学院的文艺汇演。知道我和小年是朋友，凯子就让我介绍他和小年认识，于是我们仨在节目结束后在附近酒吧天南海北的聊起来。喝酒时，小年连忙对凯子说我胃不好。

第二天 第三天……整整一周，我们下课后都一块出去玩，凯子又向他的学校请了一周的假。

凯子回学校的前一天晚上，突然给我说他要跟小年表白。

我当时脑子有些短路，好似被雷击了一下。我说，啊，什么？

第二天 他们就在一起了。再后来，凯子经常来学校找我玩——好吧，主要是来找小年。

我和他们的关系渐渐疏远了，凯子大概也知道了我对小年的喜欢。

我想，如果凯子早些知道我对小年的心思，只是一切已经回不去。

三

随着实习临近，大家都忙的晕头转向，我和小年心照不宣的没在联系。但一直到实习结束，我心里还是没放下小年。

毕业季，我回学校领毕业证，突然想起我和小年凯子去过的那家酒吧，便信步走了进去。

“服务员……凯子，你也在这，小年呢？”我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凯子。

凯子留了披肩的长发。整个额头都遮住了，他有些躲避我的目光“嗨，何闲。”他拉着我坐下，抱了一堆酒过来。

凯子也没有让我，他知道我喝不了酒，自顾自喝了起来，越喝越猛。

“小年没和你一起吗？”我还是想打听小年。

凯子听见我问，顿了一下，抬头缓缓的看着我，他眼神有些吓人“她死了。”

说完，他已是满脸泪水，被彩灯耀的亮晶晶，他头一偏隐到暗处了。

我听见凯子说的话，脑子嗡的一声，接着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嘴里喃喃着“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三个字的意义，便立刻被巨大的悲伤包围。

那天我在酒吧坐了一下午，听凯子说小年是被几个醉汉调戏，他去阻止，结果头上被摔了酒瓶，说着撩起头发让我看伤疤。

小年看他头破了，挡在他前面，被醉汉失手拿破酒瓶划破了脖子大动脉。大出血，120来时已经没救了。

自此以后，我对凯子便形同陌路了，我不能忘掉小年，更不能释怀她的死。

四

我对凯子没说过的是，我和小年是怎么认识的。

小年在酒吧兼职赚生活费，当时被一帮人逼着喝酒，恰好被我看在眼里，我觉得我得过去拼一拼。

在一口气喝完一瓶白酒和被群殴之间，我选了前者，去医院的路上，我对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年说，我们做朋友吧。

后来我时常想，如果我能早点表白小年，会不会我们现在已经结婚了呢，到时候，孩子还要认凯子做干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