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乡间寻情
[原创]2018-05-19
随笔:乡间寻情文/夏日夕陽
上午十点刚过,朋友打来电话,希一聚。
友,家住郊区,相距不远,准备骑车赴约。
抬头看看天气,太阳虽不灿烂,但透过白色的云团放射的光,有些刺眼。天睛着,有点闷。时不时地撒着雨滴,空气里弥漫着湿热的雨腥味。
骑上车,犹豫着是否带把雨伞。
小雨滴,湿不透衣物。空气燥热,有雨正好。
欣欣然出发。
路上行人熙攘,车辆排着长龙蠕动。这年月,置身城市中央,开车没有骑车的快,骑车没有走路的人多。暗自庆幸:骑车出行,明智的选择。
不一会,已骑行五公里。跨河大桥已呈眼前。
过了桥,朋友家已不远。早几年,这里没建桥,去朋友家需绕几十里路。上学时,朋友说:“隔了一条河,你是城里人,我是乡下人。”我说:啥时候架个桥,河南、河北连在一起,你就是城里的人了。不幸言中,分割着城市和乡下的这条河上,已架起五座大桥,把城乡连在一起。
河北新区的建设已占领了朋友家乡的大片土地。
站在大桥上,回望城市,高大的建筑笼罩在一片雾霾之中。极力辩认它们的标志,哪能如愿:灰蒙蒙的天底下尽是那模糊的样子,朦胧中仿佛看到了它们挣扎着,一个个仰望天穹,奋力向上,比着高低去呼吸那最高处的空气……
高楼如此,人亦如是。乡间早已变成了城市人梦想的地方。
一阵凉风袭来,灰白色的云变了脸,黑了起来,星落的雨滴,穿成线,如梭如织。
雨下大了,好生后愧:拒绝了出门时妻递给的雨伞。
急寻处,桥头一家店铺开着门。
这里是新区。宽阔的马路两边,一边是政府围圈起来的院墙,一边是没拆除完毕的农房。
商铺是简易的板房,三、四间,卖着烟、酒等小商品。一女子见有人来,从柜台内探出头来,问到:“大哥,买点啥?"
听见有人问话,吓了一跳,低头细看,方始发现了柜台内的女人。柜台高,女子坐着矮凳,又埋着头专注地玩着手机。她不言语,真不知道她的存在。
本来避雨的自己,不好意思,掏出钱来,买了一包上海产的香烟。数了下找回的零钱,看了下柜中的标签,我说:姑娘你多找回了三元。女子说:“就对,那标签上的价格是烟草专卖标识的,我就卖这个价,童叟无欺!”
再次仔细打量女子,果然面容带着乡下人的纯厚和诚实。
说话间,她家中的老者冒着雨,匆匆而归。“老兄弟,避雨来啦!”老人向我打着招呼,把店铺内一把椅子递过来,“坐一会,歇歇脚!”
老人家七十多岁,瘦高,朴素的简装,精神矍铄。七十年代援疆工程兵,已有五十多年的党龄了。今一大早,去村支部交党费,也忘了带伞,淋了雨。
“唉!今年雨水太多,影响麦子收成了,老兄弟哪里人,家中可种有地?”几经寒喧,老人家已熟络起来,说着话掏出香烟,给了我一支。
路面上泛起了水泡,板房的屋顶啪啪啪地作响。天空云中蹩着的雨,铆足了劲下了起来。
老人家得知我要去的朋友家是他的邻村,家长里短扯开了话匣子。从文化大革命到从军援疆;从人民公社到改革开放;从温饱到小康……讲的头头是道,句句在理,让我在心中默默地夸赞他真无愧一个老“布尔什维克”的称号。
“喂,你这家伙!到哪里了?十来里路,爬着走也早到了。”老友在电话中骂着,催促。
与老人家的谈话,忘了时间。
抬手看看表,已近中午。雨不知何时藏了起来,太阳也探头探脑地在云缝中找着机会,想露脸出来。
谢绝了老人家热情的挽留,急忙骑上车,向朋友家走。
郊外连片的麦子已经泛黄,在微风的吹动下你挤我挨,挲挲作响;油菜已经收割了,躺在地上立等着天睛,人们把它的“籽粒”打出来,升化自我;田野边,路道旁各色不知名字的野草疯狂地长着,野花争相斗艳地开着……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的时候,朋友家的小黑狗叫唤着迎了出来。
随笔:乡间寻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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